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蹤影,難道他們就帶不走這幾個人嗎?”李承訓說話間把目光投向賈維,“大都督,突厥人是不是腦子壞了?留下這數十人給鐵鞋將軍斬殺?”
“李無名,你不要欺人太甚,他們為何留下,我怎麼知道?你又沒有親見,你又知道些什麼?”鐵鞋說不過李承訓,只能出言指責他。
“鐵鞋,到底昨日突襲,是怎樣的情況?”賈維見李承訓說的不無道理,便心中氣恨鐵鞋無用,有心替他開脫一下。
“大都督,屬下,屬下確實不知啊!”鐵鞋情急,就要下跪,可甲冑在身,根本跪不下去。
“鐵將軍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其實答案很簡單,”李承訓仍是一臉淡淡的笑容,“答案是鐵鞋勾結突厥人,所以突厥人送給鐵將軍這一份功勞,幫助他在大都督面前取得好感,否則何以解釋這些本可以走,卻未走的人的存在?”
“一派胡言!”鐵鞋怒了,他再次拔出腰間母劍直奔李承訓刺去。
“老四,”金甲立刻橫在鐵鞋身前,奪下他手中的長劍,“不得無禮,一切但憑大都督做主。”
賈維臉色鐵青,他相信鐵鞋不會背叛他,但心中也存疑慮,為何這數十人一個活口也沒有?多半是怕自己審問他們時露出馬腳,再見李承訓咄咄逼人,而鐵鞋卻難以自圓其說,看來這傢伙多半真是殺良冒功了。
現在所有人都看著賈維,等待他的裁決,而賈維卻委實難以決斷,那畢竟是自己的愛將,“李無名,這一切都是你的猜測,不足為憑,這事休要再提,咱們還是議一議如何對抗突厥這三路大軍吧。““大都督,拘問幾個隨他出徵的兵士即可得知真相!”李承訓還真是很,似乎要趕盡殺絕。他察言觀色,見這句話說完,那鐵鞋的臉立時便綠了,不由得心中暗道:看來我所料不錯。
奈何賈維就是想息事寧人,安撫道:“無名,此事容後再議,來,你說說如何破這三路敵兵!”
賈維對李承訓的口氣,乃至看其的眼色,都與之前對其恨之入骨的形色大不相同,包括殺狼四虎在內的所有人心中都迷惑不解,他們互相對視一眼,便知道在場的人沒有知道內情的,不由得更加疑懼,這?真是他們的大都督嗎?
鐵鞋勉強算是躲過一劫,冷汗出了一身,這殺良冒功的事情,他的確是做了,那數十人都是附近的牧民,被他命人殺了拖過去的。他知道是大都督幫他解圍,心中感激,打算散會之後,便親自向大都督請罪。
李承訓見賈維轉移話題,知道是其心疼徒弟,也不再多說,這一下馬威算是起到了作用,同時也給了賈維一定的暗示。
他現在與賈維的關係很微妙,既是以生死互相制衡,又是以權謀互相利用,現在又多了個靠親情互相維繫,這裡出路很多,岔路也很多,兩個人糾纏至今,也都有些茫然失措了,可以說迷失了方向,而現在則是更加糊塗了,但有一點二人都是一般的警覺,那就是千萬別被對方友善的假象所迷惑而掉以輕心。
“大都督,我認為萬不可以派兵救援雲洲!”李承訓分析道:“突厥人圍困雲州,必然會防止大唐騎兵救援而有所佈置,咱們若是派兵前去,定然會中其下懷!”
“大都督,敢問此是何人,有何權利參與軍事?”說話這人叫史大可,他是建議固守幽州的衛府將軍中,唯一主張分兵解圍雲州的人,看來官職不低,當是將軍一職,但他還有一個身份,便是主管斥候工作的鐵鞋的副帥。
賈維聞言,面上一寒,“他是當朝駙馬,朝廷五品大將軍,怎麼?他參與軍事,你又何意見?”
在場眾人一聽賈維這口氣,都是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心中統統有個疑問,那就是這李無名昨日還是大都督咬牙切齒的仇人,是朝廷要絞殺的欽犯,怎麼一日之間便成了坐上賓?
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昨日至今他們都忙於戰事,哪裡瞭解發生在都督府的那場驚心動魄?
賈維見眾人都是表情古怪,面面相覷,便哈哈一笑,隨即露出一副少有的春風和煦,“哦,不怪大家,責任在我。”
說完,他便向大家解釋了李承訓能在此地參與軍事的緣由,他解釋說之前發生的一切,都是他中了突厥人的詭計。
他謊說是大青山上有突厥賊人為內奸,引得自己出兵圍剿,現在李無名親自來說明事情緣娓,告知本都督他已經處置了內奸,整塑山寨,並表示忠心大唐,願意幫助官府絞殺突厥人,既然誤會得解,那大唐子民當一力抗擊外侮。
何其蒼白無力的解釋啊!李承訓心中都懶得列舉駁斥這些站不住腳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