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是不是還要擠出毒血?”吳秋遇點了點頭。“你等一下。”小靈子說完,拿出自己的白手絹,遞給吳秋遇。吳秋遇不知何意。小靈子對他說:“秋遇哥哥,你用定心劍在中間挖個洞,待會能夠露出傷口就可以了。”吳秋遇恍然大悟,趕緊先將手絹對摺了,一頭用牙咬住,一頭用左手捏著,然後抽出定心劍,在中間位置拉出一個缺口來。這時小靈子也已經把天蠶軟甲和自己的內衣鬆開了,當然仍是蓋在身上。吳秋遇收了定心劍,將手絹遞給小靈子。小靈子小心翼翼地讓缺口套過那三枚鋼針,把手絹蓋在自己的胸前,又仔細看了看,才對吳秋遇說:“秋遇哥哥,現在可以了。你來吧。”吳秋遇說:“一會可能會疼一下,你儘量忍住別動,免得針尖挑破肉皮,擴大傷口。”“你拔吧,我忍得住。”小靈子說完,便咬住牙,做好了準備。
吳秋遇伸手過去,輕輕捏住一枚鋼針,給小靈子提示了一下,便輕輕往上提起。小靈子能感受到鋼針在肉裡的移動,她緊咬著牙,儘量忍住不出聲,可是在鋼針完全拔出的一時間還是忍不住輕哼了一聲。吳秋遇將拔下的那枚鋼針丟到剛才切下的布塊上,關切地問道:“靈兒,怎麼樣?”小靈子忍痛說道:“沒事。繼續。”吳秋遇又把剩下的兩枚鋼針也輕輕拔除。小靈子終於鬆了一口氣,頭上已經開始冒汗。接下來便是擠出毒血,清理傷口。那裡是平的,不好用力,吳秋遇好不容易才把針孔裡的毒血給擠了出來。小靈子雖然疼痛,但是盡力忍著,甚至呼吸都憋住,她是不想叫吳秋遇分心。直到吳秋遇給她清理完傷口,上了藥,小靈子才喘吸了幾口,放鬆下來。吳秋遇轉身去收拾地上的毒針。小靈子拿開手絹,輕輕將內衣和天蠶軟甲繫好,又將外衣遮了,心裡徹底放鬆下來。
戒緣大師和濟蒼生等人正在外面閒聊,順著小靈子的傷情就說到了鮮子湯。花慶春說:“我竟不知道那個人是鮮子湯,要早知是他,我無論如何不會跟時姑娘動手,說什麼也要找那老賊討回公道。”戒緣大師說:“他雖然不濟,可是以你目前的武功,還不是他的對手。”花慶春嘴上沒再說什麼,心裡對鮮子湯可是充滿了憤恨。鐵秋聲問道:“花公子為何對鮮子湯如此憤恨?”花慶春正要回答,卻忽然聽到開門的聲音。
眾人中斷了的談話,扭頭看去。門開了,吳秋遇扶著小靈子從屋裡走了出來。濟蒼生開口問道:“怎麼樣?”吳秋遇說:“應該沒事了。鮮子湯在五臺山偷襲倪幫主和陳三俠,前幾日在後山達摩洞暗算本慶師父,用的都是這樣的毒針。先前都是用賀蘭映雪解的毒,很見效。靈兒這次有天蠶軟甲護著,好歹遮擋了一些,傷得不深。只是距離臟腑太近,還需要好好休閒幾天。”濟蒼生點了點頭:“這便好了。她捨命護你,雖然現在已經沒有危險了,但是畢竟替你受了罪,你以後可以好好待她。”吳秋遇點頭道:“徒兒知道。”小靈子聽了濟蒼生的話,心中歡喜,開口道:“多謝師父。以後有您做靠山,秋遇哥哥一定不敢欺負我的。”濟蒼生笑道:“我不允許他欺負你,你也不要欺負他才好啊。我這徒兒可是個老實人。”小靈子馬上撅起了嘴:“我哪有欺負他?”戒緣大師和花慶春、鐵秋聲等人都大笑起來。就連沉默寡語的時秋風臉上也露出笑意。
小靈子見眾人都在笑她,有些不好意思,趕緊岔開話題道:“哎,戒緣大師,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您。您和方丈大師以師兄弟相稱,為什麼沒有按了字輩去排,反倒取了個戒字輩的法名?”濟蒼生也說:“我們也正想說這個事呢。戒緣大師,這其中有什麼別的說法麼?”戒緣大師微微一笑:“我現在雖然託身少林,但卻只是個編外人員,不過是承蒙少林寺的收留罷了。哪有什麼正經輩份?”濟蒼生等人都覺詫異。
戒緣大師解釋道:“各位都是少林寺的朋友,我也就不再瞞你們幾位了。老僧原名花向海……”“哦?原來是江南花家的向海伯老前輩,難怪看著眼熟。快三十年沒見,您又剃了發,蒼生一時沒認出來。”鐵秋聲、吳秋遇等人都頗為驚訝。小靈子開口問道:“那您怎麼會在少林寺當了和尚?”戒緣大師輕輕嘆了一口氣,說道:“這個說來就話長了。咱們到屋中慢慢講來。”眾人跟著戒緣大師進了屋。戒緣大師招呼濟蒼生一同坐在床邊。吳秋遇扶著小靈子找凳子坐下。時秋風不願坐,鐵秋聲沒看到適合坐的位置,便陪時秋風在一旁站著。花慶春也恭恭敬敬地站在戒緣大師的身邊。
戒緣大師這才緩緩說道:“三十年前,我代表花家到封禪臺爭奪武林至尊,本來一路被人看好,就連尊師翁求和也認為我是最有實力的人選。”濟蒼生點頭道:“嗯,我師父是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