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兒笑了,容連自然也是要笑了,整個人笑得縮成一團,嘴裡還不依不饒地與點兒找補:“我還不是讓小姐給調|教的!”
“聽聽,香兒,你聽聽,他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誰不知道我是一個單純善良的孩子,他居然說他的壞水都是我教的!”點兒呵呵笑著拉出香兒來為自己作幫腔。
哪知香兒雙眼一翻,哼了一句:“我不覺得有啥錯!”
點兒直接絕倒,翻了翻眼皮最後只得無力地呻吟著。
過了一會兒,韓婆子來說晚飯得了,點兒忙讓人傳飯,因著容連是客所以跟他在書房裡擺了一桌,自己也在旁邊的桌上吃著,時不時地閒話兩句,還讓袁婆子在身邊伺候著。
“二奶奶,你可真單純,太善了!”聽著點兒與容連的談話,袁婆子站不住了,感動得聲音都變了。
點兒將筷子一放,語重心腸地說:“這又有什麼辦法呢,總的是一家人不是。”
一句話惹得袁婆子就哭了,香兒與薰兒等人沒有辦法只得裝著一道哭,只是那袖子背後的臉已經笑成了一朵花兒。
用過了飯容連就回去了,點兒又叫人把鴛哥兒叫來,來了一個姐妹聯誼。因著關了一個多月,鴛哥兒這會兒老實多了,低眉順眼的真的招人疼,聽著她小心翼翼地作答,點兒心想,其實有這麼一個人兒還是有好處的,比如說現在,在男人不在的時候,二人鬥鬥嘴皮也是一種消遣,想著富貴生活過得久了長不勞動吃下去的東西也克化不了不是,與鴛哥兒鬥鬥嘴,贏了笑笑,輸了吼兩聲,這也算是助益消食。
這邊兒點兒與鴛哥兒一天似比一天的親近,那邊可就苦的大小柳氏,她們兩個本就是庶出,早受夠了嫡夫人與嫡出生的孩子的氣,如今自己變成嫡別人成了庶,豈會不著補回來的?可想而知,各自身邊的妾室過得多難!
喬夫人也想通了當初並不是點兒對鴛哥兒不好,只是自己的兒子不待見鴛哥兒,於是就將點兒與大小柳氏比,有那麼一句話“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喬夫人本就是一個不識貨的人,又讓點兒的表現一蒙敝就更不識貨了,怎麼比怎麼都覺得大小柳氏不好、可惡!
有了喬夫人找茬,大小柳氏也顧不得報復點兒了,點兒好生地輕鬆,一個人優哉遊哉的,只可惜喬書傑沒有在身邊,多少還是有些遺憾。
99、第 99 章
就在點兒滋潤地過著自己小日子的時候,喬書傑那邊出了事,按照送信的人來說喬書傑因為一個優伶跟別人起了爭端打傷了人被關了!
訊息一到家喬家就炸開了鍋,點兒也急了,忙讓容連及去打聽,正好逢陳大從京城回來,一聽這事兒連忙帶人奔赴桐城。
“陳大有沒有說到底是怎麼個回子事?”陳大一去桐城就是半個來月,這會兒終於來了信兒,點兒也顧不得什麼禮制規矩了,聽說他來就直奔向了二門。
“二奶奶,陳大已經到了大屋了,去大屋,去大屋!”袁婆子瞧點兒往二門跑,忙在後頭叫。
點兒這才調頭往大屋跑,待到了大屋只見大小柳氏一臉幸災樂禍,其餘人都是滿臉的煩愁,一下子就定住了,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猛地衝了進屋,也顧不得與二老請安了,抓住陳大就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定眼一瞧,陳大的旁邊立著的是老胡,點兒伸手就給了老胡一巴掌,渾身發抖地罵道:“我叫你們跟去伺候爺,是怎麼伺候的?”
“二奶奶!”老胡自知有愧,只是叫了點兒一聲便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跪下!”點兒猛地喝斥道。
老胡應聲撲嗵一下就跪了下去,直挺挺的,但是臉上卻滿是無奈。
“說,到底是怎麼回事?”點兒急急喘著氣問道。
“因著那個叫柳荷葉的人,二爺見她被人欺負得可憐就跟人動起手來!”老胡目光閃爍地說著。
“柳荷葉是誰?”點兒腦子裡彷彿有那麼一個人,但卻想不起來。
聽得點兒問,喬家人都緘默起來,直到點兒有些狂躁的時候喬老爺才目光躲閃地說:“就一個妓女!”
“她被別欺負管二爺什麼事?啊?我聽說二爺還是特地跑去為她討說法的!”點兒左右看看,見喬家人都避自己的眼神,只得轉回到老胡與陳大的跟前,“你們說,你們給說清楚!”
陳大與老胡都將視線投向了喬老爺,喬老爺卻將眼睛移開望向了喬夫人,喬夫人會意,走下座來拉著點兒安撫著:“書傑是怎麼樣的一個人你也不是不知道,他就是看不慣不平事,愛打抱不平。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