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如此麼,給他們看見又如何,這不是咱倆……”
林如海腳抬起,又重重的落下碾了碾,蕭哲麟明智的將後面的“感情好”三個字咽回肚子裡,咬著牙保持表面的平靜。林如海瞪了某人一眼,斂了神色。還說呢,要不是平日裡習慣了,自己今日會出這麼大的醜?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縱容他!難道真是自己心軟?在相處中好像一直是自己的底線不斷倒退,蕭哲麟卻日益得寸進尺。
這樣可不行啊!
這頓飯最後吃得很是怪異,陳忠盡職盡責的又捧上兩幅烏木鑲銀的筷子。但一直到最後蕭凌威二人都沒敢再抬頭,就怕看到什麼不該看的,倒不是他們不好奇,而是得有好奇的資本啊,為了點好奇心把小命兒玩完可是得不償失了。而蕭哲麟在愛人眼力家武力的鎮壓下也一直保持沉默到最後。
臨走前,蕭凌威跟林如海嘀咕了幾句。
蕭哲麟深深的看了已經只剩背影的蕭凌威,湊到愛人面前,霸道的攬著他的腰,問:“如海,老三跟你說什麼?”林如海推開他的手,抱著膀子挑眉道:“蕭哲麟,我還沒跟你算賬呢吧!”
“算…什麼賬?”
“你說呢?”上揚的尾音,帶著三分的威脅,蕭哲麟愣是從中聽出了挑逗之意。
“算什麼都行,你得先告訴我老三跟你說什麼?”他嘟嘟囔囔的道。
林如海劍眉直豎,俊臉繃得緊緊的,這個醋罐子,醋缸,早晚得給他氣死!陳忠見二人言語不和,忙偷偷的溜了,順便帶走了滿殿的宮女內侍。據他以往的經驗,再待下去必遭池魚之殃。林如海與蕭哲麟對面而立,後者還體貼的微踞著腿,跟愛人保持在差不多的高度。
“又吃醋了吧!你也真是的,他是你弟弟。就是說說嘉柔的事,那丫頭不是要鬧著跟我去打獵,我讓他回去問父王,剛剛凌威就是告訴我這事他同意的。”林如海說著捏捏蕭哲麟的臉頰,挑眉,“這麼沒安全感?”蕭哲麟悶悶的點頭:“還不是因為你都沒有說只愛我一人、非我不可,我不是怕麼?”
“你傻啊!”林如海不客氣的在他額頭上敲了一下,又在他還沒來得及委屈的時候輕輕的一吻印在其上,“蕭哲麟,以後不許胡思亂想了,除了你,我不會跟旁人有什麼首尾的。”這一吻吻得蕭哲麟滿腔春意融心,也顧不得疼了,呵呵傻笑了幾聲,這算是變相的告白吧!這麼說如海的心中也是有他的。
☆、77
朝堂上,蕭哲麟令陳忠宣讀張淮的奏表。
修堤築壩關係著江南的民生;不可小覷。群臣紛紛獻謀獻策;有說讓工部再派工匠的;有說懸皇榜招賢的;各式各樣,並無大的新意。末了,文官佇列裡走出來一人,蕭哲麟挑挑眉,見他身著正四品的服飾;站立之處在距御座甚遠;便命其上前。待那人走近才覺有些面熟,正暗自疑惑,陳忠躬身悄聲道:“爺;是吏部郎中張宇,爺曾見過的。”
蕭哲麟恍然點頭,這才有些印象,就是上次和如海出去碰到的張宇。小角色罷了,之後他就沒怎麼關注。看來如海對這人還挺看重的,不然也不會將其調到了吏部。
張宇長身一揖道:“皇上,臣薦一人,或可擔此重任。”
“哦?不知卿所薦何人啊?”蕭哲麟不著痕跡的觀察著對方,暗自評頭論足了一番,得出他各方面都不如自己、如海不會對他感興趣的結論,再看起來頓時順眼多了。想來如海也是看中此人的才華,那麼自己也該大度點,不能讓如海小瞧了!
“回聖上,乃是臣的恩師。”
“呦,這麼說張大人是舉賢不避親了?”他話音剛落,戶部侍郎李輝便陰陽怪氣的吆喝了一聲。他是二皇子的人,吏部郎中雖只四品,卻為朝中要職,掌握一部分官員任免之事。二皇子本意是要把自己的人放幾個到吏部,在林如海進京之前便已疏通好了,郎中由李輝的妻弟擔任。不料事不遂人願,眼看著這麼大一塊肥肉,轉眼不翼而飛,他如何不急?
可也無可奈何,林如海招惹不起,也只得尋尋張宇的不是。
張宇與林如海有同年之誼,又是其看重的下屬,李輝倒不敢有大動作,只能找機會尋些口角之爭、暗地裡使那麼一兩個手段或是譏諷幾句。
張宇被這毫不留情面的質疑之語堵得一窒。李輝則有些得意,正要再說什麼,林如海咳了一聲,二皇子忙給李輝使眼色,讓他適可而止,別搞出了大麻煩,林如海若是在皇帝面前說些什麼,他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李輝只得按捺下了,如今林如海風頭正盛,所求之事皇帝幾乎沒有不允的,自己若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