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3部分

條路都好,沒所謂對錯。”

秦四爺起身,轉動手中一公一母兩顆玉石球,玉與玉摩擦相撞,聲音清脆,伴著他老去的嘶啞嗓音,遠遠傳來。“阿妍太天真,不懂事,以後要勞你多照顧。想去哪裡讀書,想好就告訴我,儘早準備,不是頂尖大學不去,”

依稀晨光中,他轉身下樓,步伐穩健。

“四叔——”溫玉忽然叫住他,試探著說,“我可否帶一隻小狗回來?放在院子裡養,不進室內。”

秦四爺笑容和藹,應聲說:“可以,不過一旦收養,就要負責到底,不可中途遺棄,你做不做得到?”

作者有話要說:註釋,出自於黑社會之龍城歲月臺詞。

這一段臺詞太有氣勢了,一定要看粵語版才有這個feel啊

呃,接下來,D哥和死對頭秦子山都要閃亮登場了。。。

貌似,不會特別閃亮。。。

38死而復生

想要?

拿來即可。

盛夏清晨;花開留香;墨綠色寶馬車不知幾時開進前院;潛伏無聲。一顆梧桐樹遮綠蔭濃濃;一片葉疊一片葉;虛虛實實,分割兩個不同世界。

秦少爺靠在車頭抽菸,不知是剛醒;還是一夜未睡;殘存火星的菸頭堆滿地,又給女傭添工作。他雙眼猩紅,愁容滿面,如臨大敵。

穿過樹葉間狹窄縫隙;越過半開的薔薇花;草坪空地上,溫玉挽住袖子彎下腰,正捏住根皮管同眼前已然長大的晶晶玩沖涼遊戲。

半空中,不止水珠,少女的面板也會發光,晶瑩晶瑩,一束光照亮白玉蘭,是初春,遭遇一朵花開的豔遇。

晶晶找到落腳地,有狗糧吃,又有人玩,一開心滿世界亂跑,忘記自己眼盲,突然間健全完滿,無憂無慮奔跑在漆黑無光世界裡。

人有沒有一刻可以忘記自己是誰?大多數人要靠外力,例如性、酒精、超速感以及毒品。一種苦替代另一種痛,最聰明不過人類,總在追尋“雙贏”。

溫玉追著晶晶,穿過枝繁葉茂梧桐樹,彷彿是誰突然間開啟燈,光亮令人無法睜眼。

誰走近誰眼簾,誰闖入誰世界。

這座建於七零年代的歐式小樓未來主人,正穿一身精緻西裝,蹲下*身同找不到方向的晶晶玩耍。

抬頭,陽光刺眼,只給一個模糊剪影,她小腿筆直,肌肉結實,膝蓋內側藏著一顆小痣,目光再想追尋,便被深藍色裙襬阻截,斬斷視野,卻拉長遐思。

父親幾時轉性,開始收藏藝術品。

“晶晶——”

她輕輕巧巧一聲喊,小狗晶晶立刻循聲跑去她腳邊,搖尾求憐。抖一抖溼漉漉毛皮,弄髒她腳下雪白短襪。

好可惜——他莫名惋惜,不知惋惜誰,人或是物?

“秦少爺?”她試探問。

“我以為全世界只有阿芳阿詹會稱我作‘秦少爺’。”他站起身,立刻高出她二十公分,需低頭俯視與她對話,亦總算看清她面孔。

他卻只給她七十分,上帝為她畫一雙溫柔眉眼,她卻偏偏要用倔強、自傲,為一副大師作品添瑕疵,畫蛇添足,自我毀滅。

溫玉道:“你是主顧,不是秦少爺就是秦老闆,阿芳的選擇不多。”

不必對她懷敵意,因大家都沒得選。你阻止不了你老豆一個接一個換女人,她亦阻擋不了阿姊走向拜金女姨太太這條路。

“原來是我的錯。”

“家和萬事興,秦少爺。”

八點五十五分,許多人還在三尺寬彈簧床上做春秋大夢,秦子山與溫玉就已在梧桐樹下玩猜謎遊戲,你猜我底牌,我猜你心意,老人家把戲,最無聊。

“秦子山。”他向她伸出手。

“溫玉——”不是握手,而是古老吻手禮,來自黑社會紳士。

“你說,在此之前,我是否見過你,溫小姐?”

那一年人聲嘈雜大排檔裡,她頂著戲劇濃妝,穿得似飛女太妹,被陸顯灌半打啤酒。同一張桌,見識過秦子山面對陸顯時的惡言惡語、氣急敗壞,同眼前這位判若兩人。

但他必然認不出她,時間久遠,當時她又是那樣瘋瘋癲癲人憎鬼厭衰女樣。

溫玉扮出笑臉,輕鬆略過,“此類似曾相識論調已過時,秦少爺不如多花半小時觀摩肥皂劇,不到一週即刻緊跟時代。”

秦子山笑一笑,不置可否。

踏進書房去見他一生一世宿仇秦贇秦四爺,無非是社團幫派雜事,