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真慘。」女人望了一眼那被折磨的膽顫心驚的地方,她忍不住責備:「你都不曉得節制一點嗎?」
天海依舊沉默著。
──他根本無法剋制。
沉迷在擁抱蒼武的快感中,蒼武的肌膚、毛髮、氣味和每一個高潮的震顫都讓他沉寂已久的慾望不斷外流。當他好不容易從情慾中抽離時,蒼武已經陷入了昏迷。
女人從一旁的櫃子內抽出手套戴上,她原本想親自動手檢查,未料卻被天海制止。天海使了個眼色,然後自己翻動蒼武的身體讓女人檢查。
女人調侃喲了聲,但也無所謂的模樣。
「啊啊,有撕裂傷,雖然不嚴重,不過本小姐是勸你啦,下次不要太過火,畢竟這地方本來就不是性交用的。」
女人將手套抽開丟到一旁,又開始扳動蒼武的臉左右檢查,蒼武仍然沉沉的睡著。
「很奇怪吶……」
「怎麼了?」
「只有侵犯的話不至於陷入昏睡吧,你給他吃了什麼嗎?」
「雪洛伊對他下了藥,大概是他的方糖吧……另外,我給他吃了藍糖。」
「什麼!又是雪洛伊的糖,怎麼可以給他隨便吃那種東西?」女人高聲叫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雪洛伊那傢伙拿出的東西向來都是百害而無一利的。」
「我知道。」
「那你還……」
「晚一點隨便你這麼說,先告訴我他的狀況。」天海金暉色長睫底下的藍眼珠,冷冷地看了女人一眼。
女人雙手插腰,不屑的呿了聲:「方糖裡的藥性和藍糖裡的藥性本來就不和,加上他的體質可能對藥物過敏吧,所以才會造成他暈過去……之前我老早就禁止雪洛伊使用藍糖了,沒想到回收之後他卻還偷藏了一些我沒發現的。」她叨唸著:「這個該死的王八羔子,等一下非得念他一頓不可。」
「那會對他的身體造成什麼損害嗎?」天海的眉心糾結。
「啊,這倒不至於,待會兒我給他打個針就沒事了,不過可能會有一些頭暈、嘔吐或發燒的副作用。」
「他什麼時候會醒?」
「打個針之後,半個小時左右吧,你要在這裡等嗎?」
「嗯。」天海坐上床沿,凝視著男人蒼白的臉色。
──結果最後他還是改變了他們之間的關係。
天海隱隱約約的心裡有種不安,但慾望的快樂卻又大過了這種不安。他惶恐蒼武醒來的那一刻,但同時卻更加期待他立刻清醒。
矛盾──
徬徨──
卻興奮不已──
等蒼武醒來之後,屆時,他那雙總是充滿信任與崇望之情的友善黑瞳,一定會變的不同吧。他會怎麼看待自己曾經如此仰慕,卻背叛他、侵犯他的昔日友人呢?
──但無論如何都不會再將他當作朋友看待了。
天海惶惶地,感到前所未有的快樂。
***
蒼武從昏沉的意識中清醒,他的雙眼仍舊緊閉,眼皮沉的無法睜開,強烈的光線穿透薄薄的眼皮,不舒服的令人難受。
室內嘈雜著,不大不小的交談音量讓他暈呼呼地。
──很吵、吵死了。
他不悅地蹙攏眉頭,然後冷冰冰的指尖按上來,企圖想撫平皺摺。
***
「就跟你說別和人打架你又不停!你要氣死我呀?」有著一頭俏皮的咖啡色短髮和一雙灰綠色的靈活大眼的少年一邊念著,伸腳就踹開了醫護室的大門。他身後拉著另一名棕色短髮、面板黝黑的少年。
「我沒有啊,是他們找碴……」
「呿!呿!沒有藉口,等著我修理你就是了。」
「喂……你們這群小王八蛋煩不煩呀?不要沒事就踹開本小姐的門!你們要負責要修嗎?」繪夢羅羅濃長的睫毛一開,銳利的眼神就狠狠瞪過去。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下次我會小心點的,羅羅。」蒂爾猛地陪道歉,但臉上的笑容卻一點也感覺不出來他有任何歉意。
「你來幹嘛?」
「喔,我們家韓森跟人家打起來了,捱了幾拳,所以我帶他來上藥。」蒂爾拉過身後比他高一個頭少年棕發少年,然後將他往病床上一按。
那個叫做韓森,肌膚黝黑的少年就像個娃娃似的任蒂爾擺動,俊挺卻帶著老實的面孔上堆著滿滿的無奈。
「啊,天海你也在這裡喔?」蒂爾注意到了坐在一旁正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