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火速擦乾了眼淚,推開梳妝檯,徑自去了慕傾嶼的殿閣,開啟了那幅畫的開關,進入了地庫囡。
她不想翻找,因為時間來不及,已經過了正午時分,慕傾嶼隨時都有可能回來。
她閉上眼睛,檢視未來她東翻西找的時刻,果然在那個褚紅色的箱子裡發現了儲令劍,金黃色的流蘇纓子,劍身細長,在褚紅色的箱子裡冷冷生光,唐連陌驚喜異常,她慌忙開啟那個褚紅色的箱子,拿出了那柄冷冷的劍,現在,她已經無暇想為何儲令劍會在慕傾嶼的地庫之內,她要做的便是火速找到能夠使用儲令劍之人。
她自己出面實在是大忌,不僅不能夠救趙隱,而且,會把自己拉下水,讓太后抓住把柄,這種蠢事兒,她不會幹,儲令劍是一把短劍,藏在袖口內,自己的長袖掩住劍身,再恰當不過。
唐連陌火速關上地庫的門,朝外走去,一臉的喜出望外,此劍在手,趙隱是無論如何也死不了的!
她偷拿著儲令劍出了秀兒的房間。
卻在門口碰上了秀兒,哦,不應該叫做郭朝了,不應該叫秀兒,自從婧夫人進門的那日,他便改換了男子打扮,妝容神色與尋常的男子無異,郭朝這幾日一直神龍見首不見尾,詭秘的很,也不知道他晚上在哪裡睡的,不過這些,唐連陌現在並不關心。
“王妃這是----”郭朝一臉狐疑的神色,問道唐連陌。
“哦,我來看看王爺在不在?”慌亂之中,唐連陌如此答道鯴。
這個回答簡直是愚蠢至極,明明王爺今日去給太后過生日去了。
她火速去了端王府,端王府中自從王爺被抓,已然蕭條一片,王妃今日又去給太后祝壽去了,整個王府上下,人人垂頭喪氣。
唐連陌找到阿旺,拿出了儲令劍,阿旺亦是欣喜異常,如此說來,王爺得救了麼?
還有,唐連陌千叮嚀萬囑咐,讓阿旺說這儲令劍本來就在這端王府中,從來不曾丟棄,想必那偷劍之人也無法反駁,如果反駁,就證明是自己偷了劍,慕傾嶼是萬萬不會做這種蠢事的。
唐連陌長吁了一口氣,回了東豫王府,剛剛回府,便在府門口碰見從宮中回來的慕傾嶼和婧夫人。
慕傾嶼正拉著婧夫人的手在下車!
現在,他拉手的物件已經換人了麼?
慕傾嶼的眼睛朝著唐連陌看過來,似乎有幾分嘲諷地說道,“王妃這又上街了麼?可有紅紙?”
唐連陌一陣臉紅,他這是在挖苦自己,上次去趙隱家,自己腳下沾了紅紙了,不過,她一臉神色自若,說道,“王爺和婧夫人回來了?”
面上卻是掩飾不住的釋然的神色。
慕傾嶼細細打量她,方才還躲在牆壁之間哭泣,這會兒,就好了麼?發生了什麼?
剛才唐連陌出了宮殿之後,慕傾嶼亦找了個藉口出來了,為的便是看看他的王妃到底有什麼陰謀。
唐連陌今日思慮太多,頭痛難忍,躺下便睡了,可是,明日趙隱便要問斬了,她哪裡睡得著?只是躺在床上假寐了一會兒。
迷迷糊糊中,一個人進入了她的寢殿,她知道是他,於是,便轉過身子,問道,“王爺,你來了?”
慕傾嶼一直在站著觀察她,唐連陌被他盯得有幾分毛骨悚然,便問道,“王爺,在看什麼?”
慕傾嶼面色鐵青,似乎屏住一股怒氣,唐連陌從未見過他發過脾氣的,他彎腰,捏住了唐連陌的下巴,看進她的眼神裡去,“你是否偷了儲令劍?”
唐連陌有些發呆,他如何這麼快便知曉了?定是郭朝告訴的他,真是長嘴巴。
可是,她知道地庫的存在這件事情,王爺並不知曉,所以現在,她能夠做的便是將撒謊進行到底,慕傾嶼捏得她太過疼痛,她說道,“妾身不知道王爺何意?”
慕傾嶼冷冷地笑笑,“不知道?”
此刻,慕傾嶼心裡有一種無名的怒火,她竟然偷了儲令劍!好大的膽子,為了昔日的情郎,竟然幹出這種雞鳴狗盜的事情來。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可會如今日這般痛哭?”他問。
唐連陌心裡一驚,他如何知道自己痛哭?
“王爺吉人天相,機關算盡,只會讓旁人生不如死,自己怎會到這種境地?”唐連陌不動聲色地說道。
慕傾嶼緊緊地皺了一下眉頭,更加狠命地握住了唐連陌的下巴,聲音有些嘶啞,“會不會為了你的夫君痛哭?”
唐連陌吃痛,她從未看過慕傾嶼這般的表情,自她嫁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