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會消失不見。
兩人你咬我,我咬你,挺像動物世界裡的鬥毆。她覺得這個生日過得太刺激,快被這個男人頂沒氣了,整個人暈乎乎的,如墜雲裡霧裡。
她無力拒絕他,他也不願放開她,他甚至逼她答應他無論發生什麼事都跟著他,不離不棄。
女人困極了,沉沉睡去。男人極有耐心地收拾一片凌亂。
“七叔叔,你為什麼不穿衣服?”跑跑不知何時醒的,迷濛的眼睛只開了一道細線,看不出目光落在哪裡。“很不文明。”
“咳咳,小時候習慣了。”他睡到兒子身邊,遮住他的眼睛。
跑跑嘟囔了幾聲,鑽進他懷中,很快,嘴巴張大,呼吸輕淺如常。
他捏攏他的小嘴,在他鼻尖上輕輕一吻。“我是你爸爸。”
【兄弟情深】
丁霂霆一大早上是被跑跑一屁股坐醒的。差點尿失禁。
“沫沫哭了。”小傢伙灰綠色的眸子帶著人神共憤的晶彩,似是尋仇來了。
“哭?”男人還沒睡醒,陡然聽了這話反應不過來。先將男孩揪住自己睡衣的手拿開,再將他從自己肚子上端到一旁。
“你是不是欺負沫沫了?”男孩又壓到他肚子上。
丁霂霆收緊腹部,伸了個懶腰,“怎麼會?她是高興得哭了吧?”
“高興應該笑。”
“跑跑,下來。”一抹嬌俏的身影從臥室門口閃過,“吃完早飯要去上課的,車已經在樓下等著了。”
男孩做了個鬼臉。三叔叔找了五個跟他一般大的孩子一道上課。上課的地方還有好玩的好吃的,只要透過當天的學習測試剩下的時間隨意玩。對比下來,他覺得不去學校上課也挺划算。
“看,沫沫沒事。”丁霂霆再次將男孩端到一旁,下床。
跑跑吃早餐時,以沫將丁霂霆堵在浴室門口,舉起左手。“哪有你這樣送禮物的?”左手無名指上多了一枚鑲嵌了梨形藍寶石的鑽戒,在晨光映照下熠熠閃亮。她知道這禮物不同尋常——無名指上可不是隨意戴東西的地兒。
不是心裡有鬼麼,丁霂霆默默的說。現在的他心理十分脆弱,不想承受哪怕一丁點兒的挫折,只有確立婚姻關係才能幫他攆走所有的脆弱。
既然命運很混蛋的跟他開了這般玩笑——彈指間一枚彈片將最不該發生干係的兩人早早“結合”在一起了,若干年後又相愛了——如此巧合,機率論無法計算更無法預測,因而他相信是超自然力量造成了這一切,他不該畏懼,不妨將這個大玩笑認真開下去,一條道走上紅地毯。
他連夜做了決定,並趕回家開啟保險箱。
“你喜歡就好。”扣住她的手指,他順勢拉她入懷,一個吻落在她美好的唇上。
鑽戒彷彿就是為以沫打造的,高雅華貴,精美絕倫。他扣緊她的手指,心底的陰霾一掃而光。
“戴上了就不許摘下。記住,從今天起你就是我老婆了。以後再補票。”
兩年前,他在紐約拍賣會上以每克拉68。8萬英鎊的高價拍下這枚3。56克拉的寶格麗藍鑽戒,原本只做收藏用,現下卻有了更積極的用處。
以沫旋轉著鑽戒,臉頰泛起一抹緋紅。“戴著容易招劫吧。”
“你的拳頭會答應麼?”他將她的手握攏,“誰敢打你主意誰倒黴。好了,先吃早飯,吃完陪我療傷。”
見女人一臉愕然,男人掀起衣服給她看,“這是慘遭魔爪蹂躪的現場。”
以沫的臉更紅了,忘了反駁他究竟誰蹂躪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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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以沫去學院的路上,丁霂霆接到三哥的電話,荷蘭那邊有訊息傳來。以沫在一旁,兄弟倆不方便在電話裡說,約好一小時後碰頭。
見了面,丁霂震先拿拳頭在弟弟身上四處敲敲。“一晚上沒回,精神還不錯。”
“有理由不精神嗎?”他自小跟三哥形影不離,已經到了對方一撅屁股就知道拉什麼屎的境界,當然知道指的哪方面。
“你有沒有動那個良家婦女?”丁霂霆熟門熟路地開啟酒櫃底層,取出黑咖啡,為自己沏上一杯。才幾天,他三哥就跟那個姓歐的女人如膠似漆了,一天起碼跑三趟醫院。
“你覺得呢?”丁霂震遞上銀勺。
“希望沒嚇著人家,還是個病號呢。”三哥差點奪了自己所愛,不揶揄一番不舒服。
“好像……很享受。但願不是裝的。”
“裝不裝能瞞得過你這老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