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的辦法,不如將尚庸納入體系之中。這也是他之前會開口提議的原因之一。只是之後看到其他人的反應,心裡又不免遲疑。
“你既然連這些大道理都能說出來,如何又拿不定主意?”趙訓問。
趙定方道,“兒子慚愧,只是覺得同僚輩態度有異,怕有未曾顧慮周全之處,因此才來請父親指教。”
趙訓想了想,問,“你原本預備給他什麼職位?”
“他既是當世大儒,又廣收門徒,兒子想,國子監祭酒或是禮部侍郎都可。”趙定方回答。
“只怕他不肯屈就。”趙訓道。
這兩個位置自然都算不得低,但尚庸費盡心思,不走仕途而選擇在野養望,為的可不止是入朝任這樣幾乎沒什麼影響力的官職。
趙定方道,“朝廷徵辟賢良,一向都會再三推辭,不斷提高官職封賞,若一開始就定得太高,往後又當如何?”
“榆木腦袋!”趙訓瞪了他一眼,“我問你,你當真想讓尚庸入朝?”
趙定方不說話。打從心底裡,他是不希望的,但這話與他的本性不符,所以他說不出來,不但說不出來,面上還露出幾分慚愧和汗顏。
這一瞬間,趙訓心裡有跟清薇一樣的念頭:我趙訓怎麼會生出這麼一個兒子?
“朝廷徵辟名士,只是以示態度。”最後,他只能直接道,“你只需給出最大的誠意,至於接不接受,就是尚庸的事了。”
趙定方這才恍悟。如果直接給他一個品階高身份重的要職,那麼為難的就不是朝廷,而是尚庸了。那麼高的位置,若是尚庸一次就接受,未免顯得太過急切,有失名士風範。好像他進京就是為了做官,迫不及待,如此天下人的評價自然會降低。
而若是拒絕呢,朝廷不可能再給出更高的封賞,那就是尚庸自己的選擇。他雖然仍舊保有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