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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城是懷王的封地,此人是前尤國皇帝的堂弟,陰險狡詐且喜怒不行於色、是個城府很深也很棘手的藩王,而且在尤國諸侯之中有著極強的號召力,南宮逸舍易取難,是想威懾住狼首進而遏制狼群,雖不能一勞永逸卻能以最快速度達到滿意的效果,等他的根基穩固、局勢大定之後,這些藩王只怕也不會久留吧。
淳于月還未進入溫城,便有許多關於南宮逸的傳聞入耳,說他如何恩威並施得到百姓擁護,如何雷厲風行、霸道強勢的威懾了藩地群臣,讓他們前一刻還不將其放在眼裡、傲慢對待,後一刻就戰戰兢兢不敢直視,又說懷王如何討好曲迎,想要送女攀親,總之都快將他傳成神了。
敏兒最終是把所有傳聞自動過濾,然後剩下一個疑問:公主,你說皇上會不會納娶這個溫城郡主?
淳于月心裡也腹誹著他的招蜂引蝶,面上卻無所謂道:把各藩國的郡主都娶回去養著,不就天下太平了麼?
敏兒還真就老實的開始掰著指頭數會有多少個,自己都咂舌嘆息,最後猛地搖頭:那怎麼成,這樣排下來的話,見公主的時間不就少了麼?
淳于月聞言,側頭看她真的很苦惱的樣子,忍不住翻白眼,不知道該贊她純真還是說她沒心沒肺,於是出言戲她道:那就別排了唄,本公主哪裡來回哪裡去,正好樂得逍遙自在,不過走之前我會幫你選好夫君的。
敏兒聽到她要回淳于有些著急,可是想到後邊才知道被她取笑了,又羞又急,跟在她身後簡直像個跳腳的小貓,淳于月逗她卻把自己逗樂了,加之滿城桂花香氣芬芳馥郁,清可絕塵,濃能遠溢,將那連日來鬱結在胸的愁苦傷痛之情瞬間沖淡,心情也漸漸開朗起來。
暗生醋意
進城之後她就放緩了腳步,任那空氣中時而清散、時而濃郁的花香一絲一絲浸入心肺,滌盪心神,蒼洛一路暗中相隨,此時她既閒散下來,他也不能現身催逼,只得跟著慢了下來,可是心神卻依舊警惕,忽然視線觸及某處,臉色隨之一變,但對方似乎也發現了他,卻並不在意,依舊怡然自若的審視打量著淳于月,直到她淡出視線也未有任何行動,似乎純屬賞景觀美,蒼洛知道沒有這麼簡單,但是對方既不露聲色,他也只能按兵不動,只要把這女人順利交到南宮逸手裡,任務也就完成了,其它的事與他無關。
一路風景還未看夠,便有人來接引她去見南宮逸,可是又非南宮逸往日的親隨,淳于月雖心有疑惑,但既然人家恭敬有禮,她也不能畏首畏尾顯得小家子氣,一路大方跟隨,心裡暗自警惕,直至林木花海之間那個清逸威嚴的身影出現才暗自放下心來,可是,眨眼間竟上演了一出讓她哭笑不得的戲碼。
那溫城郡主眉眼利索,早已瞧見淳于月的到來,面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起身為南宮逸敬獻美酒,到了跟前卻故意歪了腳,引得南宮逸伸手相扶,淳于月心中嘆息,還未成事就上演爭風吃醋的戲碼,這個郡主如此深諳爭鬥,還真是個適合後宮生存的料。
對於使這些小手段的角色她向來嗤之以鼻,並不會放在心上,誰知南宮逸餘光也跟隨溫城郡主瞧見了淳于月,眼中雖有驚訝,卻似故意引淳于月吃醋一般,反倒將溫城郡主扶起時殷勤備至,引得宴席下的眾人喜憂莫測、各懷心事。
淳于月自然不知道南宮逸是故意的,心裡瞬間堵上一口氣,狠狠捏了捏拳頭,對敏兒說了聲:我們走!
轉身真就走了,敏兒也忍不住跌腳,小聲抱怨:皇上怎麼這樣,對著美女就獻殷勤。
敏兒抱怨著也忙轉身去追趕淳于月,倒是暗中的蒼洛很是鬱悶,眼看著交了差又橫生枝節,再看南宮逸注視著那離開的身影表情鬱悶,心生嘆息:想不到這個男人也有幼稚的時候。
敏兒追得喘氣不迭,卻怎麼也跟不上負氣而走的淳于月,正不知如何是好,可她卻忽然停了下來,自我抱怨:本公主憑什麼要走,讓他們小人得志!
敏兒心驚膽顫的四周看了看,小心提醒:公主,你說的小人可是皇上呢,讓人聽到了。。。
“聽到又怎樣?”她回頭看了一眼,見南宮逸並未跟來,心裡越發來氣,也不顧什麼形象,大發怨氣,喋喋數落:我真是瘋了,他有美人相伴,我還沒心沒肺的替他擔心,我幹嘛要聽他的來這兒!
敏兒實在不忍心又不得不提醒:公主,您原本就打算要來的啊,就算皇上不叫你。。。
她後邊越說越小,生怕淳于月咬她一般,淳于月聽了越發羞臊自怨:你說得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