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其中一個瓜是有毒的”,結果被偷瓜賊添上一句“現在有兩個了”……於是整個瓜地中的瓜都成了一種折磨。
然而不可否認的,現在這些人的心情,都有點象那個可憐可笑的農夫……知道可能會有,但不知道在哪裡,什麼時候會遇到,這種忐忑不安的心情最折磨人。陷阱也是如此,每步一個陷阱不算危險,有心理準備的話自然會步步為營小心前進,但是在很久的時間內都找不到陷阱,關鍵時刻遇上一個就要老命了。
因此,所有人的心情都已經壓抑到了極點,卻又緊張的彷彿一根隨時都有可能崩斷的弦。
“這一趟,看來夠嗆啦……唉,太貪了一點……”耳邊傳來的低語打破了沉寂的腳步……克魯澤回過頭,皺著眉頭看著被火光映照的一片灰紅的布朗的面孔,驚異於這種喪氣的言辭為何會從他口中說出來,不過對方緊盯著前方那個灰袍人的眼神,讓他隨即便了解了自己團長的用意。
試探一下,這個人究竟是如何打算的……
從一開始,這個偶然遇到的,力量強大的人物就在幫助他們,但是作為傭兵,他們自然清楚世界上沒有白吃的午餐……以他的實力,他完全可以無視自己這一群沒有任何關聯的人們,由得自己等人自生自滅,就像他漠視著身後那一群德蘭騎士的生死一樣……從他在這短短的,不到一哩路上表現出的力量來看,他幫助自己這一行人,絕不只是因為幾個遊蕩者可以幫助他避免一些陷阱帶來的麻煩,讓他可以不那麼倉促的應付——克魯澤毫不懷疑他可以獨自應付所有的麻煩。
“你們到這個地方來做什麼?這裡似乎並不適合被重新開發成為一個城市吧?”打破了沉寂的低語似乎收到了一點效果,灰袍的施法者忽然開口了,只是他的話並非是在對傭兵們,而是對那德蘭騎士的領導者提出的疑問。
“我是德蘭王國第三巡狩騎士團騎士百人長,伯納德?庫汗。”騎士沉默的了一下,沉聲回應,只是似乎答非所問:“德蘭帝國騎士,除非長官詢問,否則在涉及到一切軍事計劃時都只能說出自己的姓名和軍階。其餘的有關德蘭帝國的軍事、政治和經濟方面的任何情報都不可洩露。否則將被視為叛國。之前由於任務所需,我已經說出了所屬,但也只能到此為止了。”
顯然與傭兵們不同,對於這個神秘而強大的人物,這位百人隊長保持著警戒的態度。
既然所有人都根本不清楚這個人物究竟是什麼來歷,那麼有些更可怕的可能,就是他其實是引導著眾人在進入一個死亡的陷阱……可是也只能繼續走下去,回頭代表的不僅是無法在這種迷幻的空間之中找不到通路,還要面對那無數的蛇人,以及潛藏在黑暗中不知名的各種危險……還有那個虛偽之霧。雖然德蘭的騎士們之中也有著兩個魔法師和四位牧師,不過想要應付這種龐大的只在傳說之中聽說過的魔法裝置,還是太過微不足道了一點兒。
“德蘭王國第三巡狩騎士團……我倒是知道,那個女將軍帶領的騎士團嘛……”一個走在另一邊的傭兵忽然低聲開口道——作為傭兵,他們對於那些正規軍總是有種莫名的仇恨,尤其是在這位神秘的法師之前的舉動明顯有偏向照顧他們,而他們的團長似乎也很想要與之拉關係。
“女將軍?聽起來很不錯的樣子啊,軍中玫瑰呢……”他的一個同伴不失時機的應和道。
“可惜……並不是玫瑰,據說這位將軍閣下是勇冠三軍的強者,曾經創下了以一敵百的戰勝記錄……女性的身份從來就沒有在她身上體現出來過,身高足有六呎五吋可以力挽奔馬而且她身上從來都是穿著帶著火焰圖案的重鎧,猩紅的披風,殺氣逼人啊……”訊息靈通者微微壓低了聲音,可惜在這靜謐的通道之中,依然清晰可辨:“據說那披風和圖紋著色的顏料,都是取自於敵人的鮮血怎麼樣?怕了吧?”
“我的天,那不是比男人還可怕?不會是有……蠻……血統吧?那麼具體長的怎麼樣?”
“白痴啊你,身體能長成那樣,你以為臉會什麼……再說也沒人看見過啦,她總是帶著頭盔,把臉遮在面甲裡面啊……”
細微的交談聲讓幾個騎士臉上露出了怒容,如果不是現在的環境,他們恐怕早就衝上去教訓這些不知死活私自議論他們長官的傢伙。只是那個灰袍人卻似笑非笑的將視線轉向那個方向,讓他們心中的怒氣有些難以勃發。只好兇狠的盯著那些不知死活的傢伙們。從鼻子中哼出幾聲不屑的低鳴。
而這個時候,灰袍的法師忽然停下了腳步……
與進入這個地方時候的動作類似,他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