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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部分

心。您怎麼能就這麼輕易決定了?那我和婉兒怎麼辦?”盧夫人說:“娘也捨不得你們。婉兒是你爹的親生骨肉,她當然應該留下。至於你,娘不逼你,你自己選擇,跟不跟娘一起走你自己決定。”曾可以左右為難,因為他知道,如果自己選擇留下,娘一定會傷心;可是他比誰都清楚,司馬相根本沒有機會回到洛陽老家去,只是不能對母親明說。盧夫人說:“我知道了,你會選擇留下,畢竟你在曾梓圖身邊生活了二十年,他對你也不錯。這樣也好,他身邊有你和婉兒照顧,娘也就可以安心了。”曾可以忙說:“娘,孩兒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讓娘再多留一段時日,等我打聽清楚了,再陪著娘一起去找他。總好過您去那裡空等。”盧夫人聽了,驚訝地看著曾可以:“你真是這樣想的?”曾可以說:“當然了,娘。孩兒什麼時候對您撒過謊?”盧夫人想了一下,說:“也好。你說的也有道理。那娘就聽你的,再等一陣子。等你打聽到你爹的下落,咱們一起走。”曾可以暗自鬆了一口氣,總算是把娘暫時哄住了。盧夫人對柳如夢說:“如夢啊,咱們先不收拾了。”柳如夢點頭應了一聲,扭頭看了一眼曾可以,見他剛才對盧夫人如此孝順,不由得又增添了幾分好感。

這一天,吳秋遇和小靈子從漁陽客棧出來,又去府君山練武。白鹿司正搖著扇子在城北晃盪,忽然發現吳秋遇和小靈子的身影,便悄悄跟了上去。吳秋遇和小靈子有說有笑,並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人。

這時候,山上還有一個人,正是曾可以。他已經熟記了地火無名的拳法和幽冥鬼手的招式,不必再每日遠赴梨木臺去見司馬相,而是就近在府君山上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偷偷練功。他天資聰明,又很勤奮,幾日下來,地火無名拳的功力提升了不少,幽冥鬼手也使得越來越熟練。剛剛又演練完一遍,曾可以自己也比較滿意,便樂呵呵坐到高處,一邊吹風,一邊擦著汗。

恰巧吳秋遇和小靈子轉入一處窄道,曾可以並沒有看到他們,卻正看到白鹿司鬼鬼祟祟地走了過來。曾可以心頭一驚,嘀咕道:“這廝先是偷聽我和妹妹說話,今日又跟蹤我找到這裡來,看來真是心存不軌。早知道,不該讓他參與那麼多事情。”曾可以知道,事到如今後悔也沒用,見白鹿司尚未發現自己,他悶頭想了一下,忽然有了主意。

白鹿司走到轉彎處,見前面竟有岔路,不禁為難,不知吳秋遇他們走的是哪條道。他正在猶豫,忽然從高處竄下一個人來,不由分說,一腳向他踹來。白鹿司大驚,急忙躲閃,不小心將屁股撞到石頭上,不由得輕輕“啊”了一聲。他站定身形,迅速望去,只見那人一身黑衣,蒙著臉。正要細看,那人又已經攻了過來。白鹿司武功不弱,剛才由於黑衣人是突然出現才令他猝不及防,如今正面對敵他並不懼怕,從容出手與黑衣人鬥在一起。剛過了三五招,白鹿司就暗叫不好,發現這黑衣人的手法招式相當怪異,而且速度很快,他一直以為自己的身法算是不錯了,沒想到在這黑衣人面前竟顯得遲鈍了很多。黑衣人開始還有些謹慎,見自己已經佔據上風,進攻便越發凌利。白鹿司身上接連被黑衣人抓到幾處,漸漸招架不住,便開始找尋退路,且戰且退。黑衣人看出白鹿司已經膽怯,也不近身糾纏,開始從容地提運內力。

白鹿司見黑衣人並未追趕,正要快步離開,但馬上就驚覺不好,因為那黑衣人已經飛身撲來,猛地向他打出一掌。白鹿司身處山道,不便躲閃,只得回身出掌,硬接他這一掌。兩個人手掌相對,只聽“啪”的一聲。白鹿司頓覺整個左臂都麻了,連同身體整個被推了出去,肩背撞在一棵樹上,胸口一悶,險些噴出血來。黑衣人大喜,絲毫不給他喘息的機會,直接快步逼了上來。白鹿司知道自己根本敵不住這個黑衣人,而且也來不及逃閃,便輕輕地閉上了眼睛。黑衣人提氣在手,就要向白鹿司胸前打去。哪知白鹿司竟然有詐,猛地兩眼一睜,將手中的摺扇用力一揮,打出幾枚鋼針來。黑衣人大驚,急忙閃避,但是仍有一枚鋼針打在他的左肩上,他“啊”了一聲,忙將肩頭捂住。白鹿司趁機轉過樹幹,倉皇跑了。

黑衣人輕輕拔出鋼針,看了看,丟在地上,用力擠出傷口的血,解下蒙面的黑布簡單包紮了。這黑衣人正是曾可以。他偷偷跟著司馬相練武,為了掩人耳目,身上隨時揹著喬裝改扮的衣物,這回又用上了。曾可以當然知道白鹿司的鋼針上有毒,但是他並不驚慌,因為他跟白鹿司在一起的時候曾經問過,知道白鹿司毒針的秘密,也知道如何解救。他現在擔心的是,自己肩頭受傷,回去以後如何遮掩,萬一被白鹿司看出來,事情就不好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