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許她無視自己,但是也不想看到她這樣的眼神。
“不要這樣看我,你沒這個資格這樣看我,我肯要你,那是你的榮幸。你最好急著我的話,為我守著你這身子,我會派人二十四小時監視你,如果你膽敢給我紅杏出牆,我會讓你復出千百倍的代價,我南少穿過的鞋子,就算是丟掉了,別人也休想穿,記住這種寵你的方式,我可以給你一切,但是,我也可以毀了你的一切。”
心悸一陣,她的一切,柔炅,這會兒幾點了,柔炅快回來了吧!
天呢,孩子回來肯定會敲她的門,到時候如果阮向南和孩子見面了,那她的一切就真的完了。
“阮向南,你滾,你馬上給我滾。”
歇斯底里的吼叫著,用力的推拒著身上休息中的他。
他卻死死的禁錮著她,容不得她動彈半分:“要我走可以,但是就你現在這語氣,看來我是要在這裡過夜,好好調教調教你,作為我的女人,該怎麼和我說話了。”
柔善美一陣心慌,內心裡的倔強不允許她和阮向南低頭,可是想到柔炅,她卻不得不把自己的自尊和倔強都踩在腳底下,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哀求:“求求你走吧,你折磨我也折磨夠了,求求你了,你快走吧。”
他依舊不滿意:“說些好聽的,興許我會考慮離開。”
柔善美的心,好像被一直無形的手捏在一起,疼的無以復加,她怎麼可能說得出來好聽的話,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可是柔炅!
想到孩子可能隨時會回來,她終不得不向他低下了頭:“以後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你現在快走好嗎?”
那樣聽話哀求的語氣,照理說他該滿意了,可是他的眉心,卻凝結在了一處,聰明如他,怎麼可能發覺不了,那樣對自己恨入骨髓,前一刻還巴不得自己去死的女人,怎麼短短几分鐘內,轉變會這麼快,顯出這樣一幅臣服的模樣來。
她,每句都在趕他,難道,一會兒她有什麼訪客,是他見不得的?
她的那些男人?還是,另外他不知道身份的男人?
思及此,他目光一凌,狠狠捏住了她的下巴:“你是接完我這個客,還要接客嗎?這麼迫不及待,甚至不惜求我臣服於我讓我離開,柔善美,我警告你,你那些不乾不淨關係最好給我撇清楚。”
柔善美此刻,真是絕望到了極點,無意瞥見了掉落在沙發上的手機,時間顯示,柔炅已經下課了,和阿姨去買菜,再回家,頂多只有半個小時,半個小時內,無論用什麼辦法,她都要把阮向南請走。
知道交涉是沒有用途的,頂多只會讓自己的尊嚴被自己一次次的作踐,雖然只是假裝屈服,假裝妥協,但是即便是假裝的,對她也是一種生不如死的折磨。
目光陡然瞥見了水果盤裡的一把水果刀,她表情一僵的,然後,眼底裡綻放了某種叫做決絕的顏色。
不知哪來的力氣,她猛一把推開阮向那,而後衝到水果盤前,一把拿起水果刀,對著自己的左手就是一刀下去,不深,卻也夠痛:“你再不走,我立馬死給你看。”
“你……”
沒想到她會如此過激,雖然更加篤定了她必定有什麼人要見,但是看著她手腕處不斷溢位的鮮血,他還是怕了,也疼了。
心口一陣的刺痛,他眉心糾結成了一團,終究還是認輸了:“柔善美,這要是是你的手段的話,算你狠。”
憤憤一句,他穿好衣服,摔門而去,他一走,柔善美整個人癱軟在了地上。
原來現在的她,盡然只有用死亡才能和他抗衡,眼底裡,是自嘲和諷刺,裸身倒在地毯上,殷紅的鮮血,染紅了一小塊白色的地毯,看上去瑰麗又淒涼。
稍坐了一會兒,她才面色慘白的起來打了阿姨電話,讓阿姨一會讓不要帶柔炅過來找她,她有客人在,然後,她人搖搖晃晃的走向浴室,一隻手按著留學的傷口,一進浴室,她就把自己埋入了泡著一浴缸毛毯的肥皂水中。
髒死了,她的身上髒死了,那些被他撫摸過親吻過的地方,都好像有幾千萬只毛毛蟲子爬一樣,那杯他佔據過的軀殼,她都恨不得倒上濃硫酸,徹徹底底的灼毀掉。
在髒汙的肥皂水裡泡著,沒有受傷的手拼命的用水裡的毛毯一遍遍發瘋的擦拭著身體,直到身體被擦的快掉皮了疼的厲害,她才停下手來,歇斯底里嚎啕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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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是到十月七號,可是六號當晚,柔善美就稱有事要提前回去劇組,臨行之前,她都不敢和柔炅見最後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