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或者是能看到已經發生的但當時他們並不在場的事。未必每次都準確,也未必能詳盡到每一個細節,甚至有可能在他們一生中只有一兩次這樣的經歷。我對羅驛的瞭解就類似這種情況,只是類似。”墨北選擇了一個比較玄妙的解釋,但只有最後一句話是完全真實的。
夏多好奇地問:“那你還預知到了什麼?北北,將來我們會不會手牽著手,變成兩個小老頭,都還在一起?”
墨北好笑:“不知道。”
“啊,這怎麼能不知道?這麼重要的事!你預知一下嘛。”夏多撒嬌。
“你以為這是有開關的嗎?說預知就預知,那我不就成神仙啦?”
“小神仙,你說‘會’,快點快點!”
“這是作弊!”
“不要緊啦。快說快說!”
“幼稚鬼!”
兩個人正笑鬧著,忽然聽到門鈴響,都是一愣。夏多抓起放在床頭櫃上的手錶看了一眼:“十一點多了。誰啊?”
深夜訪客是讓夏多和墨北都吃了一驚的人,滕濟民。
“你這是缺席了自己的洞房花燭夜嗎?”墨北冷著臉說。新婚之夜拋下妻子來找前男友,這種行為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很讓墨北噁心。
滕濟民臉上不見尷尬,還像過去一樣穩重而溫和,“今天實在太忙,剛脫開身。嶼軒呢?” 這人大概是習慣了走到哪裡都當成是主場,也不等墨北相讓,很自然地走進客廳,目光在屋裡巡視了一圈,沒找到他期待的那個身影,便略有些黯然。
“他吃了藥睡了,這會兒恐怕叫不醒。”墨北嘴角向下一抿。
“什麼藥?”
“安眠藥。”
滕濟民吃了一驚,“這怎麼能隨便吃呢?他什麼時候開始有吃安眠藥的習慣了?”
“今天。”想了想,墨北又補充一句,“這兩天他吃了東西就會吐,又睡不著,實在撐不住了。”
滕濟民怔了片刻,突然抬手捂住了臉,肩膀微微顫抖,過了半晌才放下手,說:“謝謝你照顧他。我明天再來看他。”
墨北皺眉:“兩全其美的事不是沒有,如果你堅持,我估計他是拒絕不了你的。但是嶼軒哥是什麼人品性格你也清楚,你覺得這樣他能幸福嗎?”
滕濟民停下腳步,說:“我和梁鳳只有親情、友情,我的愛情全都給了他一個人,他怎麼能不幸福?”
他語氣中的理所當然不容置疑,顯然是真心這樣認為。或許,除了讓他像紫霞仙子鑽進孫悟空的心裡一樣,也能親眼看看衛嶼軒內心裡是多麼痛苦,否則他就不會相信自己竟然不能讓衛嶼軒幸福。想必他覺得衛嶼軒只是暫時接受不了這種改變,只要給他一些時間,他就能讓兩個人的關係恢復如初。
墨北一下失去了和他爭論的慾望,很沒禮貌地直接轉身回了臥室。他聽到滕濟民和夏多低聲交談了一會兒,隨後是開門關門的聲音,滕濟民走了。
夏多回來摸摸趴在床上的墨北的頭,說:“我知道你心疼嶼軒哥,可這是他和滕濟民的事,我們只能提些建議,不能幫他做選擇。”
墨北的臉都埋在被子裡,聲音也顯得悶悶的,“嶼軒哥人太好了,所以才容易被欺負。如果是我,他敢這麼對我,我非讓他知道知道怕字怎麼寫。”
夏多好笑:“真的嗎?”
墨北沉默了一會兒,嘆氣:“以前會是這樣。現在,可能也就是一刀兩斷,永不相見。”究竟是因為成熟了,還是因為已經沒有年少時的激情了呢?
側了側臉,露出眼睛來看著夏多,墨北問:“如果是你呢?”
夏多歪著腦袋想,想著想著臉上的表情好像就要哭出來了,墨北莫名其妙地推推他,夏多回過神來,哭喪著臉說:“不行!”
“什麼不行?”
“我只能把那個要結婚的角色替換成你,可是這麼一想,我就、我就……”夏多眼底一片水光,“如果這樣你才能過得開心,那我會祝福你的,雖然我捨不得。我會等你離婚!我一定會等到你離婚的!不然的話,我就努力比你老婆活得長,一直一直在你身邊等著你。”
少年,你太入戲了。
不過,謝謝你,我很開心。
☆、78NEW
衛嶼軒雖然吃了藥得了一晚安睡,可早上起來時精神倦怠,倒像是比不睡時還要困頓。墨北和夏多十分擔心他能否支援得住,猶豫再三才將昨晚滕濟民來過的事告訴他。
衛嶼軒出了半天的神,慢慢說道:“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