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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你這幾天我們調查的結果。我們調查了和你一同出差的三個男同事,他們都證實出差期間你沒有回本市,起碼他們保證白天是這樣。我們還調查了和你同房間的那個鞍鋼女推銷員,她的證詞同你說的一樣,證明那些日子你沒有離開過瀋陽……我們還派人去了白鶴賓館,查閱了總機值班記錄,證實麥迪確定往你房間裡打過電話,你也接了電話。

我們還調查了你們公司徐經理和你的左右鄰居,他們都證實你出差期間沒回來過。”

顏妤說:“我說過我與麥迪的死無關。”

說這話時顏妤仍然不放心,她明白警察把她找來絕對不是為了告訴她這個的,警察用這個開場也許是為了麻痺她的意志,以找到弄清真相的突破口。

顏妤在心裡對自己說:你要始終保持著高度的警惕,小心地避開警察設下的一張張網。

“你真認為自己和麥迪的死無關?”湯又問。

“無關。”

“不,”湯說:“你與麥迪的死有關,你對自己的丈夫搞了心理謀殺。”

顏妤心裡一震,警察湯果然厲害,一下子就點到了要害之處,要不是自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準被湯這一招給震住了。

“心理謀殺?”顏妤笑了,她必須裝出一副天真無知的樣子。

“我不明白,什麼是心理謀殺?”

湯又說:“這是一種新型的犯罪行為。現代化科技的發展,現代社會結構的複雜化,現代人心理的封閉狀態,都為產生這種謀殺手段創造了條件。兇手在進行這種謀殺時不再使用物質的殺人工具,而是使用精神兇器,巧妙地抓住謀殺物件的心理障礙,施加心理壓力,最終將謀殺物件逼上自殺的絕路。”

“但是,這從根本上講還是自殺呀?”

“這種自殺中包括了謀殺的因素。”

“你的意思是說我……”

“對,”梅這時說話了。

“我們懷疑你用心理謀殺的手段殺死了你的丈夫!”

顏妤吃驚地看著梅的嘴,梅的*很性感,擦了淡淡的口紅的嘴宛如兩片成熟的野百合,顏妤就想:那些“死呀”、“謀殺呀”、”犯罪呀”之類的詞喜不該從這張小嘴中吐出來。

但是這張小嘴卻極準確地說出了她是心理謀殺的兇手,她很佩服警察的洞察力,但她決不承認。

顏妤說:“我知道你們警察有句話,輕口供,重證據。那麼,你說我對麥迪搞心理謀殺的證據是什麼?”

顏妤問得非常自信,她知道心理是一種無形的東西,是一種精神而不是物質。法律重物證,比如說兇器是什麼?致命傷在哪兒?現場有沒有指紋、腳印?對這種一無所有的心理謀殺,法律將怎麼樣裁決?

警察並沒有馬上拿出證據,而是話題一轉。

“你認識麥迪的女秘書嗎?”湯問。

“你是說那個老*葉曼咪。”

“對。”

“我認識她。”

顏妤回答得非常乾脆,因為做為總經理夫人她必然認識總經理秘書,另外,她想不出認識葉曼咪會給自己帶來什麼危險?

湯說:“葉曼咪昨天來找過我們。她告訴我們,她的辦公室在麥迪經理辦公室的外間。總經理辦公室有兩部電話,一部是外線直撥電話,另一部是內部電話。

內部電話是透過貿易大廈總機轉的,是和秘書的電話串聯的,每逢內部線來電話,總是葉曼咪先接,認為有必要請示後再轉給麥迪,這一切是正常的。

但是,不正常的是葉曼咪有竊聽癖,她那部電話又是帶錄音裝置的,每回麥迪來了電話,她都竊聽並錄音。在麥迪自殺那天,碰巧她又竊聽了一個電話……是一個男人打來的……”

湯好像故意停頓了一下,看看顏妤的反應。

顏妤沒說什麼,但她的心在跳,什麼電話?哪個男人?在她的計劃中好像沒有什麼電話?她好像已經意識到了什麼,難道自己那種不安的預感被驗證了?她彷彿看見一張巨大的網正在慢慢地張開,從上向下地朝她罩來。

湯繼續說:“葉曼咪錄下了這個電話。當時她並沒覺出什麼,但麥迪自殺後,她才覺出麥迪的死同這個電話可能有關,就把電話錄音磁帶交給了我們。雖然這樣做很可能使她蒙上竊聽癖的恥辱,可她感到人命關天……顏妤,你想聽聽這盤錄音嗎?”

“隨你便。”

顏妤給了警察一個無所謂的答覆。其實她非常想聽聽到底是怎麼回事,但她不能讓警察看出她的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