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避的方法是錯了。
“如此說還是我錯了?”聽著田桑谷的語氣,喬書傑一副的不可置信。
田桑谷看了喬書傑一眼,正言道:“確實!”他知道“旁觀者清,當局者迷”這句話,也不怪喬書傑不明白,細細地與他解釋著:“我這幾年都在你們家裡走動,觀你母親的意思她讓你納妾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念頭了,只是礙於弟妹對家裡的作用才一直按捺著。如是這兩年弟妹為你生得一男半女倒還好說,偏偏你們這兩年沒有子女命,加上你對弟妹過於袒護,對鴛哥兒過於冷淡,傷了你母親的顏面。她倒不惱你,只是將那恨意都堆到弟妹頭上,如今陳大人戰事失利,那柳家的人本就是牆頭草見著陳家失勢便幹了落井下石之事,使得陳少庭也被罷了職。這兩年弟妹為了府中尊度裁減已經是得罪了你大嫂,這柳家的兩姐妹雖是與點兒自小就識卻並不睦,如今弟妹頓失依靠,兩廂只需要一挑,就算你把鴛哥或是送走,或是賣了,你母親也會逼你另娶房妾的。”
聽了田桑谷這一番話喬書傑明白了,不過卻是通了一頭卻暗了另一頭,只覺得滿腦子都是疑問,就見他歪著腦袋想了半天后還是苦著一張臉嘆道:“我真是想不通,且不論我與點兒過得如何,單說我們家就沒有養小妾的習俗。早我爺爺的爺爺那輩兒就沒有娶過小,也不知道我娘是哪根弦搭錯了竟非得逼我娶小!”
聽著喬書傑沒完沒了的抱怨,田桑谷只是微微一笑,心道喬書傑還是太痴,整天只知道“莊周夢蝶”卻不懂大戶人家裡的人際勾聯。想著點兒那樣的好女兒才貌俱佳的人兒,竟也逃不脫一般女子的命運,禁不住為之惋惜起來,只將喬書傑勸道:“上幾次弟妹身體不適,是我去給瞧的脈,知道她心火幹旺,氣虛體乏,已經是心力憔悴了,我雖不精婦產病,卻也知道身心不暢也生養不了的。所以要我說你真對弟妹好,你就該想個法子,讓弟妹從那枷鎖樊牢裡逃脫出來,儘早生養了才是正經。”
經田桑谷如此一番調解喬書傑總算明白了過來,說:“我也早有分出去過的想法,只不好提出來。”
一聽喬書傑這話田桑谷就翻了一個白眼,好不氣惱地說:“幸得你沒有提出來,如若不然弟妹恐怕又得好過了!”
“這是為何?”喬書傑有些不明白,轉而一想又明白了過來,說道:“我也是怕爹孃牽責於她所以才沒得提的,我且先看看吧,怎麼的也得讓她先把家裡的一攤事兒給了了再說,要不她也閒不下來,說什麼也白說。”
見喬書傑這樣一說田桑谷這才放心,於是便嘆道:“你這才算是想通了!”
喬書傑笑了笑,又與田桑谷閒話兩句,後又說了點兒最近肝火旺得很,讓田桑谷抓點兒去肝火的藥,田桑谷聽了只說:“藥豈是能亂吃的,聽你說的想必不重,我今日有要緊的病人出診,等回來去府裡給弟妹瞧瞧再說吧。”
醫理的上的喬書傑自是比田桑谷弱,聽了田桑谷這話也不再多說,便回去了。
就在喬書傑與田桑谷吃早飯閒聊天的時候,那邊喬夫人就讓吳氏聯同大小柳氏管家,取了點兒管家的責權,也算是為喬書傑去了一大難題。
這個訊息喬書傑一回府裡便知道了,因是他一回來就碰見了福貴,福貴告訴他:“二爺趕緊去大屋吧,二奶奶讓太太在院頭罰跪呢!”
喬書傑一聽差點兒沒有跳起來,急急地往裡走著,邊走邊向福貴打聽:“可知你是什麼事兒?”
福貴瞥了一眼喬書傑,答:“我也不清楚,這還是我大嫂讓人帶的話給我,說是讓我去找你的。聽那傳話的人說,好像是太太怪二奶奶賣了鴛哥兒。”
“你二奶奶何時賣鴛哥兒啊?”這下子喬書傑倒真是跳了起來,兩隻眼睛突突地瞪著福貴,好一陣子了才沒好氣地跑了進去。
喬書傑這邊跑過來,人還沒有到大屋早被大屋外頭的人給瞧見了,大夥都紛紛地叫著:“二爺來了!”
喬書傑細細一打最,好傢伙,大小柳氏的人,五小姐的人,吳氏的人全都到齊了。喬書傑瞥了一眼滿臉焦急的袁婆子,說邊上還算鎮定的容連家的說:“你先把咱們的人領回去。”
見喬書傑回來了容連家的強裝的鎮定這才名符其實了些,點了點頭招呼了袁婆子與香兒等幾個粗使丫頭和婆子回去了。
這邊容連家的領著點兒的人回了,那邊看熱鬧的人便覺得外頭沒啥趣了,想著法兒地混到裡頭去看熱鬧。
“你可算來了,趕緊好好管管你這媳婦!”喬書傑一進來,喬夫人就瞧見了,先給來了一個下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