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他當時也以為您能奪得武林至尊,就想著能與您這樣的高手切磋一回,也算是不虛此行。於是就安排我先去僱車馬,準備在最終決戰之後就返回山東。可是等我回來的時候,您已經不在了。我師父戰敗鮮子湯,當上了武林至尊。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想起往事,戒緣大師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說道:“唉,我當時也以為勝券在握,沒想到遭遇鮮子湯。他幾十招打不過我,被我制住,便暗示認輸。我當時信以為真,放開他,還送他下臺。沒想到那廝原來有詐,趁我不備,突然暗下毒手。我雖然防住了他的進攻,手上卻中了他的毒針。他趁機不斷糾纏。我一用內力,毒液便往周身蔓延,漸漸感覺經脈阻塞,直至內力無法提運。那廝本要對我下殺手,當時還幸虧尊師看出蹊蹺,躍上抬來將我二人隔開。我當時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憑著最後一點氣力,勉強撐住身子,離開了擂臺。”
濟蒼生罵道:“鮮子湯那廝果然可恨,太不要臉!我聽師父說,他當時就懷疑是鮮子湯暗中耍詐。只是您一直沒說,後來又匆匆離場,不知所蹤,那件事也便成了懸案。”戒緣大師忽然問道:“哦,對了,尊師沒有被他算計吧?”濟蒼生說:“我師父已經在防著他,所以幾十招將他打敗之後,並沒有跟他廢話,直接將他扔下臺去。鮮子湯丟了臉面,倉皇逃走,便沒有機會再下手。”戒緣大師點了點頭:“尊師是個聰明人。”濟蒼生說:“我師父一直心存遺憾,就是沒能跟花家的高手切磋交流,認為自己的武功還算不上天下第一。”戒緣大師說:“他能幾十招將鮮子湯扔下臺去,當這個武林至尊也算是實至名歸。”
濟蒼生忽然問道:“那您身上毒是怎麼解的?據我所知,除了鮮子湯自己的解藥,還有賀蘭映雪,要解他的毒也並不容易。”戒緣大師說:“我後來在少林河邊暈倒,被少林寺的僧人發現抬回寺內。瞭然大師將我救醒,合幾位高僧之力,運功將我身上的毒暫時壓制,卻始終不能消解。我知道自己身上的毒無法消去,不想再繼續耗費高僧的功力。想到自己即便能多活幾年也只是一個廢人,便起了尋死之心,又不想汙了佛門淨地,便要悄悄離去。瞭然大師帶人來尋。我在躲藏之中無意間撞入藏經閣,再次昏倒。藏經閣裡的覺雲大師救了我,問明情由,便要我暫時留在藏經閣。覺雲大師每日給我運功療傷,還幫我逐漸換血。日復一日,我身上的毒一點一點減少,後來漸能自己運功抗毒。就這樣過了十九年,我身上的毒終於完全解了。”
濟蒼生問道:“他老人家還健在嗎?今日這樣的緊要場面,為何不見他老人家出面?”戒緣大師嘆了一口氣,說道:“覺雲大師為了救我,每日幫我換血,已經觸犯了少林寺的戒律。他以前便因為觸犯戒律,被前一位住持罰到達摩洞面壁七年,後來才安排去藏經閣靜修。這一次因為我的事,他主動讓人傳話給瞭然大師,自願終身留在藏經閣,在圓寂之前絕不踏出一步。瞭然大師尊崇他老人家的德行,又不便打破少林寺的戒律,便只得隨了他的意,並安排覺雲大師的親傳弟子了榮隨身伺候。覺雲大師仍然健在,他已經二十九年沒出過藏經閣了,都是因為救我。”說到這裡,戒緣大師心情沉重。濟蒼生嘆道:“覺雲大師果然是位高僧。有機會我一定要去拜拜他老人家。”
戒緣大師繼續說道:“我感念覺雲大師的恩德,也敬佩他的德行,便決意出家,並要拜覺雲大師為師。覺雲大師只肯讓了榮幫忙請示方丈,允我在少林寺出家,卻執意不肯收我為徒。他說自己是屢屢觸犯戒律的和尚,沒有資格再收新的弟子。我反覆求他,他也只是賜我法名‘戒緣’,始終沒有答應收我作為弟子。因此我們雖然情同師徒,卻並無師徒的名分。方丈默許了覺雲大師的做法,也囑咐寺中了字輩的和尚與我以師兄弟相稱。這些年我一直在藏經閣陪著覺雲大師修行,覺雲大師幾次要我離開藏經閣,自去方便,我卻不肯。直到今年年初,我才終於拗不過他,走出了藏經閣。瞭然大師便給我安排了一個看守菜園的差事。”
花慶春說:“難怪這些年一直都沒有伯父的訊息。原來您一直在少林寺的藏經閣養傷和修行。”戒緣大師說:“正是。哎,對了,聽說現任的武林至尊仍然是翁求和。你爹當年沒有參與?他的武功,經過十五年的修煉,應該更勝於我。應該有機會呀。”花慶春嘆了一口氣,說道:“我爹參與了,和您一樣,也是被鮮子湯給暗算了。”戒緣大師一驚:“怎麼會這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花慶春說:“您知道,咱們花家的人出戰,向來不講排場。當年您是一個人來,我爹也是。而且我那時還小,他沒有讓我跟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