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陳真人面露難色,“之前聽身在京畿的教中弟子講,聖上收押先榮王在大理寺,後來先榮王越獄離開,隨後就傳出你們名劍莊的名劍令出世。”
寧儉凝神細聽。
“可是,武當派先祖留有遺訓,不得涉入朝廷之事。怕是,幫不上忙啊!”陳真人頓了頓,“聽聞了然師兄與掌門師妹有不少弟子在宮內供職,可教他們幫幫忙。”
澄明師太與瞭然大師均是一怒,卻是在眾人面前,敢怒而不敢言。
寧儉從中窺得一二,心中稍定。武林中正道三大巨擎有隙,對誰都是好事一樁。
“前輩若是為難,晚輩也是個知進退的,自然是不敢麻煩三位前輩。”寧儉放下手裡的茶盞,“往後若是前輩有需要,只管來寧家尋晚輩。時候不早了,晚輩這便告辭了。”
聽到寧儉這麼一說,眾人面上均是一紅。人家來求他們做事,被他們一口回絕的乾脆,人家不僅不掛懷,還大度的說以後有事儘管來找人家。嘖嘖嘖,雲泥之別,雲泥之別呀!
寧儉拱拱手,笑著離去。
“哼,掌教師兄也不嫌害臊!”澄明師太振袖而去,陳真人有心辯解,卻見了然大師也是一臉怒意。
“這個寧儉!”陳真人嘆了口氣。
——
寧善將和香樓的房契仔仔細細揣進荷包裡。確認四周無人後,將荷包塞進了一個大箱子中,壓進了箱底。
合上箱子,寧善勾著唇角,哼著小曲,喜滋滋的往外走。
待他走遠了,房間裡,忽然有道人影閃過。
傅甲關上書房門,傅京正坐在書案後看書。見傅甲進來,傅京面色凝重,“看見了嗎?”
“看見了。寧爺藏了個荷包。荷包裡,是‘和香樓’的房契。”傅甲有些同情寧善,按照他家大人往常的脾氣,過不了多久,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傅京將“和香樓”三字唸了好幾遍,面上的笑容有些詭異。
“好啊,一個滿月樓都塞不滿他的胃口,竟還想著開第二家花樓。好樣的寧善,以前倒是小瞧了你了。”
傅甲背後有些發冷。許久不見他家大人這樣笑過了。
傅京面色泛冷,看的傅甲渾身一個哆嗦,“去叫他過來,就說我有話問他。”
“是。”
寧善這幾日正樂的清閒,帶著寧福在府裡侍弄花草。烈日炎炎,竟不覺辛苦,哼著小曲兒正費力將一株牡丹移到園中。
傅甲是在園子裡尋到寧善的,“六爺,我家大人請您到書房一趟。”
手上沾了一手髒泥的寧善,絲毫不嫌棄的將手在衣服上蹭了蹭,“叫我?叫我幹什麼?”
傅甲面露為難,“大人沒說。不過,大人臉色不好,六爺您多當心。”
寧福聽聞此話,在傅甲身邊問道,“大人最近可有因為什麼發火了?”
“我家大人從不發火,六爺您是知道的。”寧善拍了拍手,“我最近也沒做什麼惹他的事兒啊?”
傅甲心道,您可沒少做。面上卻是不敢說的。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祝好夢~
☆、第一百二十五章 露餡兒
寧善在去書房的路上有些忐忑不安。
書房院子裡靜悄悄的。夏末的蟬鳴原本該是最吵鬧的,卻被傅甲帶著人全都將蟬兒們粘了去。越是安靜,寧善的心越是跳得厲害。
書房的窗戶開著,能看見傅京正向著視窗看書。微風吹起他的髮絲,飛揚入鬢的劍眉,略略翹起的唇角。他天生一副笑顏,任誰看都是一個和顏悅色的人。
“平威,我新在園子裡移了棵牡丹。你不是說最喜歡洛陽錦的花色,我專門找人尋了棵。你也別總是窩在書房看書,走,陪我看花去!”寧善站在視窗前,一臉笑意。
傅京抬頭,正對上寧善含笑的臉。
“先進來,有事給你說。”
揀了一處坐下,寧善順手將房門關上。
“你最近沒有什麼事跟我說說?”傅京還是決定給他一個辯解的機會,若是他悉數交待,他或許,或許不會與他吵鬧。
寧善眼珠一轉,心道傅京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卻又不知他究竟得到了什麼訊息,眼下十分為難。
“你想問我什麼?”寧善認為現在自己處境十分被動,還是且想想辦法再交代。
傅京放下手裡的書,不悅道,“我若是問你,怕就沒有那麼好說話了。”
寧善知道了。他沒告訴過傅京的,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