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留下!”她急急打斷。臉上還帶著不可錯認的紅暈。
“耶!”跳下。走回。
坐下。端茶。
一飲而盡。
“渴死老孃了!”
不顧其他幾人眼巴巴的渴望。
終於瘋兒開口:“究竟什麼事?小姐。”
很善良的掃視一週:“想知道嗎?”
幾個頭同時點:“想!”
“啪!”一拍桌子:“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花廳中包括小白在內共有五個人十隻眼珠子瞪著我,個個想要把我拆解入腹的兇狠樣。
委屈一扁嘴:“哇——”
在眾人不可思議不敢置信的目光下跑掉了。
他媽的,老孃我容易嗎,又要做戲又要留人又要哄人笑,當我是戲班戲子呢?
不敢怎樣,我留下了小白,從此後身邊多了一位面部表情冰冷,夏天有冰塊用途的超級保鏢。
留下小白等於留下麻煩。這句話豬喪父提醒過我,史熒邇提醒過,小強提醒過,就連不知她身份的瘋兒都提醒過,而我的警覺心,也提醒過。
我只是偶爾看到她吃甜品的樣子,小心翼翼捧著那隻並不名貴的碗,吃著並不值錢的甜品,好像那是山珍海味。
我只是在她養傷的晚上走入她的房間,看到她的夢囈,恐怖的表情,不停說著:別打我,別打我別打我。
我只是要她去午睡,她告訴我殺手從來沒有午睡時的表情是那樣理所當然。
我只是看她年紀還很小,比我大不了幾歲手掌上的老繭比我還嚴重。
我只是偶然間看到她滿身大大小小深深淺淺的鞭痕劍傷。
我只是聽豬喪父碩果一旦她離開京城不屬於豬喪父的保護會被無數人追殺。
我只不過,想憐惜這個看來冰冷無情實際上靦腆不懂人情世故的女孩子。或許不能保護太久,或許我終究有天會離開,至少希望,在有限的時間裡,能教會她珍惜自己,也珍惜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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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的包廂事件之後豬喪父曾問過我如何得知三皇子身份。
那個其實是很好推算的。
翠花並非足不出戶的千金小姐,也非不知柴米油鹽的名門閨秀。當今皇上膝下共有七子。大皇子自幼身有殘疾避居深宮,二皇子三皇子乃同母所出已在朝堂。四皇子生母只是個宮女,無力相爭大位。五皇子卻才華出眾,身邊圍繞著六皇子,至於七皇子嘛,態度曖昧不明。
朝廷分為兩派,一派支援三皇子繼位;一派自然支援五皇子。聽說豬喪父家,也就是忠王妃孃家表侄女嫁的就是五皇子。忠王爺理所當然屬五皇子一派。需要說明的是,豬喪父並非忠王妃所出,他是側妃之子。這個側妃的兒子在豬喪父住進前並不受重視,是在他十五歲那年一鳴驚人後才被髮掘。他在朝廷任職,官位不大卻極受皇上寵愛,本身又會做人,因此有一大批武將竟將其視為知己好友。在朝廷上竟也是一股不可小視的力量。
前一陣子邊疆換防,兩個皇子的勢力都想讓自己人擔當邊疆主力,為此爭執不下。本應順著自家老爹幫忙五皇子的竹公子突然開口偏向三皇子,惹他暗中那幫勢力都倒臺向三皇子。據說當天早朝之上忠王爺氣的當場暈厥。而不肖子依然堅持己見,最終邊疆新主將任命給了三皇子親信。
由這聯絡之前小強說過的話不難猜出他就是三皇子。
而皇家之人本身的行動氣派,做事姿儀自與別家不同,有著天生俱來的威嚴。相處久了,看的多聽的多了,若再猜不出他是誰,那我翠花之前的紅橙樓也白呆了。
如果他不曾逼我到極點,我也不想桶破這層窗戶紙的。只是有時候,把事情擺在明面上要比藏掖著更好。
比如我的翠花面館,因為三皇子是常客而人潮洶湧貴人不斷。
記得當時豬喪父是這樣對我說的:擺在明面上嗎?如果有一天你我之間有任何不愉快的事情也都擺在明面上該多好。言語中滿是惆悵。
我回答他的是一記飛毛腿:別來吃白食是我對你最大的期望!………有一天把你家所有錢都搶走是我對你最大的秘密!!
本以為他會笑罵著還手,他卻專注看我的眼睛:翠花呀翠花,如果你不是翠花該多好!
我不是翠花難不成是花菜?當時這般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