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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請!”

雲姑娘把心一橫,一聲嬌叱,揮劍搶攻,“靈蛇吐信”掄制先機。

凝雪姑娘長劍輕搭,“叮”一聲脆響,將對方的劍封出偏門,乘勢進擊,招發“丹鳳點頭”攻上盤。

兩人搭上手。但見劍虹如潮,風雷俱發,人影依稀,可怕的劍虹狂野地閃爍吞吐,險象橫生,雙劍交錯聲不斷暴發,火星飛濺,令人心為之沉。激鬥二十餘招,突然響起一聲嬌叱,劍虹倏張,人影疾分。

雲姑娘頭上的青帕化為四五段,飄落腳下,青絲已被打散,持劍的手不住顫抖,呼吸急迫,怪臉上汗光閃閃。凝雪姑娘伸劍遙指對方胸膛,劍尖毫不顫動,清麗的臉蛋泛著冷笑,鳳目中殺機怒湧,用冷冷的聲音說:“俗語說:得意濃時便可休。你在情場得意,為何還想爭上名再獲光彩?兩次上門欺人,居然甘冒武林大不違,招引官府走狗,你未免欺人太甚,我不殺你,我要將你交與官府,先弄斷你的手腳大筋,控告你深夜入村搶劫行兇殺人,至於其他人,誰也別想活,屍橫廳堂,人證物證俱在,格殺匪盜官府無奈雙星浦何。進招,你的機會還有。”

冷魔也向嶽琳說:“狗官。你也該向老夫遞劍了,老夫要親手殺了你。”

正危急間門外有人叫:“黃山天都老人投帖求見。”一個村夫打扮的人手捧大紅名帖入廳。

雲姑娘以手掩面,手中劍頹然下墜。冷魔接過名帖說:“有請雲兄移駕大廳。”

片刻,僕人領入一個白髯拂胸,手點柺杖的老人進入,捱了柺杖行禮道:“東方兄,來得魯莽,恕罪恕罪,兄弟剛從黃山來。入城聽到訊息,

急急趕來了,呵呵,咱們多年未見,快五年了吧?”

“你還笑得出來?”冷魔冷冷地說,又道:“兄弟腿病,似乎雲兄曾聽說過,未克遠迎,閣下務請海涵,替雲大俠看座。”

僕人取過一張斷了一條腿的三腿凳送上,天都老人坐下笑道:“東方兄,你忘了你年輕時的故事了?你難道不比我這壞丫頭更狂更搗蛋嗎?”

冷魔掀胡微笑道:“免嚕嘮,今晚不是翻舊帳的時候,叫那位雲騎尉滾出池州府,不然他得死。”

天都老人云樵與冷魔也算是互相敬重的朋友,雖然並無深交,卻互相珍惜這份情誼。有天都老人出面解決,自然並無困難。何況冷魔年輕時,也是個狂傲不可一世的人,對雲姑娘的鬧事並不在意,只想嚇嚇她而已。天都老人問清了事情經過,少不了嚴厲的痛責孫女兒一頓,由雲姑娘向冷魔陪罪了事。老人家也把嶽琳狠狠地臭罵一頓,限令他在明午之前離開池州府,如敢違命逗留,廢去武功割斷腳筋絕不寬待。

嶽琳不敢不低頭,垂頭喪氣地向冷魔祖孫陪不是,帶了十六名爪牙告辭,以及在外圍待命入村搜捕逃犯的百十名捕役,乖乖地連夜撤走。

第二天一早,他匆匆收拾離城,交待朋友傳出資訊,全力追查李玉的下落。天都老人也在次日帶了雲姑娘離開,攜回黃山管教去了。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看看到了七月上旬,李玉在冷魔家中,逗留了將近兩個月。冷魔不但已可行走如常,而且可以練功了,距完全康復之境,屈指可數。李玉不在家中潛藏著,他穿了村農的衣著,不時到外面走走散心。有時凝雪姑娘伴著他,有時他自己到河邊的丘坡上散步,排遣心中的憂鬱。兩月來的躲藏生活,使他與外界隔絕了,對江湖的動靜毫無所知,少不了心中有點煩惱。

這天,他從村東信步走向前面的梅林,已是已牌初正之間,紅日炎炎,令人感到有點懶散。他鑽入梅林的草叢中,往草深處一躺,曲肱作枕,仰視天宇中飄浮著的白雲,感慨地自語道:“我像是天宇中的一朵雲,不知來處,也不知去向,看樣子,我恐怕永遠沒有安定下來的一天了。沒找到這些惡賊讓他們受到報應,我不可能安定下來。”他閉上虎目幽幽一嘆,苦笑道:“其實就算安定下來我又能怎樣?江彬那好賊一天不死,我一天仍是逃犯,永遠在逃,永遠在受迫害。要捉我的人不止一個嶽琳,但一個嶽琳已夠我頭痛的了。”

他是個,已將生死置之度外的人,但心願未酬,趨吉避凶的求生慾念,仍然困擾著他,內心混亂,情緒不穩定。但當生死關頭到臨時,他反而沉著鎮定,無畏無懼,因此幾乎每次都能有驚無險地渡過難關。

一連串的惡夢困擾著他,夢中,紅娘子正袒裼裸袒地挺劍向他撲來。身後,雲騎尉狠狠地叫著:“艾文慈,自首歸案,歸案,歸……案……”他一驚而醒,發覺自己出了一身大汗。

驀地,他聽到梅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