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不過就不知道是侯爺的『風捲葉落橫渡江』快呢?還是我的刀快?”
濯疏言覺得自己脖頸一側突然一涼,同時耳邊就聽到澤湮墨冰冷的聲音。
“你想怎樣?”
“想怎樣?很簡單!你的輕功不是天下第一嗎?為了能保證我可以全身而退,你就在我面前挑斷你的腳筋吧,不然,我就挑斷濯疏言的腳筋。”
不要!濯疏言很想大叫出聲,明明意識已經清醒,可最後一關卻怎麼都跨不過去。
“怎麼?猶豫啊?呵呵,看來這女子對你來說也沒那麼重要嘛!既然如此我可不客氣了,濯疏言現在的身價可不是一般的高,光是她天下第一神醫這個名頭就已經值很多,更別說她還身懷『十殿圖』。若我將她丟給那些虎視眈眈的江湖人,很快她就會連渣都沒得剩!”
那人陰惻惻的笑,濯疏言的意識拼命掙扎,終是將眼睛睜開了一點點。
“我答應你。只要挑斷腳筋?需不需要連手筋也一起挑斷?”
“那倒也不需要,腳筋就已經足夠了,放心,只要你乖乖聽話,等我從她身上取得『十殿圖』後自然就會放你們走,反正斷了腳筋的澤湮墨也等同於是個廢人,不是嗎?”
濯疏言微微張開口,卻始終發不出聲音。深深蹙眉,她逼著自己將眼睛睜得更開,一絲光亮終於驟然出現,刺得濯疏言雙眼疼痛,可絕不能閉上眼!若閉上了或許就沒力氣再度撐開!
微微抬眼,只是這樣平日裡最簡單的動作都已經像是凡人飛上青天那般的艱難,可饒是如此濯疏言還是看見了那一身黑的澤湮墨一把抽出他的青銅匕首毫不猶豫的就手起刀落挑向自己的左腳腳踝。
鮮血刺痛了濯疏言的雙眼,眼前突然起了霧,原本又酸又澀的雙眼蒙上了水分卻並沒有因此而好受一些……心中那份痠疼越來越重,那痛就好象是驚濤駭浪,瞬間就已經將自己吞噬……
血腥的氣味直衝鼻腔,澤湮墨強忍著痛楚微微蹙眉彎下身。挾持著濯疏言的人突然仰起臉笑得放肆。
“想不到啊真是想不到!侯爺,今天你真是給了我很多的驚喜,沒想到你為了她真的可以做到這個地步!不過我高興的同時又覺得很是遺憾,原本侯爺的未來一片光明,步步高昇指日可待,實在可惜,當一個人的心裡開始有了牽掛,他就成為一個無比脆弱的存在,嘖嘖嘖,看見你這個樣子我真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惋惜……”
濯疏言微微偏頭看向那個說話的男人,雖然知道這人肯定不會以真面目示人,但她還是想要儘可能的記住一些那人的特徵,她不是一個錙銖必報的人,可眼下澤湮墨為了自己竟然真的割斷了自己的腳筋……她好恨這個人!她想讓這個讓澤湮墨受傷的人付出代價!
想起澤湮墨和即墨白一前一後的在湖面上輕盈掠過的身影就覺得快要窒息……雖然當時氣他不願意讓自己為他診脈,雖然因為那氣憤就說他不配做天下第一……可其實她的心裡不是這樣想的……
澤湮墨!為什麼你總是要讓我這樣難受……為什麼在你的身邊我會連呼吸都覺得困難……為什麼……
澤湮墨定定的看著濯疏言,他看到了有什麼東西在她長長的睫毛上凝結成形緩緩滴落,心中的痛讓他的喉間一陣腥甜。
看著這個女子被別人抱在懷裡他會痛,看著這個女子注視著別人他會痛,看著這個女子在自己面前轉身離去他會痛,看著這個女子對別人溫柔的笑他會痛……在這麼多的痛之後,他已經意識到自己喜歡她……可能從自己十六歲時第一眼見到她時就已經喜歡她了……
可還是始料不及……當他看到這個女子為自己流淚時,那種震撼竟讓自己快要發瘋!怎麼可以讓她哭?怎麼可以讓她那麼悲痛?不可以!絕不可以讓她因為自己而受一丁點的委屈!
濯疏言還沒能看清身邊那用刀抵著自己威脅澤湮墨的人,就看到那人抬起手臂在自己的面前一晃,一陣清香襲來,慌忙屏住呼吸卻已經來不及,掙扎著不願再次陷入昏迷,可自己的身體還是抵受不住那藥物的影響,再一次被黑暗所吞噬……
好像看見有誰暴怒著衝向自己,好像聽到有誰在自己耳邊不斷的說著些什麼,好像感覺到自己那有些寒冷的身體和心都漸漸的溫暖了起來。
原本不安的心慢慢變得平靜,濯疏言微微動了動,緩緩睜眼。
耳邊有火舌舔過木柴發出的噼啪聲,渾身無力連帶著腦袋也不是太清醒,心還在隱隱作痛,一切究竟是夢還是真實發生過的?
“醒了?要不要吃點什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