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福樂呵呵的招呼德十,“傅大人給我們爺送了不少零嘴兒呢!您來的可真是巧。”
德十想,如果當初她沒有被寧福所說的零嘴兒所誘惑,她現在一定還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女子,只管減減肥,繡繡水鴨子罷了。而現在……
一臉嬌羞的寧善,和一位慾求不滿模樣的黑臉閻王算是什麼奇異組合?
雖說在本朝,男風什麼的不算傷風敗俗,但親眼所見還是對德十有一定衝擊力的。德十不禁深吸了口氣。
“六哥,這位就是傅大人?”
傅京想起她就是那日與寧善一同喝酒的女子,見她喚他“六哥”。他還以為這女子是寧善的丫頭或是……幸好不是。向來就是寧善的同胞妹妹無疑了。
“十小姐有禮了。”傅京對著德十稍稍欠身,一副疏離有禮的模樣。
作者有話要說: 新年快樂~2017年的第一天就從我們德十真相了開始吧~
☆、第三十四章 個個不簡單
寧謙有自己的小算盤,他早盤算好了要把寧善與傅京送做一堆兒。寧儉對此事不是毫不知情,而且似乎對於寧謙的做法頗有微詞。
他明白寧謙是想培植黨羽,籠絡人心。但寧善到底是男子,委身於另一男人身下,任誰想都會覺得彆扭吧?
“到底該是讓他心甘情願才行,四弟這樣做是不是欠妥當?”寧儉決定與寧謙談談,“我們總該考慮善六的想法。”
寧謙抬眼,“我並未逼迫於他。若是能成事我自然是樂意,若是不成但也就罷了。”
也就是說,寧謙在寧善身上下的賭注並未有幾分,哪怕最後傅京不與寧善一起,他也是留了後手的。
寧儉自是知道寧相爺的“神通廣大”,一時無話。
——
柳翩翩三不五時的來找德十玩耍。明面兒上說是與德十熱絡,私底下滿心滿眼都是在瞧著寧儉。
德十自是知道柳翩翩那點兒小心思,也不戳破,心甘情願的做著那中間拉線的“紅娘”。
“那日你喝醉了酒,二爺竟沒有找你的麻煩?”一早,柳翩翩就坐在德十院子裡看寧喜打絡子。看著寧喜的手指上下翻飛,柳翩翩的心也就像寧喜的手指那般,滿心的思緒也是翻飛。
德十近日跟著府裡的繡娘學刺繡,繡出來的鴛鴦就像是寧善說嗄的那樣,跟只肥胖待宰的“水鴨子”似的。
“他正忙著六哥的事,哪裡顧得上我。”德十對自己繡出來的水鴨子似乎十分滿意一般,左看右看,末了,點了點頭。
“六爺?是啊,最近都沒見到六爺。難不成六爺遇到什麼麻煩事兒了?”
繡娘見德十沒了刺繡的興趣,自動自發的欠身告退,德十擺了擺手,“倒不是什麼麻煩事兒,不過是前邊院子裡那些算計的心思罷了。”寧家幾位主子的院子有前後之分。寧儉與寧謙院子稍前,前邊院子指的就是寧儉寧謙了。
德十自從知道了傅京的身份,她就大致猜到了些輪廓。
她雖看不慣寧謙將寧善視為棋子,但從長遠來看,這樣的做法何嘗不是寧善的一個好的歸宿。
寧善與她不過是妾侍生子,今後面對著挑選夫君或妻子的時候,難免會遇到不少尷尬的境地。
而寧善若是能進入大理寺卿的府上,做傅京的男妻,那他便不用再拘泥於妻子的身份,挑一戶貧窮人家的女兒或是選一處富庶人家的庶女。
柳翩翩還是第一次從德十的臉上見到了“認真”的表情,這讓她越來越覺得,寧家人似乎個個都不簡單。
——
傅甲剛從傅京的院子裡出來,老遠就看見寧善帶著寧福往外走。
“把這些都送過去,給每個院子都清點好,千萬別記差了數,否則對不上賬目,儉二那個忒小氣的又拿我例銀動手腳。”
寧福得了寧善的差遣,麻溜兒的抱著一摞盒子走了,傅甲想也不想便追上了寧善的腳步。
“六爺,您這是要往哪兒去?”寧善見來人是傅甲,“今兒府裡分發些衣裳鞋子,我正要去賬房那兒。”寧善作勢欲走。
傅甲想來自己左右無事,傅京早就吩吩咐過自己以後定是要伺候寧善的,“福哥兒不在,六爺怕是身邊沒個伺候的人,做事也不方便。”傅甲欠了欠身,“不如讓小的跟著六爺罷。”
寧善一驚,連連擺手,“這可使不得,若是傅大人那裡有差事,可不就耽擱了甲哥兒。我這裡都是小事兒,多跑兩趟罷了,甲哥兒只管忙自己的去,不必跟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