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下他們僥倖逃脫魔爪,利用假護照回到國內,以新的身份重新開始生活。”
“這個故事到此本應該可以畫上句號,可他們只平靜的生活了十三年又遇到了兇險。那個黑幫頭子也回國內發展了,他的一個兒子發現了他倆的落腳點,要挾石興為他做事否則殺死他全家。石興假意答應,悄悄變賣了家產,打算攜妻兒逃走,不料對方早有防範,謀害了阿伊汗並威脅他下一個將是他的女兒。石興橫下心打算與對方同歸於盡,確保女兒平安逃生……”
“徹骨”說到此揉了揉眼角,“原諒我,沫沫,我沒法渲染當時的氣氛,這原本就是很老套的故事,但只有經歷過的人才知道其間的驚心動魄。那個黑幫頭子心狠手辣,不僅追殺他倆,連他倆的家人也不放過。短短几天,十幾條人命就沒了。活下來的人都算奇蹟。”他摸了摸以沫冰冷的手,“沫沫,如果你就是那個女孩,會躲起來遠離這一切還是拿起屠刀以暴制暴?”
以沫艱於呼吸。原來,媽媽不是自殺!不是自殺!她是被人偽造成的自殺!
“我會選擇後者!”以沫捏緊拳頭。
“徹骨”點點頭:“他們殺我們一個,就要讓他們全家進棺材!”陰鷙的目光令人膽顫。“而且不會讓他們痛痛快快去死!”
短時間的沉默已讓空氣有種沉沉的凝滯感。以沫腦海中劃過母親的面孔。
“可是,我媽媽出事前告訴我我不是父親的親生女兒。這又是怎麼回事?你知道嗎?”
“你怎麼可能不是我師父的親生女兒?他為了你連命都不要了。再說當初師父找到師母時,她已經毀了容,不漂亮了,除了你父親誰還會要她?你母親這麼說我想是因為精神太緊張。她曾經說過想抱著你一起死,結束這種擔驚受怕的日子。我還為此提醒師父帶她看醫生。”
以沫想起母親神經兮兮的模樣,不禁哀嘆,難道她一直醒不來就是不想再面對現實了?
“沫沫,知無不言,你有什麼疑問儘管問我。”
“你也姓石,難道你跟我父親是親戚?”石杞也姓石,不會那麼巧吧。
“我是你奶奶收養的一個遠房親戚家的孩子,應該算親戚。你奶奶腿腳不方便不願意出國定居,那時我還在讀小學,捨不得一幫哥們,她就將我留在了身邊。雖說我跟你父親以師徒相稱,卻跟親兄弟一般。師父不願連累其他人,從不跟我說他的過去。我也是在你母親出事之後才知道。師父交給我三百萬,讓我務必看好你。可我沒能盡到責任,你偷偷溜了,只留了字條說要去救爸爸。等我趕到時,你渾身是血躺在廢棄的工廠裡,師父他……太慘了!”
“你把我送到私人診所去救治了是嗎,我昏昏沉沉了很久,不知道發生過什麼事。你不願意跟我說,也不提報仇的事,是想留下我過太平日子。”
“徹骨”點頭:“我看著你一點點長大的,怎麼忍心讓你再受傷?沒送你去正規醫院救治是怕警方介入詢問個沒完沒了,還怎麼隱瞞?怎麼保證你過上平靜安寧的生活?為了報仇,我悄悄整了容,偷渡去荷蘭,加入一個勢力強大的華人幫派,憑藉狡詐和殘忍謀得重要位置。那兩年我是在玩命!玩命知道嗎,沫沫 如果我被人殺了說明我不夠資格,沒本事替師父報仇替石家報仇,死了便死了!可我沒死,你看到的這個男人是一路殺過來的‘徹骨’!”
“我們的仇家究竟是誰?”以沫的拳頭咔吧響,心底恐懼蔓延,答案似乎已然躍出水面,只是她突然很害怕去確認……
“丁家!”“徹骨”森寒的目光看向窗外。遠處,一棟恢弘的龐然大物高聳入雲。
以沫順著他的視線望去,“清乾集團”幾個大字赫然可見。沒錯,那是丁氏產業的一部分。
一切都清楚了。丁家一個叫丁霂震的雜種用最為下作的方式侮辱了昏迷中的她。
奪走一個未成年女孩的清白,遠比直接殺死她更有快。感?
以沫不寒而慄了。丁霂震,你繼續裝吧,看你能裝到何時?
“沫沫,我總想著讓你過上正常人的生活。那次在‘惹火’認出是你,你不知道我有多激動。我也知道這些年你跟相濡很不容易,不然怎麼會來C市,在“惹火”這種地方掙錢?原諒我當時沒敢認你,因為怕牽扯太多過去的事。後來我跟那裡的老闆打招呼不得為難你。想歸想啊,命運總是不按人的意願行事,你還是跟丁家人有了牽涉。那麼,跟我一起幹吧,不把他們殺個片甲不留,我枉活一世!”
以沫蒼白肅殺的臉上浮起一抹冷笑。“哪怕做了鬼也不放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