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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裡償賜給勞動者或信奉者,這和前面那種外在化(EntaAusserung)自己、崇拜生疏異己的(�eremde)神的宗教形式對比起來卻有正相反對的意義。

神的廟宇和廳堂是拿來供人們享用的,而且在廟宇中所儲存著的寶物,在需要的時候也是屬於人的。在藝術裝飾中神所享有的光榮就是富於藝術天才和宏偉氣概的民族的光榮。同樣在節日慶祝裡,這個民族也用漂亮的裝飾品以打扮人民自己的住宅和衣服,正如用華麗的器物以裝飾廟宇和神像那樣。在這種方式下這個民族的人民從他們對於神的獻禮中獲得了那值得感恩的神的報答,並且獲得神對他們的好感'或恩典'的證明,在這一過程中,一個民族便透過它的勞動而與神相結合,不在於空洞的希望和推遲到渺茫的未來的現實性,而在於為神爭光和對神獻禮的實際考驗中直接享受這個民族自己的財產和裝飾。

(b)有生命的藝術品

一個透過藝術宗教的崇拜去接近神的民族是一個倫理的民族,它知道它的國家和國家的行動都是它自己本身的意志和成就。因此這個與有自我意識的民族相對立的精神不是光明之神,這種神是沒有自我的,不包含個別自我的確定性在自身內的,而只是眾多個別自我的普遍本質和個別自我消失於其中的統治著的力量。因此這種簡單的無具體形態的本質的宗教崇拜,大體來講,對於它的信奉者只給予這樣的酬答,即他們是他們所信奉的神的人民。神只能使他們獲得一般的持久存在和簡單實體,但並不為他們爭取到他們的現實的自我,而現實的自我毋寧是被神抹煞了的。因為他們只是把神作為空洞的高深莫測的東西,而不是作為精神來尊崇。但是另一方面藝術宗教的崇拜卻沒有屬於本質所具有的那種抽象簡單性,因而也就沒有它的那種抽象的高深性,但是那與自我直接地結合為一的本質自在地就是精神和認知著的真理,雖說還不是被認知了的或者在自己的深邃處認識到自身的真理,因為在這裡本質具有自我在自身內,所以它的顯現對意識說來是友好的、不是生疏外在的,在崇拜儀式中意識不僅獲得它的持久存在的一般保證,而且在本質內又獲得它自身的自覺的存在。同樣,反過來說,本質並不體現在一個被拋泣、被輕蔑的民族裡(這民族的實體僅只是'形式上'被承認的,僅只具有無自我的現實性),而乃體現在這樣的民族裡,這民族的自我是被承認為活躍在它的實體內的。

於是,從崇拜儀式裡,在本質'或神'中得到滿足的自我意識就擺脫出來了,而那進入了自我意識的神就好象進入了它自己固有的聖地。這個聖地,就它自身來說,是實體的黑夜,或者實體的純粹個體性,但已不復是藝術家的緊張的個體性,即還沒有同它的在物件化過程中的本質相和解的個性,而是得到滿足的實體或黑夜,這實體具有它自己的情調(Pathos)在自身內,無求於外,因為它是從直觀裡、從揚棄了的物件性裡返回來的。——這種情調本身就是日出的本質'東方的光明之神',但這個本質現在已到日落了或自身消亡了,並且包含它的消亡、'它的否定、'自我意識在自身內,因而也就包含特定存在和現實性在自身內。——在這裡,本質經歷了它的自我實現的運動。從它自己的純本質性裡墮落為物件性的自然力量和自然力量的表現,它就成為為他物、為自我而存在的東西,並且被他物或自我所消滅或揚棄。那無自我性的自然之沉靜的本質就贏得這樣的階段作為它的成果,在這階段裡,自然自身給有自我性的生命提供準備的條件和被消化的材料。自然由於它的被利用,亦即提供被吃掉被喝掉的材料而達到它的最高完滿性。因為在這裡面自然具有一種較高存在的可能性並且接近到精神存在了。——地球精神(Erdgeist)在它形態變化過程中,一方面變為沉靜的充滿力量的實體,但另一方面又變成精神酵素;前者變為養育萬物的陰性原則,後者又發展為有自我意識的存在的富於自身推動力的陽性原則。

在這種享受裡,於是那個東方的光明之神的真實性質就透露出來了:享受就是對光明之神的神秘經驗。因為神秘的東西並不是隱藏秘密或莫名其妙,而是包含著自我自身知道他與本質為一,因而本質也就啟示出來了。不過,只有自我才啟示給自己,或者說,所啟示出來的東西只是在自我的直接確定性裡。但是在這種直接的確定性裡透過宗教崇拜那簡單的本質就建立起來了。這個本質作為有用的東西不僅具有看得見、感得到、嗅得到、嘗得到的實際存在,而且又是慾望的物件,並且透過實際的享受與自我合而為一,這樣本質就完全透露給自我並啟示給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