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圍住,被圍住了。”
“四個門都有兵馬,看那旗號,就是河邊那山東的軍隊……”
還有一名小軍官湊到跟前說道:
“會不會是搞錯了。”
聽到這話地張遊擊一巴掌就是扇了過去,惡狠狠的說道:
“睜開你的眼睛看看,咱們插在城頭上旗幟,他們眼睛瞎了看不見咱們是左大帥的兵,這是明擺著要過來和咱們火併!!”
這張遊擊轉身惡狠狠的說道:
“去城內把所有的兵馬都給我集中起來,孃的,一支山東兵馬還想和咱們這樣的老軍打,誰要是還摟著女人睡覺,直接砍了!!”
他手下地親兵四散而去,張遊擊卻又是命令幾名親兵,拿著刀逼兩名小軍官上了城頭,這兩名小軍官上城之後,也是吸取了前面地教訓,哪還敢立著身子走過去,索性是趴在城頭的磚面上,匍匐著爬了過去。
城牆上那些坑坑窪窪地不算,還有些先前被炸死的那些人的碎肉,噁心的不得了,靠近了垛口那裡,也不敢起身,直接扯著嗓子大喊道:
“城內的也是大明的官兵,太子少保、平賊將軍左大帥的兵馬,城外的各位千萬不要誤會,以免自家人傷了和氣!”
“轟!”的一聲,城下又是打上來一炮。不過看不清楚人在什麼為之,炮彈正好是砸在城樓上,磚石四濺。那兩名小軍官急忙地用手捂住臉,那些磚石的碎片把手都是劃開了不少小口子,疼的要命。
這聲勢地確是嚇人,兩名小軍官自然也是恐懼異常,但卻不敢下去,這些親兵手裡拿著刀劍也是要殺人的。
這炮打完,城下也有人扯著嗓子喊道:
“胡說八道,城中怎麼會有官兵。分明是你們冒充左大帥的兵馬,在城中肆意為惡,今日間我山東兵馬到此,正是為民除害來了!”
左軍的兩名小軍官剛要說話辯解,猛然間卻打了個寒戰,驚駭的想到,官兵圍攻流賊,最起碼都要說個“投降招安不殺”,可今日間直接的說道“為民除害”,看來要大開殺戒。
這張遊擊也不含糊。已經是糾集了三千多人開啟了蘭陽縣城的西門,按照城頭上那些手下的回報,說明對方把大部分地兵馬都是集中在了東門,自己集中優勢的力量從西門衝出去,只要能和開封城外的其他左軍兵馬匯合上,那就什麼都不怕了。
左軍進蘭陽城的時候,既不願城外的其他的兵馬進來,也不願城內的居民跑出去,索性按照守城的方略,把城門洞。用東西堆積了起來,這次要出門這搬運還真是要費些力氣,下面軍官們拿著刀劍逼著士兵們快些動手搬運。
也有人偷偷的盯著城外的動靜,那城外也就是一千人左右地人馬。沒有什麼實力的變化。
城門洞的雜物搬空,張遊擊和下面的軍官挑選了各自手下那些敢打敢衝的亡命,排列在隊伍的最前面,空出了一片區域。
一聲命令,城門被士兵們用力的拉開,這些挑選出來的前鋒亡命,高舉刀槍,吶喊著衝了出去。
這的確實是很突然。這些士卒的衝擊也很是兇猛。並且是以多打少,城內地左軍兵馬。那些被派往其他城門守備的軍官也都是朝著這蘭陽縣的西門跑,心想你老張自己糾集兵馬跑,可也別把兄弟們丟在城裡面。
人在這西門聚集的越多,這張遊擊也是越有底氣,那些衝鋒地衝出去之後,迅速的讓自己直屬的兵馬也是準備列隊。
兩個波次的衝擊,人數上又有優勢,張遊擊很有把握。
在這城外等待的是馬罡屬下的登州軍某營,這個兵隊的上上下下看到大帥率領本陣兵馬在東門列陣,都覺得戰鬥肯定是在東門發生,自己這邊應該是沒有什麼戰鬥可打。
偏偏這西門和東門相對,距離是最遠的,那北門和南門地沒準還能有機會去打上一打,可這西門肯定是沒戲了。
雖說預計沒有什麼戰鬥,但該做地總是要做,火銃兵在兵隊的前面,彈藥上好,長矛兵則是排列著隊形站立。
城頭上那幾名哨兵,早就是被火銃打下來了,城頭上連個鬼影子都看不到,那火器地統領也是無精打采。
左右也是閒著無事,索性是校正火銃兵的陣型,眼下這兩百名火銃兵可是整整好好的站了五排,隊形比後面的長矛兵還要方整,看著這麼整齊,這火器統領才嘿嘿笑著作罷。
不少火銃兵都已經是換了第二根火繩,有一搭沒一搭的吹著火頭,免得火繩熄滅。
這些士兵突然看著正當面的城門被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