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必會答應,只是未聽他親口應允,始終心中不託底,此時見說,哈哈一笑,令人看座,然後說了句,“好,咱們先談公事”
李承訓欣然入座,表面上看起來坦蕩輕鬆,實則內心多少有些緊張,他在與賈維博弈,而這次是用自己的婚姻、性命做賭注。
賈維先命鐵鞋與他講了昨夜官軍偷營劫寨的經過,以及現在眾人對於戰事產生的分歧,並說想聽聽他的意見。
第二十五章 軍情緊急
關於昨夜的突襲,李承訓從諸位將官的臉面上便可以看得出來,並沒有什麼值得炫耀的戰果,果然,負責帶隊劫營的鐵鞋講了具體的情況,應證了他的猜測。
說起來也很簡單,就是官軍昨夜派出一隻五千人的隊伍直衝紅刀頭營寨,可是殺到那些馬賊營壘的時候,卻發現那裡只有數十個馬賊,盡數被他們斬首後,他們繼續追擊了大約五十里地,想到大都督囑咐不許孤軍深入命令,這才回返。
賈維對於幽州的戰事可謂殫精竭慮,下令只要是前線來報,不分時間,不分場合,都要第一時間奏報於他,就在方才,他剛收到前方探馬的急報:說是突厥大軍昨日連夜行軍,距離幽州城已經不足百里之地,而且這大軍是分三路而來,除了直奔幽州這支隊伍外,還有兩支,一支已經攻陷平洲,一支正在圍困雲州,眼看將對幽州形成夾擊之勢。
這令他大吃一驚,相較於突襲紅刀頭馬賊失敗,這才是真正的問題所在,但他不清楚自己構築的塞外暗探網路,為何沒有能夠提前預警?他一面令負責斥候工作的鐵鞋徹查,一面聚將商議十萬火急的軍情。
目下,眾將官爭議之處在於,一些衛府將軍主張派出主力部隊,迎頭痛擊中路來犯幽州之敵,破使敵人三路合圍之勢瓦解。而以金甲為首的殺狼四虎主張固守幽州的同時,分兵去解雲州之圍,因為突厥大軍若再攻陷雲州,便可透過平、雲二州直接插到幽州後方,從而使幽州成為一座孤城。
賈維覺得這兩個策略各有利弊,但他更傾向於後者,因為突厥鐵騎一貫的策略是搶人掠物,非是攻城略地,賊人若把幽州前後翻了個個,搞得雞犬不寧,即便幽州不失,他作為鎮守雲幽邊鎮的最高長官,也是失責之罪,論罪當斬!
他一大早把李承訓召喚來的目的,就是希望聽聽他的見解,畢竟在大青山,李承訓可謂是給賈維生動地上了一課,令他永生難忘。
李承訓聽完詳情後,撲哧一笑,“大將軍真想知我所想?聽我所言?”
“是!”賈維似又恢復往日儒雅的面目,那光頭看起來也不那麼討厭了。
“好,那請大都督先斬殺鐵鞋,以明軍紀!”李承訓輕聲笑答。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尤其是鐵鞋,他“嘡啷”一聲抽出腰間母劍,跨前一步,面對李承訓吼道:“大膽反賊,爾作死不成?”
他昨日白天在外護城,晚間又忙於劫營,別說是他,就是四鷹也不知賈維對李承訓有嫁女之意,早已對其換了一副面孔,而知道詳情的,只有當時出入廳堂的寥寥幾個貼身近衛而已,他們自然不會去四處亂說。
“鐵鞋,不得無禮!”賈維出口喝道,這若是換做其他將領在他面前如此,早就不是這個態度了。
“大都督,”李承訓並不看鐵鞋,而是看向賈維,“國法軍紀,容不得半點疏忽,此賊不嚴懲,必將導致軍紀敗壞?何以帶出好兵?何以提振士氣?”
“你胡說八道,”鐵鞋雖然身材矮小,但其身板挺直,如今一身鐵甲在身,頗具威嚴,此時情急,更加形似惡神,“你信口雌黃,不知所云,”
“住口,”賈維又一聲喝打斷鐵鞋,沉聲道:“無名,鐵鞋如何違反軍紀?你又如何知曉?”
李承訓淡然道:“他殺良冒功!”
“你胡說!”鐵鞋斷喝,眼中兇光大炙。
“我胡說?”李承訓微微一笑,轉頭看向鐵鞋,他敢這樣說自然是有所依據,但也只是猜測,他要看著鐵鞋的臉色以及眸中有無特別的變化。
“李無名,你證據何在?要知道軍前詆譭大將,擾亂軍心,罪不容恕。”賈維口氣平穩,看不出心中所向。
“我想請問鐵鞋將軍,為何敵方一萬人的大軍消失不見,卻留下這數十人任你宰殺呢?”李承訓一針見血地指出最不合常理之處。
“那,那或許是他們來不及撤走之人,或者是留下守營之人,我怎麼知道?”鐵鞋依然吼聲如雷,好似自己被冤枉的狠了,有些歇斯底里。
“那可是一萬大軍啊?全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