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忍受,外面的空氣都好象凝固了,溼漉漉地壓下來。
沒有一絲風,天上也沒有月亮,整個世界漆黑難明。
可四人的眼睛裡都發出幽幽的綠光。
這週五也是囂張,竟不隱藏形跡,一揮手,就同三人一起大大方方地朝蘇木的房間走去:“梅富貴你在不在,出來!”
聲音顯得很是響亮,在軍械庫中激起陣陣迴音。
可蘇木的房間裡卻沒有任何聲音傳出。
週五給了眾人一個眼色,呂大和呂二就將手中的刀子藏在身後。而袁豹則伸出手朝門拍去,笑道:“富貴兄弟,剛才你滴酒不飲,是不是瞧不起咱們啊?若你還當我們是弟兄,就再出來喝上幾杯,咱們交交心。”
手剛一拍下去,門卻開了。
原來,蘇木就沒有關門。
一條人影大步走了出來。
袁豹心中有鬼,吃了一驚,猛地朝後一躍,趔趄著退出去五米遠,尖叫道:“你是誰?”
大約是太緊張了,袁豹的聲音都變了,刺得人腦門隱隱著痛。
待到站穩,他定睛看去,卻見到夜光下,那個姓梅得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上了一身文人的寬衣大袍,雙手背在身後,面上帶著淡淡的譏諷的笑容:“大半夜的還吃酒,真是熱情啊!擾人清夢,宴無好宴,項莊舞劍嗎?”
蘇木說的什麼,四人自然聽不懂。
週五大喝:“姓梅的,今天這酒乃是斷頭酒,你不喝也得喝,實話告訴你,馬全要叫我等結果了你的性命。等做了鬼,要怪你怪馬全去吧,和咱們卻沒有任何關係。”
說著就朝袁豹點了點頭:“先砍了他的腿,等下活活燒死,也免得留在致命傷,屍檢的時候生出麻煩來……”
話還沒有說完,“砰!”一聲,一團火光將周遭都照亮了。
火光中,就看到蘇木那張從容淡定的笑容,依舊他端著火銃的手。
站在最前面的袁豹就如同被人用鐵錘砸了一下,在空中頓了一下,然後軟軟地倒了下去。
實在是太黑了,也不知道他究竟傷在哪裡。
看情形,估計是活不成了。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刺鼻的硝石和硫磺味兒。
“火槍!”活著的三人同時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