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可以先進城到藥鋪抓了一些能用的藥,然後去到盧夫人那裡療養。盧夫人和柳如夢見了,自然心疼。柳如夢趕緊給他清洗傷口,然後依著曾可以的提示,上了一些外敷的藥,重新給他包紮了。盧夫人問起原因,曾可以說:“孩兒上山玩耍,看到一隻刺蝟被毒蛇纏住,有心解救,不想反倒被有毒的尖刺給紮了。”盧夫人埋怨道:“你怎麼這麼不小心。”曾可以怕盧夫人和如夢擔心,便笑著說道:“娘,您不用擔心。從小到大,我身上不知扎過多少刺。孩兒皮糙肉厚的,沒什麼事。”柳如夢雖然心疼,但是嘴上又不知如何安慰,便輕聲說道:“我去熬藥。”說完,便拿著藥包去了廚房。望著柳如夢婀娜的身影,曾可以心裡只顧著感動,竟然不覺得疼了。當天,曾可以便留在盧夫人那裡,聽著母親的嘮叨,享受著柳如夢的照顧,心裡美滋滋的。
第二天,曾可以身上的毒解了,傷口本來不大,肩頭不用力已經不是很疼了。他這才換了一身衣裳,回到曾府,盡力掩飾著不被別人看出來。一進府門就聽說了白鹿司受傷的事,是蒙昆說的。蒙昆告訴曾可以:“老白昨天被人打了,傷得不輕。”曾可以假裝驚愕道:“啊?他現在在哪兒?快帶我去看看!”便跟著蒙昆來到白鹿司的房間。
白鹿司昨日受傷逃掉之後,怕在眾人面前丟臉,捱到天黑才偷偷溜回曾府,而且沒跟任何人打招呼,直接進入自己房間就再沒出來。今天一早,蒙昆過來找他閒聊,才知道他受傷的事。因此,今天眾人才知情,吩咐過來慰問。白鹿司躺在床上,正在跟司徒豹、天山惡鬼等人訴說,見曾可以進門,就要欠身起來。曾可以趕緊上前扶他躺好,手臂一用力,不覺觸動了傷口,他臉上抽搐了一下,趕緊遮掩過去,問道:“白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傷成這個樣子?”白鹿司說:“公子讓我去追查吳秋遇的下落。我昨日在城北發現他們的蹤影,一路跟蹤到了府君山,沒想到忽然跳出一個黑衣人……那黑衣人的武功很高,我不小心被他傷成這個樣子。”曾可以盯著白鹿司問道:“看得出來是什麼人嗎?”白鹿司搖頭道:“我只顧應付,沒工夫細看。不過他的身法很快,功力也深……”蒙昆驚叫道:“是不是那個姓吳的小子?”白鹿司搖頭道:“看不出來。”蒙昆道:“一定是他。那小子就跟鬼一樣,快得根本抓不住,他力氣也大,咱們好幾個人都吃過他的虧!”曾可以見白鹿司並未懷疑到自己,放了心,對白鹿司說:“都怪我,不該讓白兄去跟蹤秋遇公子。”白鹿司連忙擺手:“這與公子無關,都是那個黑衣人可惡。”曾可以又對眾人說道:“大家不要在這裡吵嚷了,讓白兄好好休息吧。”說完,帶著眾人從屋裡出來。
眾人各自散去。曾可以心中高興:“原來我的武功跟白鹿司差距甚遠,沒想到只練了這幾日,便遠勝於他。看來這《北冥玄經》中的武功果然厲害。我一定要勤加練習,爭取早日成名。”
柯老三把白鹿司遇襲的事跟曾梓圖和胡大寧說了,曾梓圖也親自過來探問。白鹿司受寵若驚,趕緊在床上坐起來。曾梓圖好生安撫之後,仔細問道:“襲擊你的人到底是何模樣?”白鹿司說:“他一身黑衣,蒙著臉,長相我倒沒看清楚。不過他的武功很厲害,招式奇特,功力也強。”曾梓圖問:“他的招式如何奇特?你還記得麼?”白鹿司想了一下,說道:“他出手飄忽,恰如鬼魅,根本無從抵擋。而且他身形很快,圍著我轉來轉去的,讓我根本沒有進攻的機會。”曾梓圖稍是一愣,捻著鬍鬚若有所思,過了一會才說道:“你能試著使出一招半式麼?”白鹿司知道曾梓圖一定想到了什麼,他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誰打傷了自己,於是忍痛下床,盡力回想著昨日的情景,好在那黑衣人身法雖快,卻不是完全看不清,他憑著記憶慢慢比出一兩招來。曾梓圖一驚:“果然是幽冥鬼手!”“幽冥鬼手?”白鹿司和柯老三都沒聽說過。胡大寧小聲說道:“那是北冥教秦長老的武功。可是……這不可能啊!”曾梓圖忽然問道:“你在哪裡遇到他的?”白鹿司說:“府君山。公子讓我查詢吳秋遇的下落,我恰好在城北發現了,便一路跟蹤過去。後來就遇到那個黑衣人。”曾梓圖想了一下,又問:“你看那人體力如何,使得熟練嗎?”白鹿司說:“當時我只顧吃驚,因此在氣勢上便輸了一截。現在想來,他也有不少破綻,應該只是初學乍練。”曾梓圖點了點頭,忽然岔開話題說道:“哦,你安心靜養吧。有什麼需要儘管跟老三他們說。早點把身體養好。”“多謝曾公。”白鹿司知道曾梓圖要走了,忙拱手道謝。
曾梓圖一路都沉默不語。回到大廳,胡大寧剛坐下就忍不住問道:“難道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