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修見她柔軟粉嫩的小嘴微微的嘟起,可愛至極,心念又起,欲伸手去環她的腰,卻被她極為靈巧的躍開了,她吃吃笑道:“想吃我的豆腐還是等到大婚那天吧,在那之前,只允許我吃你的豆腐!”
十二月初八很快就要到了,這一段時間,王府裡忙成了一團,玉修時常鑽在書房裡批閱公文,但每日都會抽出幾個時辰陪舒欣說說話,或者帶著追風出去閒逛;丁流景整日裡忙進忙出,時常好幾日不見他的蹤影,而他一回來便和玉修一起鑽進了書房,在討論著什麼;白虎、玄武忙著整修王府,朱雀和青龍經常消失的不見蹤影,明月則整日裡帶著青玉城裡商販在王府裡進進出出,幫忙策劃著大婚的事宜和新房的佈置。
舒欣倒顯得是最清閒的一個了,每日裡只需看看大婚用具是否滿意,滿意的便留下,不滿意的便退回。雖然同樣和玉修成親,同樣在等那一天的到來,只是心情卻和之前相差太多。之前是不願意嫁,而現在卻是懷著喜悅的心情待嫁。
她眸子裡的神情越發的清亮,她的臉龐也越來越紅潤,天氣雖冷,她的心卻溫暖的如同陽春三月,心情也極好,甜蜜的滋味時常湧上她的心頭。閒來無事時,她會帶著追風去逛逛青玉城,又或者指揮明月弄這弄那。
離十二月初八還有五天,這一日,舒欣帶著追風在青玉城裡閒逛時,見得城裡到處都是衛兵,她的眉頭不由得微微皺了皺,似乎有事要發生了。
於是她街也顧不得逛了,匆匆將追風帶回了王府,便飛快地去找玉修,她才推開書房的門,丁流景也在裡面,玉修見她進來,溫柔的問道:“你不是帶著追風去玩了,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舒欣見兩人的面前是一副大大的地圖,這一副地圖和上次她和玉修看到的那一副要大一些,上面標註的也更清晰一些。她撇了撇嘴道:“大街上滿是兵馬,老百姓慌成一團,這個街我也沒法逛了。”
丁流景和玉修對視了一眼,玉修嘆了口氣道:“該來的總是會來,躲也躲不過去。”
舒欣見兩人的眉目間均有一抹淡淡的憂色,問道:“你們不是說要到明年才會打仗嗎?是不是有什麼變動?”
她一直覺得打仗是男人的事情,雖然她有著二十一世紀的頭腦,但是那個太平盛世,又哪裡來的戰爭。雖然說有一大堆的史實可查,可是她對那些東西,實在是沒有太多的興趣,知道三十六計的典故,但是要怎麼運用,她是一竅不通。至於孫子兵法,她也只是聽過而已,具體是怎麼回事,有哪些謀略和打戰的技巧,卻是一點都不知道。她唯一能看得下去的打仗的書也只有三國演義了,如果三國演義稱得上是打仗的書的話。
正是因為不太懂,所以也沒有過多的去管那件事情,而她也覺得有玉修和丁流景在,打仗的那些事情就不用她再去操心了。只是當她看到大街上的兵馬時,終是覺得戰爭已近在眼前了,原本那些雲淡風輕的想法,也頓時被她全拋到了腦後。
她突然發現,對於玉修的事情是沒有辦法置之不理,尤其是打仗這樣的大事。
這件事情和她的幸福息息相關。
玉修嘆了口氣道:“的確是有變故,我原以為喬悠然要將兵馬糧草籌集備齊,怎麼樣也要等到開年之後,只是他的行動比我想象中的要快的多。”
丁流景嘆了口氣道:“看來這一次喬悠然是下定決定要置你於死地了,杜天棋實在是有些本事,居然替他留了那麼多的人脈,朝中的那些官員多承過杜天棋的恩,喬悠然一聲命下,居然就有那麼多人為他賣命。只是如此一來,我們就顯得有些兇險了,修,你我終是小看了喬悠然。”
舒欣的眼眸眨了一下,玉修看著她淡淡一笑道:“我和他終是要打起來了,你心裡是什麼滋味?”
舒欣淡淡一笑道:“打起來,那就是打架的滋味啊!他若是敢傷你一根毫毛,我就讓他好看!”
丁流景輕笑出聲,見舒欣在瞪著他,他又不知死活的道:“你以前不是總站在他那一邊嗎?那一日我將他打下了山崖,你都生了我那麼久的氣,而這一次他一打來,你就跟他急了。”他又看了眼玉修道:“看來愛情的魅力還真的不能小瞧。”
舒欣白了他一眼,冷哼一聲道:“我這個人素來是極為記仇,你莫不是嫌那一次拉的還不過癮?”
丁流景忙將嘴巴閉上。
舒欣又輕輕地道:“其實我的想法再簡單不過,我只不過是想要屬於我自己的幸福,而誰要是敢來破壞我的幸福,我就和誰急。”就好比她以前玉修破壞了她和喬悠然之間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