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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眼看他的金髮男人。

「嗯。」天海冷聲回應,視線又移回了病床上依然沉睡的蒼武臉上。

蒼武的眼皮顫了顫,然後兩道濃眉拉近,眉心略略的蹙攏。

──睡的不舒服嗎?

天海跟著擰起了眉頭,伸出長指按上蒼武的眉心,將之撫平。

17

*正文

「喂,我記得韓森是七樓的吧?他是和幾樓的打架?」繪夢羅羅拿了拿棉花球和雙氧水,坐到韓森身旁開始替當清理傷口。

韓森看著繪夢羅羅渾圓飽滿的白乳,臉都被煮熟了,僵硬的上瞪著眼睛。

「啊,和五樓的吧?」蒂爾雙手插腰,眼神四處亂飄的韓森並沒有注意到他那雙大眼此時正陰冷的瞪著他。

「那那些人呢?」

「現在還倒在中庭啊。」

「什麼!那你應該先帶那些人過來就診吧?我看韓森還活蹦亂跳的很,你這未免也太偏心了。」繪夢羅羅將OK繃貼上韓森的臉頰,呼地白了蒂爾一眼。

「哈,我不否認啊,我向來就是個偏心的人。」蒂爾攤攤雙手,眼角餘光瞄到了躺在天海身旁病床上的人。「啊,原來蒼武也在啊,他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蒂爾湊了過來,咚的一下靠到床旁,大眼靈活活的轉著。

「被自己的上級下藥、被所管轄的犯人侵犯,你說還能舒服嗎?」繪夢羅羅揚揚秀麗的眉頭。

「哦,原來是這樣。」蒂爾點點頭,沒有露出絲毫意外的神情,倒是挺曖昧的:「不過,看他的臉色真慘吶,天海你會不會做的太過火了?」

「從你口中說出這種話還真是諷刺。」天海皮笑肉不笑的平視著蒂爾,目光隨後又放到了韓森身上。

韓森臉上一下子又堆了滿滿的無奈。

「呿呿!人家哪有你過份?」

「就有。」

「我看你們兩個差不多吧。」

「啊,不要爭了嘛……」

--有夠吵的!

蒼武若墜身於迷霧之中的意識淺淺地化開,漸漸明朗、清晰了起來,然而頭腦卻依然沉重、鈍鈍的,太陽穴抽痛著。伴隨著暈眩感,耳朵嗡嗡地耳鳴著。

「好吵……」蒼武睜開睏倦的眼皮,白光大量入射,刺的他眼睛犯疼。

吸了口瀰漫著消毒水氣味的乾燥空氣,喉嚨乾裂的像是要炸開一樣,蒼武艱澀的吞了口唾沫,四周依舊想著此起彼落的交談聲,爭辯著,其中有陌生的聲音也有熟悉的聲音。

身體既無力,又全身痠軟,彷佛大病一場過的感覺,逐漸恢復知覺的四肢和軀幹,忽然集中在腰、臀之間火燒似的疼痛。

蒼武一時沒意會過來自己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愣愣地對著白花花的天花板發了會兒傻,直到視線向右移到了金髮男人冷峻纖細的側臉上……

韓森看著兩個男人一個女人左一句右一句的激烈爭辯著,只好那邊賠笑這邊也賠笑的,深深地嘆了口氣,抬眼卻看見躺在病床上裹著被單的人不知道何時已經醒了,清俊的雙眼瞪著身旁的金髮男人,身子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醫生……他、他還好吧?」韓森拉了把女人的白袍大衣,伸手指向床上的男人。

「啊。」繪夢羅羅眨了眨有著濃厚睫毛的眼皮,原本爭論著的三人全都靜了下來。

天海轉過頭,那雙他十分熟悉的曜黑眸子正瞪著他,狂亂的迸射出各式各樣的訊息──憤怒、焦慮、恐懼、悲嘆……就是沒了從前的那種傾慕和信賴。

「武……」天海伸出了手,想摸上蒼武黑髮交錯覆蓋的額際。

蒼武盯著朝他覆來的手,就好像是在天空盤旋的禿鷹,忽然俯衝而來……這讓他想起了被侵犯當時,天海伸手捂住他嘴的畫面。

「別碰我!」他狠狠地,從咬著牙的嘴裡吐出這些話語。

啪的一聲,天海縮回了被蒼武打紅的雙手。蒼武就像只授驚的野兔般彈到起身,然而當腳一踩到地面,他才發現根本找不到腿部的施力點,腰部、臀部的痠疼令他整個人重重的跪倒在地上。剛起身的一瞬間就伴隨著強烈的暈眩,等一跪倒在地,胃部的壓迫更讓他感到了劇烈的噁心感。

「唔……嘔嘔……」蒼武跪在地上開始狂嘔了起來。

「起來這麼急做什麼?你看,副作用也跟著來的急吧!」繪夢羅羅傷腦筋的按了按太陽穴。

天海嘖了聲,捲起一旁的被單披在蒼武光裸的身子上:「繪夢,借你的浴室用,我幫他清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