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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比而表述出來的,勿寧是關於直覺即關於感性知識的這樣一種單純規定性,而對公式的這種外在的空洞的應用,則被稱之為構造。——不過,這種形式主義的情況是和任何一種形式主義一樣的。一個人如果在一刻鐘之內不能搞清楚一種理論,不能瞭解有衰弱病、亢進病和間接衰弱病以及這些病各有治療的藥方,如果他不能希望在這樣短暫的時間內能夠從一個只知墨守成規的人變成具有醫學理論的醫生(因為上述的那樣一種課程不久前還曾使人達到過這一目的),那麼這個人該是多麼愚蠢呢?如果自然哲學的形式主義教導人們說,知性是電,或動物是氮氣,或它等於南方或北方等,或它代表南方或北方,無論在教導的時候是象我們此地所說的這樣赤裸裸的或是還有其他名詞混雜在一起,既然這種說教是用一種力量把相隔遙遠的表面現象捏合在一起,並且靜止的感性的東西因這種捏合而感受暴力,而這暴力又因此而給予感性的東西以一個概念的假象,而不給它主要的東西,即不表述概念自身或感性表象的意義,那麼,對於這種力量和暴力,一個沒有經驗的人就會驚羨不已,就會崇拜之為一種深刻的天才之作,就會因這樣的一些規定的那種興高采烈(因為這些規定以直觀的東西代替了抽象概念並使之更加令人喜悅)而感到愉快;並且就會由於感覺到在精神上與這樣光輝的行動具有親合關係而為自己額手稱慶。這樣一種智慧所行使的伎倆,由於它容易行使,立即就被學會了;而當它已是眾所熟知了的時候還去重複它,那就象重複一種己被看穿了的戲法一樣的無聊。這種單調的形式主義所用的樂器人們要去掌握它,並不比掌握這樣的一種繪畫調色盤還更困難些,在這種調色盤上,只有,比如,紅綠兩種顏色,要畫歷史畫就呼叫紅色,要畫風景畫就呼叫綠色。——一切東西,無論在天上的,在地上的以及在地底下的,一律用這樣的顏料加以塗抹,這是件很暢快的事情,同時,以為這種顏料是對任何東西都能使用的妙品,這是需要想象的;如果有人問究竟是這種暢快還是這種想象更大些,這倒是難以決定的;兩者是彼此互相支援的。這種方法,既然它給所有天上的和地上的東西,所有自然的和精神的形態都貼上上普遍圖式的一些規定並這樣地對它們加以安排整理,那麼這種方法所產生出來的就至多不過是一篇關於宇宙的有機組織的明白報道,即是說,不過是一張圖表而已,而這張圖表等於一具遍貼著小標籤的骨架,或等於一家擺著大批貼有標籤的密封罐子的香料店,圖表就象骨架和香料店一樣把事情表示得明明白白,同時,它也象骨架之沒有血肉和香料店的罐子所盛的東西之沒有生命那樣,也把事情的活生生的本質拋棄掉或掩藏了起來。——關於這種作風,它如何由於以圖式的諸差別為羞恥而把它們當作反思的東西沉沒於絕對的空虛性裡去,因而它同時就把自己構成為一幅單色的絕對的圖畫,以便純粹的同一性、無形式的白色得以建立起來,凡此種種,我們在上面都已經提到過了。圖式及其無生命的規定的那種一色性,和這種絕對的同一性,以及從一個到另一個的過渡,都同樣是僵死的知性或理智,同樣是外在的認識。

然而優秀的東西不但逃脫不了它的命運,註定了要被奪去生命奪去精神並眼看著自己的皮被剝下來蒙蓋在毫無生命的、空疏虛幻的知識表面上;而我們還可以認識到,就在這種註定的命運本身之內,優秀的東西也在對於心情,如果不說是對於精神,施加著強力,同時還可以認識到,優秀的東西的優秀形式所具有的普遍性和規定性,就在這種註定的厄運裡也正在展開形成著,而且唯其正在展開形成,這種普遍性才有可能被使用到表面上去。

科學只有透過概念自己的生命才可以成為有機的體系;在科學中,那種來自圖式而被從外面貼到實際存在上去的規定性,乃是充實了的內容使其自己運動的靈魂。存在著的東西的運動,一方面,是使它自己成為他物,因而就是使它成為它自己的內在內容的過程,而另一方面,它又把這個展開出去的他物或它自己的這個具體存在收回於其自身,即是說,把它自己變成一個環節並簡單化為規定性。在前一種展開運動中,否定性使得實際存在有了區別並建立起來,而在後一種返回自身運動中,否定性是形成被規定了的簡單性的功能。

就是透過這種方式,內容顯示出它的規定性都不是從另外的東西那裡接受過來外貼在自己身上的,而是內容給自己建立起規定性來,自己把自己安排為環節,安排到全體裡的一個位置上。圖表式的知性,把內容的必然性和概念都掩蔽起來,即把構成具體事物、構成現實、構成它所安排處理的事物的活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