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珩低頭看她,看她漆黑的大眼睛像裹著絲絨般的寶石一樣定定看著自己,心中又是憐愛又是不捨,他看著她,道:“因為他們需要一個名正言順的傀儡皇帝,先帝是慶安王的第二子,當年慶安王妃報稱長子病逝,先帝才被抱到了宮中,但慶安王的長子其實並未病逝,他被慶安王和慶安王妃送了出來,送到了一座寺廟中養著,一直養到了九歲。”
廖珩每說一句,阿暖的面色就要白上一分,直到說到寺廟,說到養到了九歲,她的面色已經蒼白如紙,緊緊攥著廖珩衣裳的手也有些痙攣 … 她不知道這樣的事情,這樣只在畫本子上才會看到的情節怎麼會發生在自己的親人身上。
“阿暖,阿暖。”
阿暖醒過神來,看向擔心看著自己的廖珩,她扯了扯嘴角,深吸了口氣,道:“嗯,好在二舅已經離開了。可是他們仍糾纏著大舅做什麼?想逼二舅回來嗎?… 其實這種情況,不過是要個傀儡,他們抓個人出來,說他是誰不就是誰了嗎?何必一定要個真的。”
廖珩握著她的手,冰涼得令人心疼。
他抱緊了她些,道:“保皇黨內部不少人都曾近身服侍過先帝,和皇室多有接觸,他們不是隨便什麼人都會信的。而且慶安王尚在生,怎麼可能隨便允許一個人冒充他的兒子。”
他看她抿著唇不出聲,也不知是因為所談的事情太過沉重,還是她現在的樣子太讓他心疼,只覺得心中有一股尖銳的疼痛傳來。
他低頭吻著她,似乎這樣才能讓自己更好受些,一邊吻著,一邊低聲安撫她道:“無事,你不必太過擔心,你大舅已經打算送你外祖父外祖母還有你舅母他們離開,新年過後,便藉著我們的婚事先送他們去嶺南,然後從嶺南坐船離開。”
嶺南雖然是廖家的地盤,但到底仍是魚龍混雜,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