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有些不踏實,本著多一個法寶就多一根救命稻草的心態,試著拿起來看看。
就在這個當口,出人意料的事情發生了。那根手繩毫無預兆地斷成了三截,介面焦黑,繫著的三個銅鈴四下滾落。
……
槐春城郊,屋中擺滿了法陣。喬天師滿頭的汗水浸溼了銀髮,各個弟子嚴陣以待,各就其位。
一根細細的金線纏繞著數個金鈴,連線在法陣中央的鼎爐上。
忽然,金線崩斷,喬天師一個不慎,猛地嘔了一大口的黑血,同一個瞬間,幾個弟子大驚失色,連忙過去扶住了昏死的他。
……
繩子繞著金線,還能憑空斷開,寧婧怔住了。
三個銅鈴分明是空心的,可滾過燕無淮的軟布鞋前時,銅鈴似乎發出了輕微的不甘心的嗡鳴,隨後,徹底陷入沉寂。
寧婧捏了捏斷口,這硬邦邦的觸感,實在太像火燒斷的了,真是充滿了惡意的破壞。
寧婧:“……”
她默默地慫了。
這房子裡的東西……有這麼兇猛麼?曾禮藩送到的東西一定不會差到哪裡去,居然一秒都鎮不住。
看來,有事還是得靠燕哥。
燕無淮揚了揚眉,無辜道:“姐姐,它斷了。”
“算了,說不定是劣質的商品,還沒戴就破了。”寧婧跳下床,拾起了斷繩和金鈴,放回盒中。
看來她是不知情的……
燕無淮淺笑了一下,柔和地應了聲:“嗯,我也覺得。把它扔了吧。”
“好……啊,不行。”寧婧想了想:“包起來放到櫃子角落吧。”
曾禮藩送她的東西,雖然劣質,但不好直接扔了。好歹留個全屍,萬一以後被問起來才能解釋。
*
隔了幾天後,曾禮藩在郊外再一次與喬天師見面。
與數天前相比,喬天師依舊衣著得體,但起來像是老了幾歲,臉色呈現出不健康的蠟黃。曾禮藩一看,便心裡一個咯噔。落座後,果然聽到了壞訊息。
“那兇物不好對付。我以為自己沒有低估它,誰知還是棋差一招,元氣大傷,須得回師門調整幾年。”喬天師顫巍巍道:“但我已經基本知道它是什麼東西了,下次再見,必能收了它。”
曾禮藩著急道:“喬天師,你要離開槐春了嗎?那小女……”
“曾元帥,稍安勿躁。”喬天師擺手,道:“曾小姐今年已有十五歲了吧?”
“是的。”曾禮藩點頭:“這個月頭,就恰好是十五歲零三個月了。”
“我算了卦。曾小姐二十歲前,陽氣尚充,能應付那邪物。你不妨以煞擋煞,默許那兇物的存在。有他在曾小姐身邊,短期內能替她擋走不少災禍。”喬天師沉聲道:“可是,在曾小姐二十歲時,請元帥一定要覓一個陽年陽月陽日生的男子,與曾小姐婚配。由此,陰陽合濟,調整回來。否則,過了二十歲這一年還不止損,曾小姐的陽壽便會開始銳減。”
曾禮藩疑惑道:“可那兇物不會趁機作亂嗎?”
“那日來臨之時,就是喬某準備充分,前來收妖之日。”
作者有話要說:【OOC小劇場】
喬天師:插手小年輕談戀愛的事兒,使不得,使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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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進大法準備走起嘍!(づ ̄3 ̄)づ❤;
第141章 第九隻小糰子14
五年後。
北雁南飛,秋楓瑟瑟,又是一年入秋時。
槐春是北方重城,瀕臨內海。在緒朝還沒有覆滅的時候,它就已經是最早開放的那批與洋人通商的港口之一,白銀像水一樣嘩啦啦地流進口袋。
如今,華國被六大軍閥割據統治。早就把與西洋通商的巨大商機看在眼裡的軍閥,凡是控制地區靠近海邊的,都不甘落後,陸陸續續地開放港口與洋人貿易,意圖分一杯羹。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激烈的競爭,讓各地漸漸找到了自己的優勢道路。比方說,槐春原本是什麼雜七雜八的生意都做的,現在則演變成了以藥材業與紡織業為主的貿易大城。藥商與布商的店鋪遍地開花,原本進入槐春的洋商數量並未被分薄,反倒有增無減。
不過,凡是來過兩次以上,對槐春有點熟悉的人都知道,若想買到最地道、絕不摻假的藥材,或者想找一些不那麼容易在別處買到的珍稀之品,就要去一間叫紫和堂的藥肆裡買——因為那是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