就成了廝混了呢?”喬書傑被“廝混”的兩個字給刺激到了。
“她文墨不通,滿身銅臭,你與她在一起有什麼得益?又不能生養,不是廝混是什麼?”喬書傑火了,喬夫人更火,桌子拍得更響了。
喬書傑覺得自家老孃真是一點兒情理也不通,吵鬧著自己腦門兒都脹疼了,看著一臉拗曲的老孃臉喬書傑也知道自家老孃這會兒是講不通道理的,又氣又急,索性拂袖而去。
80、第 80 章
與喬夫人吵了一通後喬書傑負氣回到家裡,進門就見點兒挽著褲腿讓香兒擦藥,那淤血積的青紫格外的顯眼,喬書傑心疼得肉疼,拂開香兒想要自己親自上手。
這邊喬書傑挽起袖子剛要蹲下,點兒卻伸手一推,人也躲了開去,冷臉冷嘴的說道:“可擔不起喬二爺的勞煩!”
喬書傑頓時鬧了好大的沒趣,知道是點兒受了委屈倒還能耐著性子,可是好話說了一車點兒還是舊樣子不說還要拐著走不理自己,喬書傑一下子就來了火:“我說你受了委屈我也到娘那裡為你辯白了,你還要怎麼樣?素日你疼我,我疼你多好,為何偏偏要因一個不相干的人跟我這樣鬧?昨兒先關著我不讓進屋,後又跟我打架,剛才在大屋裡話也不跟我說,現在更好,我好話說了一筐你倒底了還是冷麵冷語,難不成就該我受氣?”
早在喬書傑扯開嗓子的時候點兒就哭了,耐著喬書傑說完已是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卻還是不依地一邊抽泣一邊跟喬書傑對駁:“你哪裡是該受氣了,明明就是我該受氣了。”
“你說你哪裡該受氣?”喬書傑怒問道,然後又說:“我知道你要說陳家現在失勢了,你沒了靠山,家裡的人都欺你是孤女什麼的!我知道你有這些話,可是這幾年我如何對你,你也該知道幾分才是。就算不知道我今天也跟你說清楚,不管你是不是孤女,不管陳家得勢還是失勢,在我眼裡你就是你,跟什麼靠山、靠背沒有什麼關係,你要不信我就給你盟個誓!”說著就單手舉起發起拆來,“我喬書傑如若在剛才的話裡有半句虛言,就讓老天下五雷霹了我!”
聽著喬書傑發的誓點兒不僅沒有好些,倒是哭理更厲害了,抽抽噎噎地沒個完,好一陣子才順過氣來,說的卻是讓喬書傑更傷、心疼的話:“你這哪裡是讓五雷霹你,你這是要五雷霹我!若真是應了倒是好,霹死了也省了如今的愁煩傷心,也省了人家麻煩,正好為你娶個金妻銀妾回來,免得我在這裡擺著礙眼費事!”
這話說得喬書傑心都裂了,想他多少年桀驁性格,哪一天不與朋友三四吃酒取樂,哪曾說過一次閒話碎嘴子,如今為了點兒他在田桑谷面前都快成怨婦了,而點兒卻不領情,還要拿這樣的話來擠他,他哪裡受得了。說著說著又與點兒吵了起來,然後負氣進了書房再也不理點兒了。
喬書傑一走點兒哭得天暈地暗,想著自己這幾年來在喬家的點點滴滴,又想著喬夫人突然轉變態度的原因,點兒只覺得快要死了。也不知道她哭了多久,傷心了多久,只覺得時間都停了一般。
點兒與喬書傑吵架,香兒與薰姐兒早躲出去了,等她們回來見著屋裡只剩下點兒一人,且點兒還伏在榻上睡著了,細看一下還有一縷細水從眼角溢位,便知道點兒是哭著昏睡過去的,而且在昏睡中也在哭。心裡也不由得為點兒傷心起來,輕手輕腳地拿來毯子給點兒蓋上,忙又去找容連家的與顏氏商量辦法。
顏氏是一個直性子,雖是早聽說喬夫人對點兒變了臉,但是聽香兒當著面兒將大屋裡發生的事說了這才真火了,大罵喬家人沒有良心如何如何的,罵得袁婆子臉上好羞。臨罵完了看著袁婆子臉上神色不對,顏色忙又對袁婆子這樣說道:“你姓袁又跟了我們小姐這幾年,不算得喬家人,所以你不要多心我沒有罵你!”
袁婆子本就尷尬,聽了顏氏這話就更覺得尷尬了,讓容連家的看了又好氣又好笑,說:“不要說那些沒有用的了,只是要早想辦法才是。老爺、太太都不論了,只說二奶奶老跟二爺這麼頂著不是一回事啊!”容連家的認為,公公、婆婆雖是親,可說到底要點兒守著過一輩子的人是喬書傑,廬州有成年男子分家單過的習俗,喬書傑必是早晚會帶著點兒分家出去單過的,所以對點兒來說只要攏住喬書傑的心忍過這段兒就好了。
雖說都是一些為點兒操心的人,可到底都是下人,正經的主意就算是想得出來也不敢說,於是商量來商量去能用的一條都沒有,最後也只有輪著翻兒地去勸解點兒,讓她莫要與喬書傑再頂牛了。
點兒倒是聽勸,當天夜裡也不關喬書傑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