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和人接觸的,是個怪人。”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大家都高興地笑起來。
然後,牛知事端起一杯就對李知事道:“李大人李進士,後學晚輩敬你一杯!”
李知事哎喲一聲:“牛進士何須如此多禮,大家同年一場,同為朝廷命官,乃是前世修來的緣分啊!來來來,各位同年,各位進士大老爺,咱們一併喝酒,樂上一樂!”
疑慮盡去,大家都得意地大笑起來。當下就敞開了大吃大喝。
在考場裡呆了九天九夜,清湯寡水的,大家腸子裡的老油早被消耗一空,心中又得意,這一頓飯吃得特別暢快。
不過,段知事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想想也是,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誰也不知道將來會出現什麼紕漏。
心中的那一絲得意,逐漸被陰霾所籠罩了,酒也喝得特別的多。
到了半夜,段炅才搖晃著身子與大家告別。
醉醺醺地走到大街上,看到滿街的燈火,感覺夜色是如此的美麗。
整個京城都是無眠,包括段知事的渾家。
回到自己租住的小院子時,孩子們都已經睡著了。只段知事的渾家還坐在燈下納著鞋底子,一言不發,見了段炅也不起身,只淡淡地問了一句:“回來了?”
離家九日,段知事本以為渾家會噓寒問暖,心疼自己半天的。然後問自己考得怎麼樣,到時候,自可大大地炫耀一番。
卻不想卻是如此情形,只感覺大為掃興。
就叫了一聲:“口好渴,娘子倒杯茶來!”
“沒有。”段炅渾家冷冷地回答。
“怎麼可能沒有,年前不是才買了半斤的嗎?”
“虧你還想得起那半斤茶葉。”段炅渾家將鞋底扔都地上,道:“你見天熬夜讀書,說是要去考個進士,每天光茶就要換兩三回,怎麼經得起你吃。有那錢,可以買十來斤大米了。也不知道你中了什麼邪要去考試,如今可好,丟了通政司的官職。老實告訴你,家中可是斷了糧的,你叫我們娘幾個喝西北風啊!姓段的,別痴心妄想了,你根本就沒有做大老爺的命。嫁給你,算是我倒八輩子黴了!”
“住口,你一個女人懂得什麼?”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