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予問:“真的沒有關係嗎?” “現在還不確定,那男學生有個校外女朋友,他說案發時他和女朋友在一起,我同事回去確認他的不在場證明了。” 衛懷瑾知道自己動彈不到方未艾,就又跳下沙發,跑到杜若予身旁,懇切地哀求,“你問問他,那男學生是誰,為什麼要弄死我?我和他什麼仇什麼怨?” 杜若予把衛懷瑾緊抓自己胳膊的手撫開,“那個男學生為什麼討厭衛懷瑾?” 方未艾誒嘿一聲,癟嘴道:“求愛不成唄!你也見過衛懷瑾,小姑娘長得多漂亮啊,家世和成績都很好,聽說是她們外語學院那屆的系花來著,追求她的男學生大概能從你家排到兇案現場吧,但小姑娘心氣挺高,從沒聽說和誰好過,男的女的都沒有。” 衛懷瑾瞪大眼,忿忿不平,“……這年頭,長得好又潔身自好,招誰惹誰了?” 杜若予心裡冒出個紅顏薄命的詞,卻閉緊嘴,不想當著衛懷瑾的面評論什麼,誰料她的沉默並沒給她帶來好處,身邊衛懷瑾突然擰住她胳膊,用力別了個彎。 杜若予疼得哎喲一聲。 方未艾奇道:“怎麼啦?” 杜若予揉揉胳膊,苦笑,“沒事,有蟲子咬了我一下。” 方未艾神情略有古怪,眼珠子不受控制地在杜若予這屋裡,從左轉到右,又從右轉到左。 他想起荊鳴的質疑,冷不丁問杜若予,“杜杜,你真能看見鬼?” 杜若予愕然,片刻後笑了,“當然看不見。” 她的否決太篤定,反而叫方未艾不可信。 他囁嚅道:“……漂亮又不大合群的女人都愛說謊。” 另一邊,衛懷瑾拉著杜若予胳膊求她問清那因愛生恨的男學生姓名,杜若予沒辦法,只得問方未艾。 “和衛懷瑾不是一個學院的,是他們學校工程學院大四的,叫劉贇敦。”方未艾說。 ~~~~~~作者有話說~~~~~~杜杜說:我真的看不見鬼。 下一章衛懷信小哥又要出來搞事搞事搞事了!┑( ̄Д ̄)┍ 我們中的少數派 驅邪神器 衛懷瑾一心一意想回學校查那個叫劉贇敦的男學生,可杜若予說什麼也不答應。 兩個人糾纏了一整晚,衛懷瑾嚷嚷著要上吊,吊又吊不死,還差點把她家頂燈給扯下來,造成電路故障。杜若予失眠整夜,第二天雖還如故起床,卻再也沒辦法工作,只捂著兩側太陽穴,頭疼得厲害。 衛懷瑾還在家裡滿地打滾地哭鬧回學校,赫奇帕奇不知哪根筋被撩撥動,也在屋裡興奮地跑來跑去,時不時撞出個天翻地覆,一門心思想出去找它死亡前的主人。 杜若予被吵到腦袋即將炸裂,捲來被子悶在頭頂,手掌一下一下拍打前額,有氣無力地叫她們消停會兒。 可那一人一狗的亡魂,全都不理她。 杜若予頭暈目眩,感覺自己快死了。 混亂之際,門外傳來救世主的敲門聲,杜若予頂著被子去看貓眼,見門外站著的赫然是西裝筆挺的衛懷信。 “……你……”門開啟,杜若予的犀利造型反倒讓衛懷信一時不敢踏足,甚至後退一步,“……你很忙嗎?” “不忙。”杜若予請衛懷信進屋,果不其然,剛剛還抱著桌腿耍無賴的衛懷瑾又消失無蹤了。 不知是近親情更怯還是怎的,衛懷瑾從不和衛懷信同處。 家裡來了客人,赫奇帕奇也老實許多,乖乖縮回自己的狗窩,蜷成一團睡覺。 世界陡然清靜,杜若予正心有餘悸,耳邊便聽衛懷信說:“今晚是懷瑾的頭七,我聽家裡老人說,頭七這夜,死者的魂魄會回家最後看一眼親人,之後她便會永遠離開我們,去往天堂。” 杜若予鬆了口氣,語調卻冷漠,“你們家辦頭七,那就沒有所謂的天堂,她去的,不是西方極樂,就是閻王十殿。” 衛懷信並不很瞭解杜若予口中的去處,他問:“杜小姐,如果你真的能夠通靈,我想知道,那天在我妹妹被害現場,和你說話的是誰?我很確定那天你是一個人,假如你不是自言自語,假如她們說的是真的,那和你說話的,是不是我妹妹的亡魂?” 杜若予看著他,冷冷問:“你希望那是誰?” 衛懷信一度啞然,眼神有剎那閃躲。 披著條滑稽棉被的杜若予驀地扯出個笑,陰森森的,即便在大清早,也像個只在夜晚出沒的小怪物,“衛先生看起來不像是聽信這些事的人。” 衛懷信自詡見過不少大場面,可對著杜若予,除去最開始的質疑,往後總有幾分訕訕,像遇到天命的剋星,“我確實不信,所以想來向你求證。” 杜若予又笑,“你若不信,那你怕什麼?” 相比自己家的地板,衛懷信的皮鞋簡直光可鑑人,杜若予低頭看了會兒那雙鞋面,無緣無故嘆了口氣,“雖然你是來向我求證的,可事實上,我沒有任何責任和義務去向你證明什麼。” “確實,是我唐突了。”靜默過後的衛懷信露出個職業性的笑容,溫良和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