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嗎?”
神情認真,並不似平時八卦的模樣。
阿暖先還驚訝的看了他一眼,大概是想看他的問話是出於他新聞工作者的好奇心,還是出於對朋友的關心?
大約肯定了是後者,她才笑道:“我回來是因為當初我去留洋的目的已經完成 … 文憑對我來說並不重要。你看我現在仍然可以來報社工作,沒有文憑並不妨礙我想做任何事 … 但是,你若堅持從結婚這個角度來說,我也可以回答是。”
全煥不贊同地皺眉,他道:“陳暖,如果你和廖先生的婚約只是家中的意思,你完全沒有必要這樣做。廖先生他對你並非平等相待,你也就沒有必要困守著這個婚約。”
阿暖其實並不怎麼習慣和別人剖析自己的事,不過全煥一片好心,她也正在試著接納更多的朋友于自己的生活當中,所以還是耐了性子認真道:“全煥,你並沒見過廖先生,怎麼知道他對我是怎樣的,我和他的婚約又是怎樣的?難道還真的就是因為他和蕭玉如小姐的那些流言不成?你是做這一行的,難道不知道那些流言都不可信?”
全煥抿了抿唇,他道:“無風不起浪,很多事情看似無影,但最後卻很可能都被發現是真的 … 就算他和蕭玉如沒有什麼。。。。。。能傳出這種事來,也好不到哪裡去。”
“陳暖,我覺得他並不適合你,他只是一個商人,或者政客,或者廖家的公子,你嫁給他只會束縛住你的雙手雙腳 … 從這一面來說,我反倒是更欣賞俞先生。俞先生同樣出身顯貴,但他卻從來不會只玩弄政治,而是積極的做著每一件事,為國家的工業和實業發展作努力,以己力為強國做出貢獻 … 你嫁給廖先生可能只會成為廖太太,成為官場名媛中的一員,但嫁給俞先生,你們卻可能成為志同道合和伴侶,做兩人共同的事業。”
他是認真的?
阿暖一面覺得有點荒謬好笑 … 這些說辭怎麼聽怎麼覺得像是給俞閩烜做說客的?可是對著全煥認真嚴肅的表情,阿暖覺得自己那種不倫不類啼笑皆非的感覺簡直對不起他。
她仔細看了看全煥,吞了吞口水,想了想措辭,也同樣認真道:“全煥,國家的強盛並不是只靠一個人一個方向的努力去做就可以的,對國家的貢獻也不會只有一種形式,每一個領域每一個範疇都需要不少人的努力,既需要軍人守衛疆土,也需要最先進的武器武裝,既要工業實業強國,也同樣需要有人統籌大局,需要外交人才周旋諸國,爭取別國的支援,爭取本國最大的利益。。。。。。所以俞先生也好,廖先生也好,都在盡著他們的力量做著他們的事情,並無高低之分。”
“但其實說什麼都好,這些,都跟我的婚約並無關係。”
她嘆了口氣,對還想說話的全煥擺了擺手 … 把自己的婚約上升到救國強國的高度,著實讓她有一些不適 … 她覺得有些事情是要一點一滴做的,而不是拿來說的。
她道:“就這樣吧。全煥,你不能根據自己的臆測去評判一件事,更何況是我的私事,哪怕是出於關心的角度也是不應該的。以後都不要再談這個了 … 除非你真的有一些實證是證明我的未婚夫品性不端的,否則不要再評判他如何如何了。”
阿暖和全煥談完,她覺得全煥的話對她應該不會有影響 … 但實際還是影響到了,大概每個人都會覺得自己嫁給廖珩就會成為廖太太,然後就剩下那個標籤?… 她以前還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這晚下班回家,阿暖想著這些事,突然就想起這幾日都未曾見到過廖珩了,便跟司機說了一聲,轉道去了廖家大宅。
她進了宅子,聽管家說“三爺在樓上書房”,便蹭蹭地直接上樓去了,她推開了外書房的大門,裡面很靜,廖珩並不在裡面,只是通向內書房的門口守了兩個灰衣人,都是她認識的,是廖珩的貼身護衛,但他們兩人平時並不多出來,只有在廖珩出外的時候才會跟著。
他們守在內書房門口,那就是廖珩在書房有事了。
兩人見到阿暖都有些異樣,然後對視一眼之後,其中一人就上前道:“雲姑娘,三爺他今日有事,也不知道需要等多久,姑娘要不去下面先吃點東西,三爺處理完事情之後,屬下會跟三爺稟報姑娘過來了。”
阿暖立即就明白怕是廖珩在裡面見什麼人自己並不方便留在這裡,她對那灰衣人點頭應下,便去了樓下客廳 … 只是她在下面等了大半個時辰也沒有等到廖珩下來。
她心裡有些不安,便通知了自己的司機讓他回陳家跟大舅說了一聲,道是這日會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