觽幸富貴,故悉罷之。”'四'帝曰:“卿言大!”而意不悅。時攻懷未拔,帝謂永曰:“我攻懷三日而兵不下,關東畏服卿,可且將故人自往城下譬之。”
即拜永諫議大夫。至懷,乃說更始河內太守,於是開城而降。帝大喜,'五'賜永洛陽商裡宅,'六'固辭不受。
注'一'風俗通曰:“儲姓,齊大夫儲子之後也。”
注'二'東觀記曰“封大伯所持節於晉陽傳*(合)**'舍'*壁中,遣信人馳至長安”也。
注'三'幅巾謂不著冠,但幅巾束首也。
注'四'幸,希也。
注'五'東觀記曰:“永說下懷,上大喜,與永對食。”
注'六'東觀記曰:“賜洛陽上商裡宅。”陸機洛陽記曰:“上商裡在洛陽東北,本殷頑人所居,故曰上商裡宅也。”
時董憲裨將屯兵於魯,侵害百姓,乃拜永為魯郡太守。永到,擊討,大破之,降者數千人。唯別帥彭豐、虞休、皮常等各千餘人,稱“將軍”,不肯下。頃之,孔子闕里無故荊棘自除,'一'從講堂至於里門。永異之,謂府丞及魯令曰:“方今危急而闕里自開,斯豈夫子欲令太守行禮,助吾誅無道邪?”乃會人觽,修鄉射之禮,請豐等共會觀視,欲因此禽之。豐等亦欲圖永,乃持牛酒勞饗,而潛挾兵器。永覺之,手格殺豐等,禽破黨與。帝嘉其略,封為關內侯,遷楊州牧。時南土尚多寇暴,永以吏人痍傷之後,乃緩其銜轡,'二'示誅強橫而鎮撫其餘,百姓安之。會遭母憂,去官,悉以財產與孤弟子。
注'一'闕里解見明紀。
注'二'銜曫,喻法律以控御人也。說苑曰:“理國譬若張琴,大弦急則小弦絕矣,故急於其銜曫者,非千里之御也。”
建武十一年,徵為司隸校尉。帝叔父趙王良尊戚貴重,永以事劾良大不敬,'一'
由是朝廷肅然,莫不戒慎。乃闢扶風鮑恢為都官從事,恢亦抗直不避強御。帝常曰:“貴戚且宜斂手,以避二鮑。”其見憚如此。
注'一'東觀記曰“時良從送中郎將來歙喪還,入夏城門中,與五官將*(軍)**'車'*相逢,道迫,良怒,召門候岑尊,叩頭馬前。永劾奏良曰‘今月二十七日,車駕臨故中郎將來歙喪還,車駕過,須臾趙王良從後到,與右中郎將張邯相逢城門中,道迫狹,叱邯旋車,又召候岑尊詰責,使前走數十步。案良諸侯藩臣,蒙恩入侍,*'宜'*知尊帝城門候吏六百石,而肆意加怒,令叩頭都道,奔走馬頭前。無藩臣之禮,大不敬’”也。
永行縣到霸陵,路經更始墓,引車入陌,'一'從事諫止之。永曰:“親北面事人,寧有過墓不拜!雖以獲罪,司隸所不避也。”遂下拜,哭盡哀而去。西至扶風,椎牛上苟諫頉。帝聞之,意不平,問公卿曰:“奉使如此何如?”太中大夫張湛對曰:“仁者行之宗,忠者義之主也。仁不遺舊,忠不忘君,行之高者也。”帝意乃釋。
注'一'墓在今萬年縣東北。南北為阡,東西為陌。
後大司徒韓歆坐事,'一'永固請之不得,以此忤帝意,出為東海相。坐度田事不實,被徵,諸郡守多下獄。永至*(城)**'成'*嚱,詔書逆拜為兗州牧,便道之官。'二'視事三年,病卒。子昱。
注'一'建武十五年歆坐直言免也。
注'二'東觀記詔書迎下永曰“尹晨夜冒犯霜露,精神亦已勞矣。以君帷幄近臣,其以永為□州牧”也。
論曰:鮑永守義於故主,斯可以事新主矣。恥以其觽受寵,斯可以受大寵矣。
若乃言之者雖誠,而聞之未譬,'一'豈苟進之悅,易以情納,持正之忤,難以理求乎?'二'誠能釋利以循道,居方以從義,'三'君子之燍也。
注'一'譬猶曉也。
注'二'言諂曲則易入,剛直則難進也。
注'三'方,直也。
昱字文泉。少傳父學,客授於東平。建武初,太行山中有劇賊,太守戴涉聞昱鮑永子,有智略,乃就謁,請署守高都長。'一'昱應之,遂討擊髃賊,誅其渠帥,道路開通,由是知名。後為沘陽長,政化仁愛,境內清淨。'二'
注'一'高都,縣,屬上黨郡,故城在今澤州也。
注'二'東觀記曰:“沘陽人趙堅殺人繫獄,其父母詣昱,自言年七十餘唯有一子,適新娶,今繫獄當死,長無種類,涕泣求哀。昱憐其言,令將妻入獄,解械止宿,遂任身有子。”
荊州刺史表上之,再遷,中元元年,拜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