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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稍好些,可也緊緊捂著耳朵,“破鑼嗓子公鴨腔,雞皮疙瘩抖三筐。”這是寧善小時候聽完德十唱歌,偷偷編的順口溜,“都這麼多年了,你唱歌怎麼還這麼難聽?”

德十掙扎著起來便要打他,小粉拳軟綿綿的,打在寧善身上就跟撓癢癢似的。寧善咯咯的笑,一偏頭,睜開眼,就看見了傅京那冷冷的眼睛。

“啊呀!鬼啊!”慘叫聲驚起了寧府的所有人。

——

德十因為醉的厲害,被留在院子裡睡覺,其餘的主子,全都聚在了花廳。

來者為客,傅京自然是上座伺候著,寧謙陪坐。寧儉悠然落座左首,寧善隨著寧儉在他後面坐下。丫頭婆子在每個主子的身後站定,寂然無聲,就連上茶的動作都比平日裡快上些許。有些有眼色的下人,都看得出幾個主子的臉色有些異常。

寧善目不斜視地盯著自己的腳,彷彿能從自己腳上看出朵花兒來似的,心裡早已是驚濤駭浪。寧謙多少能猜到一些傅京的來意,不禁看了一眼寧善。寧儉全程像是一尊泥胎木像,不是喝茶就是看戲,不發一言。

“傅大人深夜造訪,不知所為何事?”寧謙率先打破沉默,也沒有多一句的寒暄,開門見山。

寧善心中一緊,唯恐傅京說話不算話,把事情都抖了出來。傅京裝作無意掃了一眼寧善,見他雖然低著頭看腳,耳朵卻豎得高高的,跟只小狐狸似的。

“無事,是下官見今晚月色正好,信步走走罷了。”寧善暗自腹誹,隨便走走能走到德十院子裡去,這種鬼話誰信!不過也是鬆了口氣,只要不供出自己就好。

寧謙心中明情,對傅京的話自然也是不信的。

“今夜月色的確不錯,傅大人若是有意,不如今晚就在我府上賞月?”寧謙一直有意栽培傅京,在他看來,自己手下黨羽眾多,能如傅京一般有手段有魄力的還真沒幾個,不如就將他納入自己的親信中,或許寧善是個能利用的一步棋。

打定心思,寧謙乾脆做個順水人情。寧善一看就是還在搖擺不定,而傅京顯然是看上了寧善,一門心思的要將他搞到手的。寧謙暗自做著盤算,自己手裡若是握著寧善這根繩子,日後拿捏傅京自是容易。

“與相爺同賞一輪明月,下官與有榮焉。”傅京想也不想便應下,這讓寧善只覺頭大如鬥。本來應付家中這幾個人精就夠他頭疼了,如今又來一個,他或許,不用活了。

寧謙一喜,“那便讓六弟去安排院子,傅大人不妨就先在府上住下。”

寧善:“……”看來他不用活了。

——

“六爺,這是我們爺派小的送您的,請您務必收下。”這是今日傅甲第三次“造訪”寧善的院子。

想傅京那廝不僅厚顏無恥的住進了寧府,而且還三不五時的就來“騷擾”寧善。一會兒過來串個門,一會兒就讓傅甲過來送東西。按理說,送禮什麼的也就罷了,畢竟你是借住寧家,這也是人之常情。但送來的一封封“情詩”算是怎麼回事?明明知道他寧善不認字!

傅京又施施然進了寧善的院子,見寧善正對著那一沓“情詩”犯愁。

“你到底想怎麼樣?”寧善忍無可忍,揪著傅京的衣領,滿臉惡狠狠的樣子。哪知傅京不覺得可怕,反倒覺得可愛,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臉,“知道你不認字,我這不是給你請西席先生來了。”

寧善猝不及防被傅京摸了臉,正在做“士可殺不可辱”的悲憤狀,甫一聽有先生來教認字,不禁苦了臉。

但往傅京身後瞧,“先生在哪兒呢?”

傅京大剌剌在寧善平日常坐的地方坐下,“正是不才區區在下。”

寧善頓時冷下了臉,“你不是說我只要按你說的做,你就不會……你說話不算話!”

“不會什麼?我只說不告訴你兄長,但沒說不許我出入寧府啊!”傅京從一沓情詩中抽出一封,“過來,教你識字。”

德十一直聽說有客人住進了寧府,但下人們都說的支支吾吾的。德十那晚醉的厲害,不知發生了何事,左右今日閒來無事,便往寧善院子裡跑,順便想問問住進來的客人究竟是誰。

甫一踏進寧善的院子。可了不得!寧善竟被一男人抓著寫字!

德十揉了揉眼睛,從另一個男人看寧善的眼神裡,她彷彿知道了什麼了不得的事呢!

——

寧福忙不迭地去給兩位爺燒茶,見門外十小姐傻愣愣的站著。

“十小姐,您來了,我們爺和傅大人正在識字呢,您快進去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