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做過嗎?”李耀奇嫌惡的看了她一眼,冷聲打斷她的話。
琳妃愣了愣,許是因為做賊心虛的緣故,身子不自主的搖晃了一下,“啪”的跪了下去。
“皇上,此時確實與娘娘無關,小娟願一力承擔”小娟冷不丁的說了一句。
“你承擔,你幾斤幾兩!夠資格承擔嗎?”長久以來的頤指氣使,讓李耀奇難免對下人有所看輕。
小娟的臉上突然浮現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她仰起頭,灼灼的望著李耀奇,眼中的決絕,讓在場的人都說一怔。
然後,一道黑色血絲順著她的唇邊緩緩滑落。
李耀奇吃了一驚,連忙回頭喚了一聲:“林相如!”
林相如一個箭步,手按倒小娟頸邊的動脈上,半響,方搖搖頭說:“已經死了。”
李耀奇後退一步,那琳妃更是激動欲狂,撲到李耀奇的腳邊抱著他的腿說:“皇上,臣妾冤枉啊,這賤人是想陷害臣妾啊!”
“冤不冤枉,你自己心裡清楚”李耀奇冷冷的抽出腿,吩咐道:“從今天開始,沒有朕的允許,玉嫻宮的人都不得外出。”
琳妃身子一僵,繼續哭號,李耀奇卻不在理她,瞥眉看了一眼小娟的屍體,那張清秀的臉上,兩隻眼睛大大的睜著,無神無怨,平靜的可怕。
他心中猛然一窘,揮袖走下臺階。任憑身後的人喧鬧不堪。
正文 (四十)第一次交鋒
氣沖沖的走到了半途,李耀奇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向跪得氣喘吁吁的上官蘭蘭。
他的眼神,已經從方才的震怒,變得異常溫柔,還有一絲絲哀傷。
上官蘭蘭愣了愣,急剎車般停在他面前,探尋的望向他。
“蘭蘭,等一下的情況會很兇險,也許會有性命之虞,你怕不怕?”他輕聲問,沒有絲毫開玩笑的痕跡。
上官蘭蘭沒有絲毫猶豫,踏前一步,握住他冰冷微汗的手,捏了捏。
李耀奇心中一睹,說不出事感動還是安心,只是紛紛擾擾的思緒突然安定下來,他又轉過身,望著一旁若有所思的林相如,臉上的暖意收斂,冷聲說:“你也不用跟在朕後面了,太師既然用了這一招,應該是有備而來的,你這次保護不了朕了。”
“皇上何出此言?”林相如臉色微動,沉聲問。
“林大人天縱奇才,這一齣戲,難道就沒有看出什麼端倪嗎?”李耀奇還是滿臉冷意,“那個小娟,是太師府的死士吧?挑撥了朕與陳家的關係,朕明知是個陷阱,卻被牽著鼻子,一步一步的往陷阱走,無論追究,還是不追究,朕都是必輸的,陳家的人恐怕已經上太師府求助了,陳家一倒,朕就無所依靠,太師便能肆無忌憚的下手了。”
林相如垂下頭,並不反駁。
“去向太后覆命吧,告訴太后,這件事情不能怪你,讓太后不要為難你。”李耀奇聲音終於透出了疲憊,牽著小蘭子,頹然的轉身。
“既如此,皇上為什麼不去太后那?”走了幾步,林相如突然在身後問道:“皇上明知情勢兇險,為什麼要在這個關頭屏退微臣?”
“這本是朕和太師的事情,母后與你,能早點抽身,總是好的。”李耀奇沒有回頭,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然後大步的順著青石紅牆的甬道,往前走去。
果然,剛剛拐了個彎,高公公邊踮著腳跑了過來,屈膝跪倒:“皇上,太師與陳家三位大人都在殿外求見。”
李耀奇深吸一口氣,淡淡的說:“讓太師單獨來寢宮面聖。”
高公公行了禮,匆匆跑去宣旨,只是額間不知怎麼,滲出了冷汗。
李耀奇只是頓了一頓,就這樣坦然無畏的,穿過重重殿宇、處處院落,回到自己的寢殿。
所過之處,太監,宮女不是老遠就跑的不見影的,就是沿途跪得整個人都伏在地上,氣也不敢喘一下。
本來有笑語、有溫言的地方,只要有他走過,即刻一片肅殺,驚得落針可聞。
“太師駕到!”
林肖南走進大殿,這一次,沒有人敢把開啟了的殿門再度關上。
林肖南仍然沒換正式的官服,依然是一襲青衫。宮中太監、侍衛個個穿一身亮晃晃明燦燦的服飾,但他就那麼含笑站在殿前,便在沒有人可以把目光從他身上移開。
林肖南徐步走進殿中,身邊只帶了兩個看似平常的隨從,全留在殿外,並未進入。
殿外的太監們,尤其是太后宮中調來的人,個個神色緊張,宮女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