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一同北征。
奈何他知道必須要有一人留守在大後方,故而只能接受了夏玄的任命留在漁陽郡防備隨時都有可能會來襲的烏桓騎兵。
“公驥啊,烏延此人雖好大喜功,喜怒無常,但用兵確實有一套,如今本侯帶領武侯軍一萬精銳北上,留守的只有八千北庭軍,可卻要守護兩郡十三縣,你身上的擔子很重,千萬不可懈怠!”夏玄再次鄭重其事的告誡顏良,並不是他太過小心,而是顏良太年輕了,根本就沒有任何帶兵的經歷,用他來守兩郡大本營,夏玄心裡實在是有點發虛啊。
顏良尚有些稚嫩的臉上沒有半點表情,他當眾跪倒在地,作揖拱手大喝道:“主公,末將願立下軍令狀,若烏桓騎兵攻破任何一座縣城,末將自當引頸受死,不讓主公受辱!”
夏玄見得顏良被激起了火氣,當眾立下軍令狀,心中也是有點無奈,這些初出茅廬的將領雖然年紀不大,但卻一個比一個傲氣,若非顏良算得上是最穩重的一個,他還真不敢將八千北庭軍交到他手上,即使如此,夏玄還是有點失望!
因為他想看到是一個勇於承認錯誤並且去尋找錯誤的良將,而不是一個動不動就立軍令狀要死要活的莽將,如今連顏良都做出瞭如此魯莽的事情,可想而知換成其他將領也絕對好不到哪裡去。其實留守大本營的最好人選是高順,問題是一萬武侯軍都是高順親自操練出來計程車兵啊,若是高順不隨軍出征,到時候麻煩只會更多!
“公驥快快請起,你,哎!”夏玄蹙眉嘆息一聲,他有點失望,但最後也沒有多說什麼,誰沒有年少輕狂的時候?他想讓顏良一下子成熟起來變成歷史上真正的河北四庭柱之首談何容易?因為這隻有經過一次次血與火的磨練才可以造就的出來啊。
“主公,該回薊縣了。”看到天色暗了下來,王越上前提醒道。
夏玄點了點頭,他只是在平谷縣的城牆上轉了一圈就用去了一個多時辰,中途趕路又花去了三個時辰,現在差不多都快酉時了,若他還不快點趕回薊縣,到時候必然徒增煩惱,最後看了一眼縣城外東北方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不知為他的心裡升起些許不安的情緒來,這種不安的情緒讓他眉頭蹙的很緊。
“主公,末將定然不負所托!”顏良再次說道,他不想讓北征的夏玄有後顧之憂,這是一個臣子的本份,但夏玄的一次次告誡,讓他心中也升起了一絲煩躁的情緒。
夏玄點了點頭,重重的拍了拍顏良厚實的肩膀,然後帶著典韋等一干親衛走下了城牆,在他的後面是一群敬忠職守的邊軍將士,而這些邊軍將士如今都被納入了北庭軍中,他們不再是大漢的邊軍,而是夏玄的北庭軍將士!
趕回薊縣的途中,夏玄來不及觀賞沿路的風景,他一路都保持了冰冷的表情,好像心事重重的模樣,值得一提的是因為完整的馬具出現,使得夏玄等人的馬術都提升了一倍不止,哪怕沒有騎過馬的親兵,最多兩三天時間也能熟練的縱馬狂奔,故而他們的速度非常快,僅僅一個時辰就了來到了漁陽縣城。
漁陽縣城是漁陽郡的治所,平日裡非常熱鬧,但如今在夜色下卻顯得極為平靜,官道上根本看不到什麼人影,畢竟這個時代的夜盲症是非常嚴重的一個問題,長城內的漢人還稍微好點,夜盲症對大草原上的遊牧民族來說絕對是一個致命的弱點,因為他們的部落中很少有油燈這些稀罕物,連鹽鐵都完全憑藉從漢朝境內走私,兵器的普及率非常低,而夏玄敢以一萬兵馬北上,也並非沒有這個原因。
“主公,走過漁陽縣就可以進入昌平地界了!”王越內功深厚,哪怕趕了一天的路依然氣定神閒,而且臉上看不出有什麼風沙的痕跡。
夏玄點了點頭,他回頭看了一眼典韋和親兵們,發現大家的狀態都還不錯,至少沒有出現脫力的情況,隨後這才說道:“爾等下馬就地歇息一刻鐘,一刻鐘後我等再啟程!”
“諾!”包括典韋在內,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而當典韋下馬時,他坐下的馬駒也順勢的跪了下來,這是直接被累趴下了,誰讓典韋體重超標,一個頂倆,普通的馬駒根本承受不了他那驚人的體重,這也是典韋不喜歡騎馬的原因。
夏玄的眼神有點無奈,他想為典韋找一匹上等的好馬,畢竟以典韋的武藝,如果再加上馬力的輔佐,絕對可以擁有這個時代前三的戰力,奈何他找遍了兩郡每個縣城,根本就找不到真正的好馬,大部分都是草原上淘汰下來的老馬和瘦馬。
鮮卑人對馬駒的管束非常嚴,檀石槐曾經更下令嚴禁良馬流入漢朝境內,若有違令者,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