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景象,兩個人都是沉默無語,看著厚實的步卒佇列不斷的消耗在對方的陣前,而且對方的陣線還是不斷的前壓。
“老曹,馬隊可是你我的老底子,還讓他們上去嗎?”
大敵當前,些許的矛盾就先放到一邊去,闖王李自成先開口詢問,羅汝才盯著前面的戰場,咬著牙開口說道:
“打到現在,官狗那邊差不多也是打疲憊了,用咱們的馬隊敲他們一下,要是能敲開這長矛隊,咱們再投進去人打!”
李自成默默的點點頭,可能是覺得闖王的回答不夠實誠,曹操羅汝才在馬上轉過身,但是他沒有發怒和吆喝,而是很誠懇的開口說道:
“李大哥,你我縱橫天下這麼多年,何曾怕過官兵,就算是孫傳庭、盧象升也不過是給咱們造成一時的麻煩,但對面這些兵馬,老羅我總是覺得不對勁,要是不打垮他們,這山東左近的還來不來。”
羅汝才的話像是掏心窩子了,李自成沉思了一會,抬頭說道:
“那就試試吧,先讓後面的各隊準備,若是這馬隊能衝亂了,後面跟上再壓一次,要是衝不亂,我的闖營來斷後。”
聽到李自成說是要主動斷後,羅汝才還真是有些意外,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回頭自去佈置自家的兵馬,李自成也是打馬迴歸本隊。
不過羅汝才的虎豹營和李自成的老營卻都是在本隊後方,這才是他們真正的底子,但誰也沒有拿出來用。
前面地幾千騎兵。裡面的頭目除卻督戰之外,一直是回頭看著本陣的號令,前面的步卒和對方殺聲震天,但這邊卻始終是找不到能突進去的破口,也就是說,己方的步卒,雖然是悍不畏死。可還是沒法突破對方的陣線。
只能是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地戰友在前面的對抗中被殺死。卻幫不上什麼忙,實在是讓人心中不好受。
方才前方交戰,他騎馬在陣中卻是看了下對方的陣線,二十四個方隊,而且火銃兵撤下來之後在兩翼警戒,即便是騎兵在兩側衝鋒,對方也是嚴陣以待,還是不要去冒這個險。唯一能突破的地方,也就是這前面的陣線了。最起碼官兵的前沿會很疲憊。
但衝上去。沒有一點的勝算,眼見著前面的人稀少,後面地依舊沒有敲鑼,這頭目回頭再看,卻見到旗幟揮舞,幾十面大鼓咚咚的敲了起來。這騎兵頭目慘笑了幾聲,衝著身邊地親信說道:
“看來是鐵著心讓咱們去送死了……”
邊上地親信臉色有些發白,卻還在那裡的強自打氣說道:
“大哥不要慌張,對方已經是疲了。前面這麼多弟兄們已經是耗的他們差不多。咱們加把勁沒準就開了。”
聽到身後的鼓聲之後,那頭目也是和周圍所有人一樣開始打馬前進。聽到身邊的親信說話,禁不住冷笑的回答說道:
“要是加把勁就開了,怎麼到現在對方反倒是向前推了這麼多步,後面還有些人一直沒有動,走吧走吧,回頭也是個死!”
嘴裡雖然是牢騷,可還是把兵器抄在了手中,拍馬走在了隊伍的前面,官軍和流民正在交戰的隊伍,中間的兩支部隊,是距離最遠地。
這名頭目心知自己必死,可還是高舉著手中地大刀走在了最前面,邊上的那名親信話很多,緊跟著嘿嘿笑道:
“大哥,死了就死了,咱不是賺了這幾年嗎?”
那頭目大笑了幾聲,開口說道:
“沒錯,咱們兄弟前幾年早就應該餓死,餵了野狗,到現在,也他娘地值了!”
笑聲完畢,雙腿狠狠一夾馬匹,猛地衝了出去,看著頭領衝出去,整個這些準備第二波衝擊的騎兵們都是吆喝連聲,怪叫著打馬跟著衝了出去。
流民的步卒們已經是拼的差不多了,就算是僅剩的幾個也已經是失去了戰意,但眼下是兩邊是死路,回頭逃跑,被自己的馬踩死,向前衝擊,被長矛刺死,實際上更多的人都是失魂落魄站在那裡,等死。
百餘步的距離,足夠讓馬匹加速到最快,事實上,這李、羅聯軍用來第二波衝擊的馬隊根本沒有想著什麼控制著馬速,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衝了上來。
在長矛方隊空隙之中的火銃兵那些沒有參加肉搏的,輪換著把火銃伸出來亂打,亂槍打鳥,鳥太多了總歸是能打到。
不過火銃在這長長的陣線上,沒有展開,也形不成有規模的殺傷,最終還要長矛方隊來面對。
在這個面對面的戰場上,已經是由不得什麼花巧,只是雙方大部隊面對面的衝撞,只是這次是誰砸開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