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問:“我死了呢?我死了你們也不管?”
坦坦蕩蕩,面無表情:“公子說:一,五皇子雖為人狠毒陰險但還不會與公子正式翻臉。總有個分寸。二,以小姐的功力只會讓別人死自己不會死。”
更暈!
難怪她聽話的站在角落如同被點穴,我還當她靈魂出竅暫時看不到屋內的情形呢!
只是豬喪父這次卻料錯了。
五皇子逼不死我,卻險些讓我陷入瘋狂。如果不是史熒邇……我真的不敢想象事情會如何發展!苦笑,原來我也有控制不了的情緒,也有瘋狂一面吶!這可是個大發現!
等我自廚房出來走回房間之時,店內的夥計已經安定下來各司其職。對店內的副掌櫃滿意點頭。
他是我刻意培養的掌櫃。翠花面館已開始就有大掌櫃,是我在麵館生意略有起色時聘請來的。畢竟我是女人,拋頭露面我是沒意見啦,就怕挑剔的世人眼光會有閒言碎語。只是店中生意若完全交給大掌櫃我又放心不下。絕對的權力產生絕對的腐敗,這個淺顯道理我還是明白的,因此在麵館夥計中選了一個機靈懂事的來跟大掌櫃學習。
看一個人是否有領導才能,只要看他在危機狀況下的處理情況即可得知。這個小夥子沒有辜負我的期待!
回到房間,滿地碎髮已收拾乾淨,房間中飄散著薄荷茶的味道。清清涼涼,沁人心扉。
一下子剛才受的氣惱都消失殆盡了。
古樸陶瓷杯,杯中晃盪著藍綠色清爽茶水。薄荷特有的醒腦味道一下蔓延在鼻腔中。
叫了許多天的薄荷茶真正擺在面前,史熒邇反倒不著急品嚐了。姿態優雅捧著瓷杯,雙目卻直視。
看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懷疑臉上是否沾染了髒東西。正要拿手帕擦試,他卻不慌不忙開口道:“翠花以後不要在人前散發。”
說得我莫名其妙。
直覺去摸頭髮,竟是散著的。
臉一下子發熱起來。竟然忘記收拾剛才那副披頭散髮鬼模樣,還跑出去遛了半天。我說怎麼夥計們看我眼神都那麼奇怪!
在這個時代,別說我在名義上是已婚婦人,就是未婚少女也不允許在人前披頭散髮的!要麼紮成辮子,要麼挽起雙髻。我隨興慣了,在那邊府中每日拿條絲帶隨便一紮就到處亂跑,下人們也從不多看多說。出門之前都有瘋兒為我打點,我自是不必關心。最近因為進入三伏天,變態的燥熱。我懶得坐在梳妝檯前任瘋兒擺佈,又自恃下了馬車就在自家店中,便有人看到也不會說什麼,於是每每隨便挽個簪或扎個馬尾朝外跑。
今日倒黴的被人找了晦氣,而我可憐的頭髮不但沒有剪短,反倒參差不齊如同狗啃,還披得滿頭滿臉都是。不用鏡子都能猜測自己肯定狀似女鬼!
連忙拿手胡亂去攏。
跟他再熟我也是女人,愛美的天性始終深刻在骨子裡。斷不容許狼狽的樣子出現在別人眼中。
正低頭攏發,他卻突然走至身側。
站定。接過我手中髮絲,一一捋順。
渾身一僵。
眼中只有他晶瑩手指穿梭在烏黑髮絲的模樣。
他的動作相當熟練,很快就收拾好兩側打結的頭髮盤上頭頂,然後抓起後背的髮絲輕輕梳攏。
突然想到那句經典的——穿過你的黑髮我的手。
猶記的當年百年潤髮廣告。帥氣俊朗的周潤發在傳統京戲曲調中為女子洗髮。當時我的第一反應是:哇!不曉得這個女人幾天沒洗頭髮了?會不會又油又髒還帶頭皮屑?
如今勞動三皇子為我束髮,心下感動之餘不禁慶幸——還好我今天早上剛剛洗頭——還好我沒有頭皮屑!
以前看言情小說,常提到古代男主角為女主梳髮,兩人如何如何曖昧如何如何感情更上一層樓。那時就經常惡搞的想——古人說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愛惜不虞生命。頭髮自然也是濃密厚重。而古代條件有限,窮苦百姓用的好像是皂莢吧……熱水也要現燒……洗頭費時費力……據說十幾天不洗屬常事……
試想男主角伸手觸控女人頭髮,含情脈脈道: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嘔……
原因無它,手上觸感油滑,異味叢生!!!
莫不是女主角都有特異功能,提前預知男主角會演這場戲於是難得洗頭一次?
想著想著再也忍不住捧腹大笑。
一直在側面梳理的史熒邇也不奇怪,手上靈活忙碌半晌大功告成。
退後幾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