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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小妹妹唱歌郎奏琴,郎呀咱倆是一條心,愛呀愛呀郎呀,咱倆是一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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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蕭郎是路人(5)

晚上七點多鐘,雨停了,草叢裡隱隱約約的蟬叫聲,“吱吱”的宣告一個季節的告終。周憶祖在書房裡作畫,初夏在即,門掩黃昏,無計留春住。作為風雅之人,憶祖念著給今春的美景留下點回憶,他畫的是七彩園林,桃紅柳綠,芳草茵茵,亭臺樓閣下河流潺潺,與以往的水墨丹青畫韻味相異。畫好後,他想佳作不如贈老友,於是想起了住在湖州的同窗鄭書煥,前段時間因忙於滬森的婚禮,與他疏於書信來往。

他喊來管家李老頭,讓他把畫拿出去裝裱,自己則高興的在書房裡踱著步,年近古稀,身體健康,兒子完婚,兒媳又有了身孕,還有什麼解不開的憂愁。他心血來潮,打算再寫幾幅字,卻怎麼也找不到書煥兄送他的善璉湖筆。

書房是他和滬森共用的,裡面的書畫和筆紙下人們從不敢隨便碰,憶祖口裡道著“奇怪”,從抽屜翻到櫃子,尋尋覓覓。

突然電話鈴響起,憶祖急躁的接起電話,“哪位?”

電話是阿喬打來的,說是找周少爺。憶祖走到院子裡向小紅招手,“去,喊少爺接電話。”

不一會兒,滬森從明明暗暗的長廊裡走過來,接起電話說:“你好,我是周滬森。”

“周少爺,我是阿喬。”

“有事嗎?”

“周少爺,花店裡沒了生意,外面都在傳聞要打仗了,城裡好多鋪子都關了門,麵粉和大米一天一個價,是沒有人來買花的。”

滬森皺起眉,轉身揹著父親,悄悄的問:“沂小姐還好麼?”

話筒裡沉寂了半響,阿喬道:“該稱呼她為林太太了。”

雖然早有準備,滬森的心底還是陡然一涼,像個孩子般無法掌控情緒,他掐了掐鼻樑,“林先生對她好嗎?”

阿喬吞吞吐吐,“報紙上說,林先生和沂小姐是中國的羅密歐與朱麗葉。”

滬森道:“那就好,不管賺錢還是賠本,花店都要開著,我明天再給你的戶頭上匯些錢,你沒錢了便跟我講,不過你要注意打聽沂小姐”,他的喉結不安的顫動,“不,是林太太的訊息,你父母這邊,我會派傭人繼續照顧他們的,你不必擔心。”

掛掉了電話,滬森見父親把書房翻了個底朝天,關心的問:“爸,你找什麼呢?”

“一盒善璉的湖筆,你有沒有看到過?”

“沒有,大概壓在抽屜下面了。”

這時憶祖立住不動了,噼裡啪啦的抽屜進出聲嘎然而止,他從抽屜裡找到了刻著“凌菲”二字的白玉。滬森想開口解釋,可轉念覺得時過境遷,說了又有何用,況且每一次的提起都是悲傷的再現,他靜靜的說:“爸,我去陪淑慧了。”

憶祖大驚失色,問:“這塊玉是誰的?是從哪裡找到的?是誰放在這裡的?”

滬森敷衍道:“我也不清楚,可能是母親的。”說罷,他無聲無息的走了。

墨茹正和周念薇的母親熙萍坐著嗑瓜子聊天,熙萍牽掛念薇,她和何偲一走就是幾個月,也沒給家裡來個信,誰都不知道他們身在何處。

熙萍嘆口氣,“何偲能把念薇帶到哪去呢,說是有人介紹了一個來錢的活,給北方一個大戶人家做批傢俱,要在那至少待上半年,我和她爸還在尋思要不要讓他們去呢,他倆第二天就匆匆忙忙的走了。念薇去的時候挺著個大肚子,這會快生了,我不在她身邊,她的月子能做好麼,哎,急死我了。”

墨茹安慰道:“何偲是個會照顧人的本分孩子,念薇肚裡的可是他的兒子,他能馬虎大意嗎,說不定小兩口在那過的好著呢,只是沒想起來沒你們來封信,你不要徒給自己增添煩惱,安心過幾天清靜日子,等外孫回到家,你就有得鬧騰了。”

熙萍點頭稱是,說:“念薇這姑娘心比天高,沒想到最後還是嫁給了一個木匠,不過倒隨了我的心願,門當戶對是自古留下來的道理,她哪有嫁到大戶人家做太太的命。”

墨茹覺得心裡不太舒服,熙萍的話,像是責備她這個做嬸嬸的沒有關心念薇的終身大事,墨茹打哈哈道:“念薇的相貌十里挑一,也怪我之前沒有給她挑上幾個好婆家。就說森兒那同學路陽,家裡是做茶葉生意的,每年送來的碧螺春都是頂尖的明前茶,路少爺也是去年結的婚,唉,這姻緣說錯過就錯過了,我們做長輩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