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掐他人中,奈何魏國公真紋絲不動。
朱允炆也嚇住了,魏國公這年紀也不輕了,若是在他宮中有個好歹,軍中還不譁變啊。燕王還沒真豎起反旗呢,自己就殺了燕王妃的孃家哥哥,這也說不過去啊。魏國公府有大功於過,坊門前是先帝親筆賜名,府中還有先帝賜下的免死鐵券。
新帝趕緊叫太醫,周到把魏國公送回府邸。
早就在一旁盯著的太監總管這才小跑著上來稟告,“啟稟陛下,吳王不知所終!”
新帝聽了眼前又是一黑,“說清楚,什麼叫不知所終?”
“吳王府只有王妃一人在,王妃說吳王帶著世子十日前出門打獵就一直沒回來過,她也不知去了哪裡。”內侍說這話都覺得虧心,藉口也找的太敷衍了。
“陛下,近日城門進出封鎖嚴密,若吳王真踏出京城,不會瞞到現在。”齊泰對他掌管的京城防衛很有信心。
朱允炆跌坐在椅子上,擺手道:“你不懂,我這三弟自小在燕王府長大,學得一身好武藝,又羨慕江湖遊俠兒,頗有鬼蜮手段。他若真要走,這都十多天了,肯定早走了,說不定都到燕王藩地了。”
“那吳王妃呢?王妃可願棄暗投明?”黃子澄問內侍官道。
“這……奴婢不知。”
“子澄兄何必再問,吳王妃獨自一人留下,王府卻一切正常,王妃顯然是被留下的,且心有成算。她的兒子、丈夫都已經走脫了,她早將生死置之度外,又怎會為陛下盡忠。”齊泰嘆道,“陛下,還請善待吳王妃,為天下臣民做出表率。吳王生死關頭,拋棄髮妻,卻是陛下不計前嫌,厚待之。天下臣民知曉,當感於陛下仁厚德行。若能感化吳王妃,更是意外之喜。”
朱允炆揉著眉心道:“去吧,去吧,這事兒交給愛卿來辦。”
朱允炆揮手示意他們退下,黃子澄卻又想起另外一件事兒。“陛下,鄂國公府上呢?”
朱允炆一下子沒想起來鄂國公府是哪一座公爵王府,後來才反應過來是開平王常遇春府上。開平王這個封號只常遇春一人享有,開平王過世太早,時人依舊以公府代稱。常遇春長子常茂改封鄭國公,因在戰場上導致納哈出部潰敗,被除爵,早已病亡。次子常升被定為藍玉黨,亦被株連。只有三子常森健在,可常森在哪兒?朱允炆還真不知道。一個小官,不再皇帝眼中出現也正常。
如此可知當初追封先太子妃為皇后有多麼不走心了,原配皇后家族,本該追授爵位的。常家把開平王常遇春積攢下的爵位都丟了,可至少還有後嗣在,怎麼沒找出來封爵呢?
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常家的現狀,朱允炆問道:“愛卿有此問,可是有了主意?”
“臣仔細想了想,一直沒接到開平王老夫人往生的訊息,開平王老夫人輩分高,若是仙逝,必將通知京都公候百官。若是能請開平王夫人說一句話,眼前困局迎刃而解。若臣沒記錯,開平王三子常森乃是河南都司懷慶衛指揮使。”
“查,查實了,召常森入京受賞,帶著開平王老夫人一起!”朱允炆立刻下令!
可是不行啊,隔天黃子澄就來複命。當初常森走的時候,把家眷一起帶走了,包括他兄長的兒子。兄長去世,按理子侄就歸他這個叔叔撫養了。可沒聽說他奉老母親一起走了啊!說實在的,開平王老夫人現在就只有一個兒子,若是常森外任,不可能不跟著他走的啊。
“常家還有人在朝中嗎?”常茂、常升是死了,可他們總有後人在吧。憑著開平王的面子,先帝也不可能忍心讓他的孫輩就泯然眾人,無官職傍身。
黃子澄沉著臉道:“常家除常森外,再無一人入朝為官。”好像約好了是的,只有常森一個人代表常家繼續維持著官宦人家的臉面,其他人再未入朝。
“那開平王老夫人何在?”朱允炆問道。
“臣這就找吏部下令,命常森進京。”雖然可能性不大。
皇帝習慣性得揉著發疼的眉心,嘆道:“開平王老夫人不在,開平王后人不做官,開平王府總還在吧!”
黃子澄臉色更差了,他調查常府的時候都不能相信這是巧合。“回陛下,開平王府也不在了!開平王乃追封爵位,早先興建的是鄂國公府,鄂國公府本與魏國公府相臨,先帝為中山王府前治甲第時,把原鄂國公府舊址圈進去了。當時鄭國公常茂主動搬離,興建鄭國公府。後鄭國公過失,被先帝安置龍州,不久後去世。鄭國公府更名開國公府,由開國公常升繼承。再後來,常升為藍玉案牽連,開國公府收回,先帝一直未賜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