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不便。而且腳上的襪子磨損得厲害,才穿了幾天,大拇指就突出來了。柳娘抱著換下來的襪子無語,而今布料昂貴,可沒有襪子給她糟踐了。
柳娘無奈,暫緩上山“撿錢”行動,專心在家研究草鞋編織。
都是編織,一字拖能編出來,運動鞋也沒問題。經過幾次試驗,柳娘總算能編出不漏腳背的鞋子,並且在鞋底套一層柳枝,結實耐用,且完美解決女人穿鞋的問題。
柳娘嘆息一聲:“做女人不容易啊!”穿個鞋都受歧視!
月娘剛巧聽見,笑道:“又作怪!還不趕緊來幫忙,還想不想吃飯了。”
賣菌子和野菜的想法暫時擱淺,山上採來的東西都給家裡人加餐了,柳娘倒是有心像網路小說致敬,學習打獵,奈何打獵是個力氣與技巧並重的活計,她又全無金手指,目前只能遠遠看著村裡獵戶操作。對專業獵戶而言,能打到山雞兔子就是大收穫,萬一哪天遇上四蹄哺乳動物就是轟動山村的大新聞。至於野豬、老虎什麼的,那是村長都不敢招惹,只要獵戶看見了,就要一層層往上報,至少要報到鎮上、縣上,讓官老爺和鄉紳們組織“英雄隊”來“為民除害”的。
所以,武松當年打死一隻老虎才那麼多人稱頌,甚至成了進入衙門的敲門磚。大型獵物真不如小說中那麼常見,就是有,柳娘這小身板,圍觀都被嫌棄礙事兒。
採摘和撿拾都不能滿足柳孃的需求,柳娘在和小夥伴上山的時候,看見山中野花,突然來了靈感。怎麼忘了養花!多少小說中寫明白了,很多人都是靠養花發家致富的啊!最常見的就是蘭花,可她們在山上來回這麼久,也沒見過蘭花的影子,柳娘退而求其次挖了些野百合放在背篼裡。
“姐,咱家有不用的陶罐瓦罐不?就是破碗也行啊!”柳娘興致勃勃的設想著自己的養花大業,到時候,瓦罐變金銀,想想就流口水。
月娘臉色鄭重的放下菜刀,走到柳娘身邊,柳娘期待的看著她。不想月娘突然一個猛撲,掐住柳孃的耳朵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不是不嫌上回娘打得輕了,瓦罐,家裡哪兒有瓦罐給你造!你還好意思提碗,你上回打爛的碗還在櫥裡收著呢,等補碗匠路過補好了接著你給你用。才用幾天木碗就忘了教訓,你怎麼不上天啊!”
“放手,放手!”柳娘一輩子都沒讓人動一根手指頭,哪兒想會遇上這種一言不合就動手的人物啊,這是月娘嗎?說好的溫柔人設呢?果然和趙二嬸是親母女呢!
柳娘使勁在月娘手上一拍,月娘吃痛放開,柳娘黑著臉摸自己的耳朵,灼痛感明顯,也不知有沒有破皮。
“你還敢拉著一張臉,我還不能教訓你兩句了,我是你姐姐!”月娘罵道:“天天在屋裡造作,也沒見你折騰出什麼來,還不如跟著下地呢!”
“難道我閒著嗎?做飯、洗衣、灑掃、餵雞,難道每天不是我做?我還每天上山摘野菜撿菌子呢,你喝鮮菌湯的時候,美得眼睛都眯成一條縫兒了,那會兒怎麼不嫌棄我了!”柳娘委屈得直掉眼淚,“再說誰家讓才五歲的小女兒下地?地主家對奴才都沒這麼苛刻!”
柳娘要被氣死了,穿到這破地方,基本生存他條件都不能滿足,五歲的小女孩兒枯瘦如柴,原身肯定是營養不良夭折的。她這麼努力為這個家庭做貢獻,努力想攢點兒錢,怎麼就這麼難呢!
基本生活條件都不能保障,更何況尊重平等。想想月娘的指責,想想趙二郎夫婦的漠視,柳娘悲從中來,一路小跑到了河邊,抱著腿痛哭起來。
這個破地方,她當初怎麼會覺得穿越容易的?委屈、心酸一起湧上心頭,柳娘嚎啕大哭,把這些日子的憋屈都哭出來了。
“哭!哭!哭!你孃的號喪呢!還讓不讓你老子瞌睡了!哪家的小娘皮!”一陣村罵響了起來,在河邊柳樹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漢正枕著葫蘆大罵呢!一身匪氣,頭髮凌亂,簡直是小時候外婆故事裡反派的經典形象。
一般小孩兒早就嚇哭了,若在平常柳娘也要維持自己懂事的人設低調離開,可今天這麼一刺激,柳娘不想忍氣吞聲了,惡狠狠的懟回去:“地是你們家的?河是你們家的?樹是你們家的?我哭我自己的,關你什麼事兒!吃你家大米,穿你家衣啦!多管閒事!”
“你這小丫頭片子,還挺有膽兒的,信不信我把你仍河裡淹死都沒人知道!”老漢起身,柳娘才發現他身高估計超過一米八,對五歲營養不良的小女孩兒而言,簡直是一座高高的鐵塔!
“你有本事試試!我可不會坐以待斃!”柳娘猛得翻身起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