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王城,無論如何至少也要讓大哥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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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三下個故事想嘗試寫忠犬受,有沒有親有興趣看的丫~~~~
(餵你這副“遠山已經完結所以要另謀生路”的口吻是怎麼回事!好好寫你的遠山啊混蛋!)
番外二 碧落黃泉 下(補充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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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謹踏入設在棲鳳宮一角的藥室,眼神首先為青銅鼎中冒著淺藍色霧氣的藥劑吸引。眼光一掃,那把號稱南族傳世寶物的冶子劍短了三分之一,委委屈屈的橫放在青銅鼎旁邊地上。
“動作還蠻快,”他稱讚道,“青霖不愧是當今武林排名第一的醫術聖手。”
黑髮黑瞳的神醫轉過身來,面對自家莊主依然保持著萬年不變棺材臉:“莊主有何指示?”
歐陽謹又朝鼎中望了一眼。
“談不上指示……只是過來看一眼那藥進展如何。”
青霖在心裡翻個白眼。自打和那個卿王爺混到一起後,莊主也變得摸摸索索心眼十足了,他那模樣分明是想自己拿一顆煉好的丹藥出去,至於用在什麼方面用腳趾頭都想得到。
“這藥還在試驗階段,暫時不能給人服用。”
歐陽謹失望的說:“那還要多久能派上用場?”
“至少三日吧。”埋頭繼續往青銅容器中扔奇奇怪怪的藥材,大都是歐陽謹生平未見。青霖其實很不想拿辛苦煉好的丹藥給誰服用,他千方百計要來這把劍,自己都沒想好要怎麼利用,先被雅少慕那小子盯上了。
當時他死纏著自己想知道除了歡好外還有沒有別的法子保住南堯月腹中胎兒,青霖原本決定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打死不開口,沒想到雅少慕居然在他藥室裡活生生守了一天,又七里八里講了一通他擔心自己萬一不能趕回來堯月會因為孩子痛得死去活來如果流產或小產你也不算真正盡到了陪護的義務那樣冶子劍你拿著也問心有愧所以你務必要告訴我另外一個辦法。
一向喜歡清靜的神醫被充斥了滿耳的絮叨打敗,想他說得也有道理,還是勉強告訴了他冶子劍的真正用法──
後來便莫名其妙被說動了立即著手做藥丸──青霖憋著一肚子邪火再次往鼎裡扔了一堆珍貴藥草──也真是中了邪,怎麼鐵石心腸的他也會有被說動去做毫無好處事情的一天?就因為那個平素一臉目空一切高高在上的王爺,說那些話時有異於往常的悲傷氣場嗎?
他覺得雅少慕那兩天的表情,活像交代遺言似的。
雖然雅少慕就算掛一萬次也不關他的事,但這些日子來他陪護在另外一個被這人弄大了肚子的男人身邊,親眼看見這二人間叫人哭笑不得的彆扭相處方式,總覺得自己心裡也疙疙瘩瘩的不暢快。
人是有感情的動物,任跟誰相處久了,多少會感受到一點對方的喜怒哀樂。
倘若這個姓雅的小子死了,那個一心一意為他懷胎生子的南堯月,一定會受到極大打擊的吧。
他只是站在醫者父母心的角度,覺得有些同情孕夫而已。
歐陽謹又探頭看了看,心道看這情形,弄出丹藥來也得先讓南堯月服用,按日子計算雅少慕走了十天,返程用七天的話南二公子第六個月已經開始好幾天了,要是那腹痛之症提前發作可不得了。所以想陷害少尹的念頭,姑且放一放……
他滿腹惆悵的想著,這時有人在藥室外敲門敲得震天響。
歐陽謹轉過頭去,只見來人驚慌失措的喊叫:“歐陽莊主,應王爺請您速去偏殿一趟!”
“又出什麼事了?”歐陽謹皺眉。雅少慕臨行前把政務都交代給少尹,連帶著他也已經好一陣子昏天黑地埋在文書中。
那小太監惶急的說:“奴,奴才聽說卿王爺──在落霞山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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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門口侍衛悉數撤除,房門也不再落鎖,卿王爺後悔賠罪的心情一目瞭然。意柔成天陪著沈默不語的南堯月說話,話題繞來繞去總離不開她家王爺,替那不在場的罪人說了一大堆好話,最後說到雅少慕給孩子取的名字上來。
南堯月微閉著星眸,看似遊魂天外,實則把侍女說的每一個字都聽進了心裡。
意柔道:“王爺說兩個小寶寶中間有一個叫雅重月,公子您看這個名字是不是別有深意啊?有兩個不同的讀音,可以理解為‘雅少慕珍重南堯月’,或者‘重新來過’……”
那閉著的眸子一顫,恍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