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色,悄悄在在丈夫耳邊說:“是成成到了,他化名徐凱,也不知發生什麼狀況,等會兒先聽我怎麼說,不要露了破綻。”
其它幾位考古隊員都吃了一驚,這黑咕隆咚的大半夜,什麼人能摸到這裡來?幸虧還沒上山就喊了一嗓子,看來是遊成元的熟人,否則突然鑽出來還不把人嚇壞了?幹考古的怕的不是鬼,而是心懷叵測的活人。
再往山下一看,走上來一小夥,哇,手裡提了三隻雞兩隻兔子,都是洗剝乾淨的,還有一口大黑鍋以及一個塑膠袋,塑膠袋裡裝著椒鹽蔥姜等調料。他真是雪中送炭啊,這個點,誰都是又累又餓,考古隊的野外營地有煤氣罐和蒸鍋,但準備的東西並不多,只能做大米飯就鹹榨菜充飢,想吃的豐富點還得回村子裡。
從白天忙到現在還沒來得及做飯呢,現在卻有人送來了這麼豐盛的晚餐。遊方手裡的雞是從村子裡偷的,放了血在村委會的院牆上表演書法,兔子是在桑林裡碰巧捉的,正宗的野味,至於那些調料是遊成元的大旅行包裡帶來的,他還順手拿了大寶家院子裡晾的幾塊姜,在田地裡拔了幾根小嫩蔥。
遊成元已經迎了過去:“徐凱啊,你終於來了,白天哪去了,怎麼沒有一道過來?”
遊方苦笑道:“我和你一起進山谷,一看當時的架式就沒敢過來,怕和你們一起被村民用鋤頭拍,就冒充進山收貨的古董販子住到村裡招待所了。假如你們真出了事,也好有個人通風報信啊!等半夜也不見你們回去,想想不放心就摸過來看看,順便送點吃的,大家都餓了吧?”
遊成元回頭衝池木鐸解釋道:“我在桂東市遇到徐凱了,聽說我們在這裡發現了這麼大一片古楚墓葬群,非常感興趣,也想跟過來見識見識,我們這裡人手也不足,就把他帶來了。”
池木鐸笑道:“徐凱啊,你不是轉行搞收藏鑑定去了嗎,怎麼還對考古發掘這一行感興趣?來見識見識也好,你恐怕沒有見過這麼大的先秦兩漢墓葬分佈。”
遊方答道:“我對這行非常感興趣,就是長年幹吃不了那個苦啊,還是搞收藏鑑定輕鬆,一直對池所長佩服的不得了!”
池木鐸又對其它幾位考古隊員解釋,這位徐凱也是一位同行,以前在新疆的考古發掘中一起共事過,後來不做野外發掘工作了,轉行搞收藏鑑定,算得上是老朋友了。他對遊成元姐弟耍的各種花樣早已見怪不怪,很默契的就圓了謊。池所長既然開口這麼說,幾位考古隊員也不好懷疑什麼。
遊成元上前介紹其他考古隊員給遊方認識,三十六、七歲的男隊員鍾毅,來自湖南省博,四十多歲的男隊員張人云,來自本市文物局,三十出頭的男隊員朱大有與考古隊中另一名女隊員江霞飛,就是本縣博物館兼考古工作站的。
江霞飛二十七、八歲,家鄉就在附近山區,身材與遊成元差不多,比當地大部分女人高出半個頭,模樣帶著山裡妹子特有的水靈與標緻,脾氣卻很有些大大咧咧,上來就拍著遊方的肩膀道:“好俊的帥哥呀!成元,你不是說這一趟要把你弟弟帶來介紹給我認識嗎,怎麼換人了?”
遊成元:“我弟弟也不知道幹啥去了,在廣州電話怎麼都打不通,回來的路上恰好碰見徐凱,我們的關係也很不錯的,就和親姐弟差不多。”
接下來清理工作暫停,眾人架起簡易的煤氣灶開始燉雞湯,那邊又點起一堆篝火烤兔子,誘人的香氣瀰漫在山腳,讓人聞了忍不住流口水。在這寒冷緊張的黑夜裡,增添了溫暖而輕鬆的氣氛,眾人一天來的疲勞彷彿也減輕了不少。
大家圍著遊方問起村裡的情況,遊方詳細介紹了村裡發生的離奇爆炸案以及警察的調查經過,最後安慰大家道:“這一陣子村民起不了刺,明天就有大批警察進村,挨家挨戶搜炸藥問案情。”
江霞飛:“太好了,總算可以過幾天安心日子!謝天謝地,這費居村總算遭報應了!但願警察將那些盜墓分子一網拿下。”
朱大有卻皺眉問道:“縱火爆炸案究竟是什麼人乾的,你在村子裡就沒聽見什麼風聲?”
遊方一聳肩:“我也是第一天到這裡,哪瞭解什麼情況?與村民一起跑回去的時候,村委會早就炸沒了,就看見牆上那幾個字。想必是這裡的人作孽太多,遭報應了。”
朱大有搖頭道:“我們是考古工作者,什麼東西沒見過,怎能相信這一套?”
遊方不以為然:“我們信不信沒關係,那是警察的事,這樣的惡性事件能不仔細查嗎?真要是在村裡過一遍篩子,縱火案能不能破是一回事,那些盜墓案恐怕得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