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以那個模樣死在家裡。你看過乾屍的圖片嗎?如果你想象不出來,就去找張乾屍的圖片看,但頭卻恰恰相反,被水泡腫的像豬頭一樣。”
於翔沉默了一會,“這種死亡豈不是很不正常?”
“本來到我們手裡的死亡,就沒有正常的。這種死亡,簡直叫離譜。”鄭永軍彷彿不太願意談起那個可怕的死人,於是問道,“對了,你找我有什麼事?”
“是這樣,”於翔也忙轉移了話題,“二院看守太平間的老頭王伯死後,你們有沒有堪查過他住的地方?”
“有,怎麼呢?”鄭永軍不解地問。
“是這樣的。”於翔於是把在醫院住院時聽到的事情向鄭永軍簡單說了一遍,“我想查一下,到底十幾年前那個吊死的女人到底和王伯之間有著什麼樣的關係,也許,那女人的死也並非那麼單純地是上吊自殺那麼簡單。”
“就算是這樣,難道你相信一個死去十幾年的女人會殺人?”鄭永軍有些不以為然。
“不,死人是不可以殺人,但活人未必不可以!”於翔慢慢地分析著,“如果我沒記錯,那個雜工對洛琪說過,女人上吊的那天晚上,她的女兒也在場,如果,那個女人的死真的不是那麼簡單的話,我想,女人的女兒會不會”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前面記得你說過,那個雜工說,死去的那女人的女兒,當時好像只有三四歲,你認為一個三四歲的小孩子能記得那時發生過的事情嗎?”
“是的,你說的沒錯,可能大部分三四歲的孩子,對他們三四歲時發生的大部分事情都不會記得。”於翔點著頭,“但是一般來說,三四歲的小孩也開始記事了,你想,如果一件事很很特別,或者說很恐怖,在一個剛剛記事的孩子的記憶裡,會不會留下痕跡呢?”
鄭永軍沉思了一下,“也許,你說的並不是沒有可能。不過,在當時我們堪查王伯的住處的時候,並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發現,可以這樣說,幾乎是沒有一點發現,那間小屋裡,除了一個不大的櫃子,一張桌子,一張小床和一臺破舊的電視,就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於翔想了想,伸手從口袋裡摸出一張紙遞過條去,上面寫的是個地址,鄭永軍不解地看著紙條,於翔解釋著:“其實,後來我去過王伯住的地方,但裡面除了一張小木床,什麼也沒有了,最後只發現了這樣一個地址。寫地址的紙很破了,看起來應該是很久的,你猜,這會是一個什麼地址呢?”
“你的意思是”鄭永軍已經明白於翔想說什麼了。
“會不會就是那個女孩被領養的那個人家的地址呢?”於翔以一種假設性的口氣發問,“會不會,在十幾年裡,王伯一直和領養那女孩的人家有聯絡呢?”
“這倒確實是一條線索。”鄭永軍沉思著,“只是現在這個案件不由我負責,我擔心如果把這條線索提供出來,別人一定會追問線索的來源,那你和我就不太好交待,你明白嗎?”
“我明白。”於翔點點頭,“感謝你對我的信任,王伯這件事我自己會追查的,並且,我直覺這幾宗案件都有關係。”
“那兩件案件有關係是可能的,被害人死亡都是很離奇的,一個在房間裡卻因為暴曬脫水而死亡,另一個在洗手間裡被蟲叮咬而死。前一個雖然有可能是案發現場並不是第一作案現場,但在那麼短時間內,如何可以做到讓一個活人像暴曬脫水死亡?並且,當時客廳裡那些死者本人不停繞圈行走的腳印又做何解釋?後一個事件發生時,現場有許多目擊證人,被害人是當場死亡的,死亡的症狀是被蟲叮咬後中毒和過敏所致。你聽說過殺人蜂嗎?”鄭永軍的聲音很低,低的幾乎只有於翔能聽見。
茶餐廳裡幾乎已經沒有客人了,除了鄭永軍和於翔。
“殺人蜂?”於翔記得在網上看過一些介紹,關於“殺人蜂”,“殺人蜂不是隻有美洲才有的嗎?”
關於“美洲殺人蜂”的來歷,卻是十分耐人尋味的,這個殺人的傢伙,恰恰是因為人類的自己原因而產生的。
在二十世紀中葉以前,美洲大陸上只有歐洲蜜蜂。巴西蜂農在養蜂過程中發現,歐洲蜜蜂不太適應巴西的熱帶及亞熱帶氣候,產蜜量不高。於是,一些科學家便開始對其進行品種改良。
1956年,巴西聖保羅大學研究室引進了採蜜多和繁殖力強的非洲蜜蜂,將其與歐洲蜜蜂進行自然交配,希望能夠獲得一種集雙方優點於一身的新品種。誰知事與願違,非洲蜜蜂與歐洲蜜蜂的結合產物——非洲化蜜蜂——並沒有像科學家設想的那樣增加產蜜量,反而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