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之能,那財政上的缺口,幾十萬兩銀子的事情,居然就這麼被彌補上來,說是神奇也並不誇張。
只不過勸說自家大人省錢,他卻給你找出了個花錢的道道,這實在是讓人無話可說,不過也確實是不能說什麼,大筆錢財入手還有什麼不好的。
從前駐紮在海州的大明官軍,在海州城內和城外,都有鹽商出資修建,狀況較好的軍營,不過膠州營卻沒有進駐這些營地。
都是徵發民夫,大肆的修建,這些銀錢兩淮鹽商按照規矩都是主動提出負擔,對這一點,膠州營倒沒有提出反對地意見。
駐紮的位置,海州城下自然是最好最容易控制的地方,不過李孟卻要求放在臨洪鎮和高橋這兩處地方,距離海州有一定距離的市鎮。
從各處調集的兵丁開始進駐在海州、沭陽一帶,帶兵的張江被提拔到出鎮一方的大將,心中激動自不必言,本以為來到淮北,各項制度都是按照山東膠州營地一應體制進行,自己這邊遵守照辦就是了。
誰想到到了這邊卻有很大地不同,首先,有軍營的地方必然有靈山商行地店鋪開設,即便那些地方開設店鋪只能是賠錢,再者,各個軍營之中,都有些不知道來歷如何的新兵塞入,都是些膠州營系統內頗有名望計程車紳名望,甚至還有周揚和寧乾貴,出面勸說,讓這些新兵加入淮北
這要是在大明其他軍中,是極為不可思議的事情,好好的孩子,讓他去當兵幹什麼,那不是把孩子朝著絕路上逼迫嗎,在膠州營中則是非常不合體制的,沒有經過訓練和擔保計程車兵進入軍營,相關的責任人都要被處罰。
山東總兵李孟從來不是什麼寬宏大量的人,這等不合規矩的體例的事情必然會早到重罰。張江剛剛到這個位置上,行事更加的小心謹慎,生怕辦了什麼錯事,可派人寫信把這些事一五一十的說給李孟聽之後。
出乎他意料的是,山東總兵李孟居然是全部應允下來,這讓他真是有些糊塗,但上面發話,自然是全部照辦。
而且還有個小規模的親兵隊輪換制度,在淮北諸軍,千總和以上的軍將,身邊的親兵要和兗州軍進行輪換。
好在膠州營的親兵絕大部分是軍官預備隊。並不是軍將身邊的精銳核心部隊,這等輪換倒也是不會影響什麼,可膠州營之中最講究的就是規矩二字,這些事情都是違反常規地。但李孟卻完全的允許,讓張江真是糊塗無比。
因為即將調撥外省,所以張江有了個難得的假期,讓他回靈山衛所去和家人團聚,一人在膠州營中作了千總,這已經是光榮無比的事情,又要去淮北做都司,官銜雖然不高,可誰都知道這可是想當四大將之中地人物,更是尊榮。
訓練馬軍的老軍戶張林可真是臉上有光。自家侄子有這樣的成就。還不全是他教導有方,反正這些老軍戶凡是和膠州營相關的,現在都已經是大戶人家,場面闊的很。張江的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種地軍戶,所謂的弓馬之事都是張林來教導,這些糊塗的事情,自然也是拿來詢問。
老軍戶張林有這靈山衛所居民中難得的見識和靈活,聽到張江敘述完畢之後,在那裡哈哈地笑了半天,然後開口笑著說道:
“這些事情,高官大將要做倒也是正常,李總兵做了不過是正常,若是不做。反倒是讓人驚詫,孩子,跟著李大人拼命,將來榮華富貴少不了你地!”
老軍戶的這一番感慨,卻絲毫沒有回答張江的任何疑問,不過接下來的話就分析明白了。
“海州城是什麼地方,那是兩淮鹽商地腹心之地。出產淮鹽的所在。你去那邊鎮守,大兵臨境。那就是那些鹽商的爺爺,他們肯定要恭恭敬敬的奉承著你,到時候金銀女子,一定是大批大批的送上門來。”
聽到這句話,張江撓撓頭,嘿嘿笑了幾聲,張江這個人年紀不大,很是單純,行軍打仗這些事情很是精熟,其他方面就不那麼瞭解,聽到自家叔叔描述,覺得這前景很是不錯,禁不住笑出聲來。
張林看到自家侄子傻笑,放下酒杯,照著他後腦勺就一巴掌,怒喝道:
“你小子還傻笑,大禍臨頭都不知道嗎?”
一巴掌頓時是把張江扇的愣住,張林沉聲的說道:
“你拿了金銀女子,那到時候鹽商讓你做什麼,你拿人家的手短,說話還能硬氣嗎,膠州營的體例裡面,你收了錢也是大罪,那些鹽商肯定是拿住你的把柄,你今後如何做。你以為老夫想到地,那李總兵就想不到嗎?”
張江聽的身上有些發寒,伸手抹了把汗,老軍戶張林臉色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